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宁儿呢?”
“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褚木兰:“我今日就没见过宁儿!”
“怎么她不在这?”
柳萋萋:“她之前说去找你,你没见到她?”
褚木兰点点头。
柳萋萋心里一紧,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丫头如今褚木兰也没见过,她也不在王府,怕是出事了。
思及此,她立刻起身去君玄夜的房间找他。
奈何君玄夜刚好出去了,而且独玉也不在。
柳萋萋:“褚木兰,你可以联系到独玉吗?”
“我怀疑宁儿出事了!”
那日的事情,这丫头虽然没有多说,但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不对劲。
他们当时见她没什么事情,便也以为真的没事了,但现在看来……
褚木兰脸色难看,也知道柳萋萋的意思。
她点点头。
随即褚木兰立刻找了他们两人之间联系的小狗狗,随后将一封信交给了那小狗。
小狗立刻离开了。
柳萋萋眉尖上挑了几分。
她倒是没想到,褚木兰和独玉联系的方式,这么独特,让狗来传信。
独玉在收到了信之后,没多久就赶来了。
这一来,他似乎完全无视了柳萋萋,一把搂过了褚木兰的腰身,深邃的眸子,眸光灼灼的注视着她。
他温柔地说道:“怎么了,木兰?”
“这么着急找我,是想我了?”
褚木兰倒是没想到,这独玉一来就抱她,而且还当着王妃的面,如此暧昧。
柳萋萋看着这一幕,满脸尴尬,她低着头,干咳了一声。
褚木兰也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她红着脸看着独玉说道:“我今日这么着急寻你是有事情!”
独玉也没想到,王妃竟然就在一旁。
他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只觉得头疼。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木兰,王妃,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柳萋萋沉着脸说道:“今日宁儿去找褚木兰,但褚木兰一直没见过宁儿!”
“我担心,她出事了,所以着急寻你和王爷!”
独玉脸色难看被惊到了。
若是此事,的确耽搁不了。
他立刻转身往外走:“我这就让人去找小姐!”
“另外将消息传给王爷!”
柳萋萋点头。
独玉如今已经派人在京城里到处寻找了,却怎么都没找到君宁儿。
君玄夜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了。
柳萋萋原本想要跟着一起去。
可君玄夜以这丫头如今怀了孕为由,让她好好待着,他会找到宁儿的。
柳萋萋也是没办法只能着急地在王府门口等候着。
君玄夜也是在最后从那些百姓们的嘴里,得到了消息,说宁儿这丫头前些日子,惹上了兵部侍郎的公子李玉。
君玄夜对于兵部侍郎并不熟悉。
但听那些百姓们所说,这兵部侍郎的儿子怕是作恶多端。
思及此他带着人直接前去了得李怀的府邸。
而此时的李怀还没有意识到,马上大难就要临头了。
他看着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宁儿,瞳色冰冷。
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这张脸,双眸眯了眯:“虽然你害得我儿子,变成了这样!”
“但是,长得倒是不错,如今既然来了我的府邸,就别想出去了!”m.χIùmЬ.CǒM
“这以后就是我们为府邸里的人了!”
就算他的儿子,如今没了那玩意了,也不代表,他玩不了女人。
只是,这传宗接代的事情。
也许,还能落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思及此,他唇角上扬了几分,兴奋地说道:“去,将她带下去,调理一番,好了之后,送到公子的房间里去!”
管家点头。
他立刻派人将宁儿给放了下来,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而在宁儿被带走没多久,立刻有守卫跑了进来,说摄政王来了。
兵部侍郎李玉在听到了这一句话时,双眸微微缩了缩,被惊到了似乎是没想到,摄政王会来。
只是王爷来他的府邸这是要干什么?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怠慢了王爷。
思及此,他立刻转身迎了出去。
在看到了君玄夜的时候,他满脸的恭敬:“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君玄夜沉着脸没说话,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
独玉进来后,更是带着那些暗卫直接去找了宁儿。
李怀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王爷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难不成,他摊上事了?
李怀继续说道:“王爷,您这是?”
