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王鸿轩大方和有钱的劲头,她说:“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但肯定不便宜。”
白母一脸庆幸,“幸好我没同意。”
那是女儿和女婿送的,就算老吴说她的包再好、再贵,白母都没有答应。
不过想起什么,白母起身往卧室走,“既然是贵东西,那我得放严实点。”
之所以这么郑重其事,是那位吴阿姨有前科,爱占小便宜,时常偷偷摸摸。
因为这,白母她们都不爱跟吴阿姨相处。
可等白母进屋不到两分钟,就慌张地出来,“老白,你见我那个黑色的包没有?”
“你不是挂在衣柜里吗?”
白母道:“我刚刚去看,没有了,房间里找遍了,都没有。”
忽地想起什么,她问:“楼上老吴来过没有?”
白父走了步棋,随口答:“老吴?她昨天来了,她说买的东西太多,拎不上来,让我下楼帮她拿东西。”
白母心中咯噔一声,“她进咱们家没有?”
“进了,她说累得头上都是汗,就去卫生间洗了脸,又说怕楼下的东西被人拎走,让我快点下楼……”
说着,白父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
他抬头,“她来咱家把你的包偷走了?”
前些天老吴说喜欢她的包,要跟她换,她不同意。
昨天老吴一来,包就不见了,怎么可能那么巧?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白母依旧觉得她的包在衣柜不翼而飞,跟老吴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白母气得脸色微红,“我去找她。”
白父喊住她,“找她,她也不会承认,只是白费精力,咱们只能报警,或者自认倒霉。”
但是老小区的走廊根本没有摄像头,就算报警,也很难破案。
白父看向女儿,“子苓,那个包多少钱?如果钱少的话,咱们就自认倒霉,下次看到是她,直接不开门。”
白子苓也不知道,只能询问秦聿宸。
秦聿宸稍稍思量,道:“不贵,几百块钱。”
几百块钱的东西不值当报警,浪费警力。
白子苓想说话,对上男人沉静的眸,还是咽了下去。
用脚想她都不相信王鸿轩能送几百块钱的包包。
跟父母道别,走在楼道,白子苓问:“那个包包多少钱?”
对她秦聿宸才说了实话,“五万多。”
之前听王鸿轩说过一嘴,他说花了五六万给白子苓买个包。
白子苓深呼一口气,没说话,扭头就要上楼。
却被秦聿宸拉住胳膊,“就算报警,也很难破案,倒不如说便宜一点,让你妈妈不那么生气。”
白子苓咬牙:“我知道,但我不甘心。”
“如果丢了也没事,但若是被她偷的,我宁愿剪掉,也不给她。”
秦聿宸道:“她或许在拿到包的时候,就已经卖掉了,你现在就算翻遍她的家,都找不到包,没有证据,她可以反咬你一口。”
白子苓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闷气,发泄不出去,很憋屈,又生气,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低声安抚道:“这件事交给我,在我离开s市之前,给你办好。”
他黑眸中的认真让人心生信赖和依靠。
白子苓点头,捏紧拳头,“如果不行就算了,以后我会找机会报复过去的。”
她白子苓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若是被她找到一点证据……
老吴丈夫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他在外面得罪了人,几个混混把她家砸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当晚秦聿宸接到助理的电话,事情的发展正如他说的那样。
吴秀英昨天晚上账户上多出一笔三万五千元的转账,来源是一家收购二手奢饰品的店。
吴秀英,就是住在四楼的吴阿姨。
秦聿宸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漆黑的眸中似有冷光闪过,淡声吩咐着。
——
是夜,一户陈设普通,不怎么干净整齐的房间内。
吴秀英拉着闺女的手,喜笑颜开,“多亏了你的火眼金睛认出那个包很贵,昨天我就卖了,三万多块钱呢!”
她的女儿名叫刘佳,低头数着手里的钱,数额对上后装进包里。
吴秀英想起从白母听来的话,似意有别指,“你白阿姨说是她女儿和女婿送她的。”
“虽然白子苓被楚家踹了后嫁给了一个穷小子,但对丈母娘那么大方,肯送小六万的包,你白阿姨真是好福气啊。”
刘佳自然听出了亲妈的意思,没接话,而是道:“妈你以后别提这件事,免得被人发现。”
吴秀英不屑地哼了一声,“发现又能怎么样?她抓不到证据,只要我咬死不承认,她们根本不能奈我何。”
母女俩正说着,吴秀英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竟然拿假货糊弄我?”
“现在,你们要按照合同,把钱给我送回来,要不,就等着收法院传票。”
吴秀英懵了,“你谁啊?打错电话了吧?”
“我是谁?我是珍异工作室的负责人,昨天你拿着la的赝品包卖给我们……”
听完他的话,吴秀英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卖给你的是真品。”
电话对面的人说:“昨天收你包的店员是刚来的,被你蒙骗才会收了假货,但我们签的有合同。”
是签了合同,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们店只收真货,如果发现是假货,要以成交价格三倍赔偿店家的损失。
这个店也是黑心,不愿担当丝毫的风险。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店生意依旧很红火,因为他们家出价比其他店多几千块。
比如这个包,别人只有三万,卖给珍异家,足足多了五千块。xǐυmь.℃òm
也顾不上是晚上,吴秀英和刘佳匆匆赶到店里。
看到鉴定结果,以及柜台上那个跟昨天拿过来的一模一样的包包,两人傻眼了。
次日天才刚亮,白家的门就被人拍地砰砰作响。
白父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自家门口站着吴秀英和她女儿刘佳二人。
见到白父,吴秀英扯着嗓子喊:“白润意你们两口子不要脸,没钱装什么大款?买个假货骗人,坑得我们倾家荡产,你们不得好死!”
说着话,她伸手就要去抓白父的脸。
白父侧身躲开,拧眉道:“说话要有理有据,我们什么时候坑你们了?怎么坑的?”
白母落她一步,走到门口见吴秀英这架势,眉头皱得很深。
只听吴秀英愤愤道:“你们没钱买真货,就买个假货臭显摆,害得我动心……”
她不想说自己偷东西的事情,就说:“我不管,你们坑了我,珍异老板就算是要钱也得给你们要,那个包是你家的,不是我的!”
提到‘包’这个字眼,白母心口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吴秀英你要不要脸?我还没去找你呢,你来我家偷我的包还敢找我们闹事?”
吴秀英没有丝毫愧疚和心虚,反而理直气壮道:“如果知道你那是假货,我看都不看一眼。”
刘佳也跟着开口,脸上挂满失望:“白叔叔,白阿姨,以前我很崇拜你们,觉得你们是人民教师,教书育人,为人清正。”
她停顿半秒,“谁知你们竟然买赝品冲当脸面,真是让我失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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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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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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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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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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