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屯刚刚从监护科回来。
因为卢家耀把他投诉了,虽然被杀手雄压了下来,但是还是免不了被训斥一番。琇書蛧
他现在回来,就是来找那家伙算账的。
教教他一些监狱里的规矩。
“老大,我看到阿正带着那个小子去骆彬那里,你说他们是不是投奔骆彬了?”
大屯的马仔看到大屯后,连忙来到他的身边,说道。
“什么?”
“这王八蛋,这摆明了要和我作对了是吧。”
大屯闻讯,脸色再次暗了下来。
这段时间,林凡完全是当他做没有存在的一样,想拿捏就拿捏了。
现在连一个小虾米都敢跑去投诉他。
这件事不出一口气,他还怎么在监狱里混下去。
带着一把小弟,来到了林凡的床铺前。
“大屯,你这是准备给我洗脚吗?”林凡靠在墙壁上,淡淡的望着他。
“骆彬,你什么意思,这家伙居然跑去投诉科投诉我,害得我被训斥了一番。你现在是打算护着他了是不是?”
大屯指了指卢家耀,没好气的说道。
“啪!”
林凡拍掉了他的手,淡淡的说道:“大屯,你现在是准备动我的人吗?”
“骆彬,我给你面子足够多了,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大屯大声的喊道。
“你不怕又能怎么样,大屯,我告诉你,这小子现在是我的人了,你想要动他,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是觉得你身后的这一群废物帮你是吧。”
林凡完全就是在藐视他。
大屯眼神越发的寒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林凡早被他五马分尸了。
“骆彬,你还真的以为整个A区没人敢动你了,都他妈给我打。”
大屯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林凡太他妈的嚣张了。
话音刚落。
林凡率先出手,就在大屯最近的他,直接一脚把大屯踢到了对面的床上。
“啊。”大屯惨叫了一声,身体弯曲,全身颤抖,捂住肚子惨叫了起来。
“大哥。”
大屯马仔看到这情况,一帮人整齐的朝着林凡袭去。
但是很可惜,这帮人根本就拿林凡没有丝毫的方法。
反被林凡打倒一个又一个。
傻标带着一帮手下在一旁,看着林凡的身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
看着犹如死狗般还捂着肚子惨叫的大屯,傻标只能报以怜悯的眼神,为他默哀。
“上啊,上啊,大屯,你他吗废物啊你。”
傻标光着膀子,不停的为大屯加油打气。
这家伙实在是太没用了,被踢了一脚后,就不敢在上了。
这让他们这些看戏的是多么的不爽。
听到傻标的话,大屯心里直接一句MMP。
尼玛的自己下去试试,这王八蛋真的是一头猛兽。
这一脚差点把他的胆汁都踢出来了。
过了十多分钟左右。
大屯的手下,倒得倒,怕的怕。
根本不敢再上去了,这林凡简直不是人,这就是一头狼,而他们就是在狼圈中的小绵羊。
谁上去,谁就第一个被吃。
“大屯,你说你犯什么贱呢,打你又打不过我,你就老老实实的认怂不就行了。”
林凡拍了拍他的脸,轻声细语的笑道。
大屯咬着牙,不忿的说道:“骆彬,你他吗有种就杀了我,不然这件事我一定不会算的,还有那个小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啪啪啪!”
听到大屯的话,林凡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大屯,你说的不错,我是没种杀了你,不过对付你,我还是有办法的。”
“阿正,拿个杯子,倒杯水来。”
林凡大喊一声。
“哦哦。”
钟天正连忙跑去接了一杯水,递给了林凡。
“骆彬,你要干嘛?”
大屯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仅仅是大屯,现在围在外围的傻标等人,看着林凡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觉得背后一凉。
“大屯,我只是想要给你喝杯水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林凡拿着水杯,在他的面前,转来转去。
“咕噜。”
大屯脸上不由得冒出一滴冷汗。
“阿耀,过来下。”
林凡挥了挥手,让卢家耀走过来。
而后,在衣服的口袋内,拿出来了一把剪刀。
“剪刀?”