君玄夜瞳色冰冷的看了一眼李怀:“听闻,你的儿子出了事情?”
李怀点头:“是的,遇上了个刁民,害得他没了,没了……”
“不过,多谢王爷关心!”
君玄夜勾唇冷笑了一声:“本王可不是来关心你儿子的!”
“刁民?”
“是个姑娘?”
李怀有些慌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之前那姑娘所说的话,也许是真的。
他点点头。
君玄夜双眸眯了眯:“今日你把她带回来了?”
李怀:“没,没有,自然是没有的!”
君玄夜双眸眯了眯:“没有?”
而独玉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摇了摇头。
李怀见此情况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们府邸一直以来都有密室,那丫头想来已经被送到了密室!
若是被找到的话,怕是麻烦了。
李怀堆着笑容说道:“王爷,你看,真没有!”
君玄夜自然不信,他冷着脸看向了独玉:“去李玉的房间!”
李怀不知道君玄夜要干什么,可在吓一跳听到了王爷所说的时候,他着急了。
“李怀,你若是不说实话!”
“本王不介意,让本王的人将公子的房间给点了!”
“想来,就算是走水,外人也不会说些什么吧!”
“届时,也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
“你说呢?”
李怀最为在意的就是他这个儿子,如今见王爷这么说,他后背几乎是被汗水浸湿,有些绷不住了。
众人皆知,摄政王最为残暴狠辣!
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而且就算是王爷明着想要对付他,陛下也不会如何。
如今的摄政王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他想,他甚至能翻了这天。
如今他所说的话,他怎么敢不当真。
可若是那个姑娘真的和摄政王关系匪浅,是他的妹妹,若是被王爷知晓他的妹妹伤成了这样。
到时候,他还能活吗?
他的儿子还能活吗?
他们府中所有人还能活吗?
不!
恐怕是不能了。
此事不能说。
但……
君玄夜见李怀脸色难看,却迟迟没说一句话,有些不耐烦了。
他冷着脸说道:“怎么?李侍郎这是管你儿子了?迟迟不愿意说出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动手了!”
“独玉!”
已经浇了油的独玉,在听到了他们家王爷这一句话之后,就准备将火把扔过去了。
李怀在看到了这一幕时急了,她大吼道:“我说,我说,我立刻说!”
“那个姑娘,的确被下官带回来了!”
“如今正在密室之中!”
君玄夜沉着脸没说话。
独玉自然也没点火。
李怀额头上满是细汗,带着君玄夜往密室的方向而去。
如今离密室越来越近,李怀是越来越恐惧了。
他生怕被王爷看到。
可现在他不得不做。
如今到了密室门口,他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
君玄夜双眸冰冷的看向了李怀。
李怀盯着王爷那冰冷的眼神,硬着头皮开了密室的房门。
密室的房门慢慢打开了。
房间里的管家还没有意识到君玄夜来了。
他此时只是以为他们家大人来了。
他开口说道:“大人,这姑娘如今昏死过去,若是不找医师来看,这到时候就算是在送到公子的房间里,怕还没有玩几下,就要死了啊!”
李怀也没想到,这管家在这个时候多嘴,他就算是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君玄夜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听到这一句话,更没想到下一秒看到了君宁儿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样子。
他收紧了些许,周身寒气森然,整个人的气息冷到了极致。
他突然一掌打在了李怀的身上。
李怀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了一口血。
君玄夜似乎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冷着脸,拿过了独玉的剑,紧接着走到了李怀的面前,一刀切掉了他肩膀上的皮肉。
李怀疼得不停地尖叫着:“王爷,王爷您放过我,这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下官真的不知道,才会如此!”
君玄夜冷笑冷意一声,他可不信那个时候,这丫头不说自己的身份。
想来是这个李怀根本就不信。
“真不知道?你以为本王会信?”
“想来她已经和你说过她的身份了,是你不相信罢了!”
“如今伤了她,本王不会让你好过!”
