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汝南定陵山。
黄巾营寨之中。
“其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小将领何仪听完以后,面色难看出列道:“只要死的不是我就行,我又不做圣人!”
“铿!”
“噗嗤”
龚都见状没有多想,拔出战刀杀了对方。
“龚都,你做什么?”
“你想造反吗?”
“龚都你到底要干什么?”
诸将面色狂变,连与龚都交好的刘辟等人,也来到龚都身后低声相问。
面对面色大变的众人,龚都没有理会,而是沉声道:“我们都是跟随天公将军的老人,下面跟着我们的,也是愿意将生命交给我们的兄弟,如今退路全无,死一个总比都死了要强,谁要是反对,就站出来,违抗天公将军的遗命,那才是咱们的叛徒!”
随着龚都的一番话,场中剑拔弩张的众人,也变得表情微妙的起来,而不少人面色难看不已,但龚都身后也站着刘辟何曼等人。
“都把武器收起来!”
主位上黄邵起身怒喝道:“龚都所言话糙理不糙,下面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天公将军的遗命更是不能违逆,我等下就下山乞降,能为兄弟们求一条活路,我黃邵死而无怨!”
“渠帅,不能啊!”
“咱们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要战胜山下的汉军,我们同样可以有一条活路!”
“呵呵,活路?”
龚都冷笑道:“哪里来的活路?就算战胜了山下的汉军,定陵山依旧不是死守之地,咱们能去到哪里?扬州还是荆州?”
“龚都你闭嘴,你想逼死渠帅吗?”
“哼,我看龚都是想逼死渠帅以后,行那自立之事。”
“没错,他和刘辟穿一条裤子,与何曼也走的比较近,我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
人都是怕死的,特别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求生的意志被无限放大,不少原本还称兄道弟的袍泽,此时纷纷站出来指责龚都。
“渠帅!”
龚都没有解释,朝黃邵抱拳道:“末将龚都,愿代渠帅前往汉军大营乞降,若酉时不归,还请渠帅再议对策,只愿能为弟兄们找到一条活路!”
随着龚都话落。
场中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不少原本指责龚都的人,此际眼中也流露出敬佩之色,他们没想着对方是真敢去送死。
“渠帅,答应他!”
“就让龚都去汉营,也好让他看到汉军的真面目,当真以为所有汉军,都像骠骑将军一般对百姓有着怜悯之心吗?”
“此言不错,山下若是骠骑将军,某自缚前往乞降!”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
“龚都,你可想好了!”
黃邵目光复杂的看向龚都,对方比他年轻,跟随大贤良师的时间也比他短,但对方的觉悟,却要比他高出数倍。
“末将在入寨以前便想清楚了!”
龚都深吸口气,恭敬抱拳。
“好!”
黃邵点了点头,亲自倒了两樽酒水,端着来到龚都面前,将其中一尊递了过去,郑重道:“你此行九死一生,但愿能平安归来!”
“谢渠帅!”
龚都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旋即大步离开了木寨大堂。
黃邵的意思他明白,可他更明白,在这黄巾大营里面,根本给不到任何安全感,与其死的一名不明,还不如慷慨就义。
“龚都,你小子搞什么鬼?”
刘辟与何曼追了出来,面色难看道。
“你们不必再劝!”
龚都见来人之后,含笑道:“正如我先前所言,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再坚持下去又能如何,为今之际,只能向朝廷乞降,是生是死听凭天意!”
“你老实告诉我!”
一旁何曼面色凝重,出声道:“你此去,有几成把握能活?”
“一成!”
龚都边走边到。
“哪来的一成?”
刘辟闻言微微蹙眉,他从来没想过,对方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把握。
何曼同样也目露好奇。
“这一成来自骠骑将军!”
龚都面带崇拜道:“想必你们也知道,这一战黄巾虽然败了,但死去的兄弟并不多,如张曼成,张牛角,赵弘,韩忠等等,都还活着,骠骑将军的爱民之心,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我们必须相信,在对待百姓这一方面,骠骑将军和大贤良师是一样的!”
“在颍川之际!”
“骠骑将军就曾骂过,欲处死所有黄巾的皇甫嵩,所以我有六成把握,只要我们投降汉军必不敢大肆坑杀我们,而我自己能不能活,那就只有一成把握!”
“原来如此!”
刘辟与何曼二人闻言,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样想来,好像还真如对方所说,只要投降,他们大部分人都能活下来,至于他们自己则不敢保证。
“走了!”
来到营寨大门处,龚都摆了摆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刘辟笑着跟了上去,出声道:“反正都得死,走这一趟也无妨,省得投降之后死的憋屈。”
“哈哈!”
见刘辟这样,何曼同样也跟了上来,爽朗道:“刘辟说的没错,真要是投降以后再死,那还不憋屈死人,不就是汉庭军营嘛,又不是没去过!”
“你们。。。哎!”
见两人跟着出了营门,龚都本想说点什么,后来只得叹了口气,因为正如二人所言,待在山里等死的滋味更难受。
“别矫情,我可不是因为你!”
刘辟瘪了瘪嘴,一脸无所谓道。
“俺也一样!”
何曼笑了笑,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那咱们走吧!”
看了看就要日中的太阳,龚都说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其他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定陵山脚下。
汝水之侧汉军大营。
此时的中军大帐之内,卢植坐于帅台,下方董卓,曹操,朱儁,刘备等人正吃着士卒送来的饭食。
“诸位!”
卢植吃好以后,将碗筷置于一旁,含笑道:“此乃平定黄巾的最后一战,此战过后这场波及天下的黄巾之乱,将彻底化作尘埃,恰逢孟德领军前来,我意未时发起进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www.xiumb.com
自从段修撤出冀州战场以后。
他自然而然的被刘宏放了出来,毕竟那个时候刘宏,想要的目的已经被达到,董卓也不可能再度担任平定黄巾的总指挥。
因为谁都知道,骠骑将军走了以后,剩下的战事都是捡军功的,刘宏自然不可能让董卓来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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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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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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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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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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