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见此场景,也没有出言调侃,朝一旁纷纷徐晃道:“放安息渡河,传令各军绞杀来敌!”
“喏!”
徐晃面色肃然,恭敬抱拳应是。
“退!”
麴义看着狂袭而来的车舆,即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下令先行撤退。
“轰隆隆!”
随着吊桥被打通,早已做好准备的安息将士,或策马,或乘着骆驼,气势汹汹的冲出城门。
半个时辰后。
城外近三十万安息军民,被吕布段修等人拆成数块,战场化作血肉磨盘,每时每刻都有数百人身亡。
而安息人,依旧源源不断从城内涌出。
到了这个时候。
段修也不得不亲自下场杀敌,并非他对大军没有信心,而是不愿让更多的袍泽战死。
“混账,叛徒!!!”
“今大敌当前,他们怎敢叛国?!!”
就在出城的安息人,逾四十万之际,安息国主收到了下面传来的消息,数十名安息官吏,卷走了诸多财物,以及近二十万百姓向西逃窜,并且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逃离。
“噗!”
骆驼上的安息国主,在急火攻心之下,直接吐了一口鲜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国主~国主~~!”
身边亲卫见状,也不由面露担忧。
“无碍!”
安息国主抹了一把血渍,面色难看咬牙道:“他们要逃,便随他们去吧,待孤出城击退了汉人,再找他们算账!”
“国主英明!”
一众亲卫闻言恭敬行礼齐喝。
半晌之后,安息国主率领五千骆驼重骑,带着大纛冲出东门。
在国主现身的瞬间。
安息将士士气为之一振。
而这一幕,也自然落入了段修等人眼中,随后一个个目光猛亮,他们也发现了来人的不一般。
“嗤啦!”
吕布再度斩杀一个敌军,目光锋锐嘴角微掀朗声道:“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
“本将已知贼首所在!”
“尔等继续杀敌,董仲率三百亲兵,下马随本将冲锋!”
就这样。
在平乱军诸将无语的目光下,吕布翻身下马,带着董仲与三百亲兵,脱离大军朝安息国主杀去。
“陌刀将士们!”
另一边,许褚沉声道:“尔等可还记得陌刀之初衷,大声的告诉本将!”
“斩安息骆驼!”
“斩安息骆驼!”
李参等陌刀将士闻言,纷纷大喝出声。
“不错!”
许褚目光凶厉道:“今骆驼在前,诸君还能战否?”
“战~战~战!”
“斩杀安息骆驼,我陌刀将士义不容辞!”
于是许褚带着嗷嗷叫的陌刀军,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目标直指安息国主所在。
两处传来的动静。
自然引起了段修的注意,这也让他停下了朝安息国主挺近的步伐,与徐晃对视一眼后,两人继续分割战场。
“可惜骜枪军皆为铁骑!”
张绣看了一眼安息国主所在的位置,无不惋惜道:“否则那国主首级,必为本枪仙的囊中之物!”
“将军言之有理!”
副将张既一脸赞同。
黄忠,麴义等人,虽然也对安息国主有想法,但看到吕布和许褚二人出手之后,也纷纷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好你个许仲康!”
吕布也发现了许褚那边的动静,开口道:“就你这家伙,也想从我吕奉先手里争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嘴上虽然这样说。
但他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停,陌刀军对阵骆驼军,如砍菜切瓜,而他身后的亲兵,虽然也很强,但防御和兵刃方面,却没有陌刀军的优势。
“董仲!”
想到这里,吕布吩咐道:“为本将寻一副长弓,以备不时之需!”
“末将领命!”
董仲一面杀敌,一面答应了下来。
在战场上,找一副长弓并不算什么难事。
半晌后。
吕布与许褚二人,杀入安息国主的骆驼军内,没有太多施展空间的骆驼军,对上两支强军,根本难有反抗之力。
有的都是手中本事。
仅凭各自的战斗经验同两军作战。
“哈哈!”
许褚杀入骆驼军,大笑道:“奉先将军,此役末将当拔得头筹!”
“仲康莫要高兴得太早!”
虽然亲兵的军备不占优势,但吕布自信在他的率领下,冲杀之势不输陌刀军。
“保护国主!”
安息人察觉到两军的目的,在发现难以阻拦之际,不由面露焦急大声高呼。
“不好,国主有危险!”
“快,快保护国主!”
“……”
战场之上,随着安息国主遭受威胁,安息人也变得更加慌乱,乾军各部却不慌不忙的收割敌军性命。
临近未时。
安息的防护,虽然给两军增添了一些难度,但还是让两军杀到了国主二十步以内。
在一众安息人瞠目欲裂。
在许褚心怀激荡,眼看就要砍下安息国主头颅之际,一支箭羽如寒光划过,直接洞穿了安息国主的咽喉。
其死状,与其长子不能说差不多,只能说一模一样。
“呃……”
许褚见状微微一愣,微微嗫嚅了一下嘴唇,之后恼怒不已,而安息剩下的骆驼军,便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小家伙!”
吕布收起长弓,一脸理所当然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论语,是跟谁学的!”
他吕某人既然出手。
自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啊~国主!”
“国主~!”
随着安息国主身死,安息人心态大崩,作战只想同乾军将士拼命,但面对精锐的乾军,他们的做法,只能加快自己的死亡。m.χIùmЬ.CǒM
申时之际。
城外的战事告一段落,数十万安息人长埋于此,护城河为之染红。
而泰西封这座皇城。
此际宛若一座空城,就算有安息停留,也早已藏了起来。
入夜之际。
各军送来战报,陌刀军副将李参,平乱军副将董仲二人战死,大军伤亡逾万二。
“安息尚且如此!”
段修将公文置于桌案,揉了揉眉心喃喃道:“贵霜有着波调,只怕会更为艰难!”
他可是记得。
此前波调便遣了数十万人马出城,这种灭国之战没有退路可言。
虽说慈不掌兵。
但袍泽的牺牲,终究会令人难过。
大军于泰西封休整,西城不战而下。
七日之后,大军再度开拔。
ps:好久不发ps了。
小作者昨天翻看了一下前文,以及诸位大佬的评论,还是老话重提,就是关于袁基。
很多人都说。
袁基成势,是因为主角放任?
实际上,这样的认识,是错误的。
主角≠作者。
作者和诸位大佬一样,有着完整的视角,知道袁氏在搞事情,但主角却不知道,因为袁隗和袁基在刘宏驾崩之前,是摇摆不定的。
古时传信,与情报刺探。
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主角的视角下,因为袁氏从不与主角为敌,他根本没有理由对袁氏动手。
主角只知道,历史上袁绍忽悠何进。
但这段历史,主角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
再有就是人的成长。
主角是人,有私心的,不是一个模板。
他经历的事情,也会让他改变,如他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意袁基篡汉,只要皇位是汉人,只要百姓不受欺负就行。
但随着和刘宏的关系。
以及和汉室的关系改变,他难以忍受汉室被袁氏取代,这是人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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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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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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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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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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