“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
“毕竟,若是就这么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说话间,他下一秒切掉了另一边的肉。
接二连三的,李怀几乎是快要血肉模糊了,他从一开始疼得尖叫,到最后直接昏死了过去,地上鲜血横流。
一旁的管家被吓得晕了过去。
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君玄夜这才抱起了宁儿,往外走去。
只是似乎就这么放过,兵部侍郎,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他沉着脸说道:“去将兵部侍郎这些年偷偷将军饷克扣的事情,给大理寺送去!”
独玉点头。
柳萋萋在看到了君玄夜抱着浑身是血的宁儿回来时,被惊到了。
她着急地说道:“王爷,到底怎么了?”
“宁儿怎么会伤成这样?”
君玄夜:“兵部侍郎动的手,不过他马上就要得到他该得到的报应了!”
柳萋萋眉头拧着。
没想到,这件事情变成了这样。
凌源神医早早的就已经来了,如今也开始处理起了宁儿的伤口。
见她血肉模糊,他也觉得这动手之人的狠心。
君玄夜将凌源包扎好了之后,担心的问道:“如何?”
凌源:“王爷,您放心,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想来晚些时候,小姐会醒来,只是醒来之后,她会很疼,所以我开了药,但并不能一直缓解!”
君玄夜没说什么,担忧地看着君宁儿。
柳萋萋看着小丫头脸色苍白的样子,心疼不已。
褚木兰甚至自责,她若是早些遇到宁儿,也许宁儿就不会被带走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独玉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几人也是站在宁儿的房间里,没有离开。
只是天色黑了,总不能都留下来照顾宁儿。
柳萋萋原本想要坚持,可被君玄夜拒绝了。
最后守着宁儿的人是君玄夜。
他坐在小丫头的身边,看着君宁儿那张脸,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宁儿,都怪我!”
“将你寻回来,却一直没有时间来守着你,护着你!”
“如今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哥哥对不起你!”
“我应该多些时间陪你,关心你,也许你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不好的事情了!”
而在君宁儿昏迷的时候,正在别院之中躺了好些日子一直没醒来的墨玄也已经醒来了。
清哥在看到了墨玄没事情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他们家大人说道:“大人,您如今感觉如何?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墨玄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彻底,但这毒素没有再继续蔓延了。
清哥松了一口气。
也不枉费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在研究这毒,如今你总算是控制了这毒素蔓延。
如今该想想如何将毒给逼出来。
墨玄的脑海中也闪过了之前的画面。
在他昏迷之前,宁儿似乎安稳的离开了!
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思及此,他突然起身下了床。
清哥和寒墨原本还担心他们家大人身体虚弱,怕站不起来。
但倒是没想到,墨玄恢复的很好,两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墨玄转身想要去外面。
可走到了一般,他突然停了下来。
如今那丫头都已经决绝的说了那一句话,想来她是彻底的不会原谅他了。
再一次利用她根本不可能。
想要对付君玄夜,还是得从长计议。
只是……
如今他还该继续对付君玄夜吗?
他迟疑了。
他为了复仇准备了这么久,可如今似乎没有像当初那样,这么的想要复仇了。
而且……
他摇了摇头。
不,墨玄你准备了这么久,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墨家当年死去的人,该如何?
你原谅他,那他们呢?
他双手收紧了些许,转身离开了。
寒墨见此情况立刻跟着走了出去:“大人,您如今才醒来,虽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您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如今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墨玄:“我没事,放心!”
寒墨点点头。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美食汇。
只是看着美食汇里热闹的样子,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本以为会在里面遇到君宁儿,会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他就算是不去打扰她,但也能就这么远远的观望着。
可今日,却没看到。
寒墨看着他们家大人的神色眉头拧起:“大人,宁儿姑娘,已经有些日子没来美食汇了!”
墨玄:“没来?这丫头是在王府里好好休息了?”
寒墨眉头拧着,脑海中闪过了前几日的画面,那时候大人还昏迷,他的心思没办法放在其余的地方。
但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给大人:“大人,前些日子,您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君玄夜带着不少人,在京城里寻人!”
“当时您还处于危险之中,属下便没有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想来,应该告诉您!”
墨玄双眸眯了眯:“君玄夜在京城寻人?”
