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正常合理。
白子苓悄悄松了口气,想起什么,扯掉披肩,乌发瞬间披散下来。
做完这一切,她趴在秦聿宸肩头悄悄抬头看了眼,谁知好巧不巧看到楚云勋正望着这边的方向。
她心脏猛跳连忙垂下眸,还是被楚云勋看到了吗?
楚云勋看着他们的背影,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正想着这两人会是谁,楚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撇了撇嘴,带着鄙夷和轻视。
“公众场合之下搂搂抱抱,轻浮随便。”
“好了,你别看了,你姑妈的飞机已经到了,我们快点过去。”
楚母的催促打断了楚云勋的思路,他眉头紧皱,心口的火气几乎压不下去。
这些天楚云勋过得很不好,家人喜欢周旭胜过他,白子苓也喜欢周旭胜过他。
他就像是一个失败者。
母亲还日日在耳边啰里啰唆,若是以前,楚云勋肯定要大发脾气,出去住。
可惜,他没钱,楚父也说过,只要他离开家,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想着昔日格外疼爱他的姑妈,楚云勋勉强打起精神来。
这边,白子苓进了卫生间,先给周旭打了个电话。
把这事说了一遍,周旭安慰道:“或许他没认出来,就算认错来咱们不承认也不是大问题。”
“只是你以后要小心再小心,如果是楚顺蕴或者他妈,咱们的努力……”
白子苓点头,“我知道,接下来我和秦聿宸尽量就不出门了。”
“对了,我隐约听到楚云勋他们说他姑妈来了,你知道吗?”
周旭一愣,“A市的姑妈?”ωωω.χΙυΜЬ.Cǒm
他脑海里浮现这两天楚母看向他时的倨傲和得意。
当初感到莫名其妙,此时周旭一想,那不就是找到救兵的张扬得意吗?
挂断电话,白子苓稍作整理一下,才出卫生间。
等白子苓和秦聿宸到达车跟前,她才感觉彻底安全。
接下来她还要想一下,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拉着秦聿宸呆在家里不出门,直到他离开S市才行。
白子苓想着,打开副驾驶的门,这时,一只有力的拉住她的手腕,白子苓被拽进后座。
‘砰——’车门被人关上。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吻落到她的脸颊、额头、鼻梁……
“秦聿宸……”
刚喊出他的名字,唇瓣就被人堵住。
男人顺着她微开的唇缝探去,他嚣张至极,像是巡查自己领地的国王,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全留下自己的痕迹和味道。
更像饿了许久的野兽,将无辜可怜的小兔子摁在爪牙之下,贪婪霸道的啃食,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
白子苓躺在后排座椅,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她有种自己是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
男人霸道至极,为防止她挣扎拒绝,直接抓着白子苓的手扣在她头顶。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亲密无间。
车内空间狭窄,空气逐渐稀薄,唇齿交融,飘荡着暧昧的声响,让人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子苓大脑一片空白,呼吸艰难的时候,秦聿宸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白子苓浑身无力,大口呼吸着空气,唇瓣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男人看着神色幽暗,喉咙飞速滚动,刚俯身,白子苓就警惕捂住嘴巴。
他的唇贴到白子苓的手背。
白子苓瞪着他,声音闷闷地控诉:“不亲了,我嘴巴疼。”
男人靠近她的耳朵,嗓音沙哑撩人,“我轻轻地亲,不疼。”
白子苓到底还是没忍住这低音炮的蛊惑,捂住嘴巴的手微微松开。
秦聿宸寻到机会,再次吻上去。
若说上次是狂风大作,雷声浩荡的瓢盆大雨,那这次便是细雨绵绵,滋润大地的春雨。
秦聿宸吻技越发高超,白子苓被亲得没有半点力气,浑身软绵绵,化作一滩水。
看着她乌黑的大眼睛迷离,白皙的脸蛋染上绯红,清纯中透着致命的诱惑。
秦聿宸终究还是没克制住,灵活的指尖顺着她的衣角探去,小腰软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好似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捏了又捏。
二十分钟后,白子苓看着手机相机里自己,嘴巴又红又肿,脖子被啃得布满红痕,她又羞又气。
“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秦聿宸低咳一声,“没忍住。”
他原先只想着先亲一下,没忍住,导致白子苓的嘴巴肿了。
又一个没忍住,白子苓的脖子和腰也跟着遭殃。
白子苓瞪他,视线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脸颊发烫,小声嘟囔:“活该!报应!”
把她弄得不能见人,自己也格外狼狈。
秦聿宸听到了,深呼一口气。
白子苓这话说得不错,他纯属是自作自受,但他甘之如饴。
两人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等秦聿宸彻底冷静下去,才开车去吃饭。
跟着服务员去包厢的时候,白子苓扯了扯秦聿宸刚给她买的围巾。
小声埋怨道:“这都春天了,别人穿裙子我戴围巾,肯定有好多人笑话我。”
“都怪你!”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秦聿宸这个始作俑者一个字都不敢辩解,只能一个劲地认错。
回家的时候白子苓抱着秦聿宸买的玫瑰花,才堪堪遮住红肿的不正常的嘴巴。
见老爷子和李伯神色正常,似乎没有发现,白子苓才松了口气。
等她找个借口上楼,秦聿宸道:“谢谢爷爷。”
老爷子傲娇的哼了一声,“轻飘飘一个谢谢有什么用?关键是给我生个小曾孙。”
白子苓以为他们没看出来,殊不知纵横商界大半辈子的老爷子眼睛是多么毒辣。
虽然随着年龄的增加,视力逐渐下降,但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来,他真是枉费活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正常,小两口久别重逢,见了可不得亲热亲热?
秦聿宸说:“我工作忙,这两年不考虑要孩子。”
这种借口老爷子会相信才怪。
瞥了眼面不改色的孙子,老爷子慢悠悠地喝口茶。
将茶杯放到桌上,才道:“知道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不错。”
老爷子还没到老眼昏花,思绪混乱的时候。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工作忙,正在上升期的是秦聿宸还是白子苓。
老爷子没有逼他们生孩子的想法,问:“这次准备待多久?”
“四天左右。”
老爷子又问:“秦升呢?”
“我把他送回了国外。”
并安排了人看着他,没有秦聿宸的允许,他大概不会再忽然出现在国内。
老爷子知道孙子做事有分寸,没再多问。
——
白子苓洗过澡,秦聿宸已经洗过澡,在床上等着了。
他姿态懒散,一双大长腿微屈,线条流畅,肌肉均匀,模特般的绝佳身材。
男人骨节均匀的手指捏着一本书,随意地翻动,透着股漫不经心。
清冷感在晕黄的灯光下淡去,轮廓稍稍柔和,斯文儒雅,俊逸非凡。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过来。
白子苓擦头发的手一顿,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秦聿宸的眼神呢?
她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
潜伏在暗处的野狮,毛发蓬松,姿态慵懒,眼神异常犀利,紧盯在草原无忧无虑的小白兔,寻找机会,给它一击毙命。
而她,就是那个被野兽觊觎,当作盘中食的小白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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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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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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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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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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