刘瑾那些人在争宠,这些人找来了很多的新奇玩意儿在哄正德皇帝开心。或许文武百官只是以为皇帝在那些奸佞的怂恿下荒废了政务,可是当看到宦官集团迅速崛起,已经有了和文官集团、武勋集团对抗的力量时,他们说不定要紧张。
担心宦官专权,担心再出现一个王振,文武百官可能有必要担心这些。
只是这些天子的家奴手里的权力,实际上也都是因天子的宠信才有。
朱厚炜不需要操心那些事情,他开开心心的跑去了武英殿,“高伴伴,皇兄在处置政事?”
八虎之一的给事中太监高凤立刻笑着回答,“殿下可是有事?”
“去给我传禀一声。”朱厚炜笑着说道,“真要是出宫了,高伴伴觉得哪些地有趣?”xiumb.com
高凤立刻来劲,赶紧说道,“王爷若是想要去饮酒,醉仙居、状元楼都不错。若是想要听曲,奴婢倒是知道些雅处。”
看着卖关子的高凤,朱厚炜连忙催促说道,“快说啊!莫要以为有着皇兄宠信,本王就不敢收拾你!快些说,哪些风雅的地有趣!”
“殿下!”高凤很委屈,忙不迭的说道,“奴婢这不是在想么!”
朱厚炜就警告说道,“你跟着皇兄出过宫,知道哪里有趣、好玩,要是说的地不合本王心意,我回头就收拾你!”
高凤不觉得害怕,他和刘瑾等人一样,都是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伺候在跟前。在裕王殿下跟前,也算是有些薄面。其实他们对朱厚炜表现的比较尊重,也仅仅只是因为裕王是皇帝的胞弟而已,一个亲王现在不算什么!
这就是现在的宦官集团,尤其是八虎,他们的实力迅速的膨胀。有着皇帝的宠信,他们现在跋扈的厉害,已经有了在朝堂培植党羽,和外廷文武狼狈为奸的趋势了。
已经掌管东厂的丘聚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出谋划策,“殿下,奴婢听闻逸香居有个清倌人,剑舞听闻有公孙大娘风采!”
朱厚炜一下子来劲了,赶紧问道,“可是真的?本王要是过去,得带多少银两?”
丘聚就立刻说道,“殿下,好些青楼妓馆都有一些王公贵族的扶持,要不也难在京城有着偌大的名声。寻常人也就算了,殿下过去,那是他们的体面!”
“那不成!”朱厚炜立刻反驳说道,“本王还是白龙鱼服,说不准要有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传出。这要是仗着身份就没意思了,如何能让那些花魁动心、以身相许?”
说着这些,朱厚炜嫌弃的看着丘聚和高凤,“说了你们也不懂,快些和本王说说哪里有花魁?”
谷大用其实注意到了殿外的一些动静,本来是赶紧去给皇帝禀告的。只是这一转眼,迟迟没有等到高凤等人来通传,就好像裕王殿下没来一样。
不只是谷大用奇怪,朱厚照更是奇怪,他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径直走出武英殿。
“殿下,太祖皇帝陛下早年规定,教坊司乐艺着卍字顶巾,系灯线褡膊,乐妓明角冠皂褙子,不许与民妻同。”丘聚绘声绘色,在给朱厚炜科普着,“他们都该戴万字符头巾、腰间应系特制的褡膊,妓女着角冠,穿赤褐色的坎肩。”
朱厚炜恍然大悟,而丘聚继续说道,“虽说现如今不如早些年规矩多,只是那些地也不敢太过放肆。殿下只要记得这些,那也就成了。”
高凤也连忙说道,“殿下,那些娼妓和其家属,只能穿毛猪皮鞋,娼妓家的男子必须头戴绿巾,上街只准在街道左右两边靠边走。”
这些也是大明的特色,其实不只是大明,封建王朝普遍都是规定了衣着。哪怕现在不像以前了,可是商贾私下里穿金戴银没问题,那也只能在自己的宅邸,出门外头都还要在丝绸里衣套一件粗布衣裳。
朱厚炜聚精会神的在听着,这也是在他的知识盲点,要不是丘聚他们在这里科普,朱厚炜还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就在朱厚炜求知若渴的时候,朱厚照忽然戏谑大喊,“好哇!你们好大的胆子!在武英殿跟前说着青楼画舫,该当何罪?!”
高凤和丘聚连忙转身跪下,开始卖乖,“陛下恕罪,奴婢知罪!”
朱厚照开心的看着朱厚炜,觉得自己弟弟长大了,“到底是朕的弟弟,这小小年纪的就想着这些事情。朕还以为你闹着要出宫是为何呢,这是要去眠花宿柳呢!”
“不至于、不至于!”朱厚炜赶紧否认,理不直气也壮,“皇兄就不要消遣臣弟了,我这毛都没长齐呢,如何眠花宿柳?”
朱厚照就哈哈大笑,更加开心了,“毛都没长齐就惦记着青楼画舫,这还得了?!”
拍了拍朱厚炜的肩膀,朱厚照就说道,“你到底是亲王,现在年纪也不大。真要去青楼画舫的时候莫要张扬,要不过几日早朝肯定有文武勋贵弹劾你。”
“我就是去看看、长长见识!”朱厚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皇兄在皇城里建了青楼,我去看看外头的青楼和宫里的有何不同。再者说了,教坊司乐艺看着还不错,只是也该去看看那些自小就学着琴棋书画的花魁如何模样!”
这一下也算是挠到了朱厚照的痒处,他立刻说道,“教坊司的那些人规矩太严,不像外头的青楼里花样多。只是说这些与你也无用,过几年你就明白这其中的妙处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有些猥琐的意思。
朱厚炜也不再多说,直接说出自己的请求,“皇兄,前几日你说了准我出宫,给我宫符吧!”
朱厚照就对丘聚说道,“安排几个人跟着裕王,莫要让人惊扰、冲撞了裕王!”
丘聚自然立刻领旨,他们跟着皇帝出宫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生怕有不开眼的人冲撞了皇帝。皇帝要去的地方,也是提前安排人守好。
裕王出宫不值得大动干戈,可是也不能就让裕王一个人也不带。虽说这是京师,只不过也有不少纨绔子弟、地皮无赖,冲撞了裕王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丘聚等人也明白,他们就算是再受宠,也不能和裕王殿下相提并论啊!
朱厚炜也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出宫,身边肯定是需要有人跟着的。
这样也挺好的,可以避免一些危险或者意外。至于担心被人监视之类的,那就根本没必要去操心那些事情了。
生活在深宫大内,再加上自己的这个身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或者隐私可言。既然是天潢贵胄,在享受着锦衣玉食、封建特权的时候,也就要做好失去一些东西的准备。
朱厚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弟弟跑出宫的事情,就是开开眼界呢。
就算是他本人,最近对于出宫这件事情已经越发喜欢了。象征着权力的紫禁城,对于朱厚照来说也是一个囚笼,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人流连忘返啊。
青楼画舫也好、街坊市集也罢,那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出宫,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朱厚炜也忍不住期待起来了,他可以去见识一下如今的世间百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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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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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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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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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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