在来北阳国京城之前,他倒是偶有耳闻,听闻君玄夜当初因为柳萋萋的离开,出动了三军来找她!
如今又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又是那个女人出事情了?
思及此,他一脸平静,毫不在意的说道:“想来,是柳萋萋闹了脾气,离开了吧!”
“就像那日,柳萋萋去了德远城是一样!”
寒墨点点头,可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大人,有一点不太一样!”
“属下若是没记错,当初柳萋萋离开了京城之后,君玄夜出动了不少人,动静极大!”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
“没有动三军,倒是动了王府的全部暗卫!”
“而且,还询问了前些日子在这街道上发生的事情!”
“会不会和宁儿姑娘有关系?”
原本一脸不在意的墨玄在听到了宁儿这两个字的时候,无法平静了。
他眉头拧起,脑海中闪过了当时处置李玉的时候,那些百姓们所说的话。
似乎是说,他难道不怕兵部侍郎的报复吗?
难不成,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思及此他有些不安了。
他立刻往王府的方向而去。
寒墨皱眉:“大人您这是去哪?”
墨玄:“摄政王府!”
寒墨:“您直接闯摄政王府,就不怕到时候君玄夜将您抓起来?”
墨玄:“谁说我直接闯?”
寒墨:“可现在你中毒,切不可动用真气,您这不是和直接闯一样吗?”
墨玄眉头拧紧了几分。
就算如此,他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丫头若是好些日子没来美食汇,而且前些天君玄夜还那么找人,他一定是出事了。
如今到了王府外,墨玄直接飞了上去,躲在了暗处。
寒墨见此情况,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一脸的无奈,只能跟着一起去。
君宁儿今日还未苏醒,如今依旧躺在床榻上。
君玄夜也是因为太累休息,如今由独玉看着君宁儿。
墨玄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君宁儿躺在床榻上的画面,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细汗,身上包裹着纱布,看起来伤得不轻。
在看到这一幕后,他做不到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昏迷的这几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宁儿竟然伤成了这样。
他看向了寒墨:“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宁儿会伤的这么厉害!”
寒墨也是刚刚从玄阁里获得了消息,他眉头拧起如实说道:“是兵部侍郎!”
“他找不到您,便找到了宁儿将她带回了府邸,然后为了替他儿子报仇,就打宁儿!”
“若是王爷不及时赶到,恐怕……”
墨玄脸色难看,双手收进了几分,转身就准备离开。
寒墨知道他们家大人是想要干什么。
他拦住了他说道:“大人,您不必再去报复了,这兵部侍郎被君玄夜打了一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而且,我听闻,君玄夜在离开了之后,立刻将兵部侍郎之前克扣军饷的证据给了大理寺,如今那兵部侍郎怕是要被贬职了。”
墨玄听着这话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许。
这君玄夜算是做了一件人事。
可就只是让他贬职,就太便宜他了。
他转身还是要走。
他知道寒墨想要干什么,他沉着声音说道:“君玄夜处置了兵部侍郎那是他的事情!”
“宁儿伤成这样,我要他死!”
寒墨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只能跟着墨玄一起去,更是叫来了玄阁之人,他担心他们家大人还要用真气。
大人这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来看,在这么下去,就算清哥再厉害,怕是也……
如今的李怀府邸,极为萧瑟,那些下人们也是因为知晓了那日摄政王来了之后,知道了他们主子摊上了大事情,担心到时候危机他们,早早的就已经给离开了。
李怀府邸极为安静。
李怀受的伤比李玉还要厉害。
如今躺在床上,不停的喊疼。
这府里能照顾他的也就那个老管家了。
他在听到了动静之后,本以为来人是老管家。
他正开口说了几句话,见那管家没反应,满脸不悦的想要骂人。
可在看到了是墨玄时,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墨玄冷着脸说道:“我就那日让你儿子断子绝孙的人,也是你怎么都找不到的那个始作俑者!”
李怀双眸圆睁着,大吼道:“是你,是你!我要杀了你!”
墨玄勾唇冷笑了一声:“杀了我?”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若是当初找我报仇,也许还能活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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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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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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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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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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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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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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