“我靠,骆彬你找死啊你,居然敢偷剪刀。”
傻标顿时大叫了一声,在监狱里偷剪刀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尤其是在这种风头上,叶国欢等一帮人刚用剪刀捅死了几个,现在林凡居然还敢偷剪刀。
这被捉到,那是真的死定了。
“骆彬,你要干嘛,你别乱来,你难道真的想要杀了我?”
大屯被这把剪刀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退后,生怕林凡真的拿剪刀把他杀了。
“你别乱来骆彬,你杀了我,你就得在监狱做一辈子的牢,你也不想这样的是不是,你别乱来。”
大屯现在是真的怂了,这林凡保不准还真的把他杀了。
他可不想这么快的就去死。
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是恐惧。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你了。”
林凡摆弄着剪刀,他可没有这么傻去杀了大屯。
再说了,大屯也不够资格他杀。
“那你还要干嘛,你给个准信好不好。”大屯现在是真的不敢再嘴贱了,真的怕被林凡直接杀了。
“放心,我只是想要请你喝杯水而已。”
“阿耀,过来。”
卢家耀走到林凡的身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林凡捉起一把卢家耀的头发,剪下来了一戳。
看到林凡的行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要干嘛了。
毕竟大家都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除了一些新来的不明白露出疑惑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恐惧。
“丝发奶茶。”
傻标颤抖着语气,说道。
在场,所有人看向林凡都觉得这家伙是一个恶魔。
在六七十年代的监狱,丝发奶茶,大藤条,这两种都是令犯人们闻风丧胆的刑罚。
丝发奶茶原名司法奶茶,其取“丝发”的谐音,指的是,将头发剪碎搅拌在奶茶里,逼犯人喝下,迫其招供。
用剪刀将一撮头发剪碎,跟平常因餐饮不卫生而误食了几根长发的情况,大有不同。
犯人在喝下丝发奶茶后,细碎的头发茬在胃中无法消化,还会扎进肠胃,不好排出,极为痛苦。
打藤条,也是监狱刑罚之一,是指根据犯人的体重,选择不同长度、分量的藤条,由臂力强劲的狱警手执。
大屯自然也是认出来了林凡是在为他调制丝发奶茶。
整张脸立马苍白起来,全身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望着林凡祈求道:“骆彬,不,彬少,别,我错了,我大屯是王八蛋,我大屯是嘴贱,我不得好死,别这样。”
“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来。”
林凡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话,继续为他专心的调制着丝发奶茶。
“你们愣着干什么,全部给我上。”
看林凡根本就是想要玩死他,大屯也不求饶了,连忙骂着身边的小弟再上去。
但是这些小弟现在哪里敢上去。
林凡手里有剪刀,等下他们上去了被刺死怎么办。
即使林凡不杀他们,但是如果他也喂他们喝丝发奶茶怎么办。
现在他们只能让大屯一人去受罪了。
看到手下的马仔还是没有丝毫的行动,大屯便知道这群人已经指望不上了。
大屯连连后退,来到了牢房面前。
大力的拍打着,大声的喊叫着:“阿sir,阿sir,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快来人啊。”
“真是丢人。”
林凡直接拿着那杯丝发水来到了大屯的身边。
掐住了他的嘴,直接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大屯拼命的想要把丝发水吐出来,但是可惜的是,这被丝发水早就顺着他的喉咙进去到了胃里。
这时,一帮狱警来匆匆来到了三号牢房前。
看着大屯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呕吐的样子,连忙呵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屯,你怎么了。”
扣了几分钟,发现这些丝发水还是没有出来。
大屯已然是绝望了。
听到狱警的话后,大屯抬起眼,一脸愤恨的指着林凡喊道:“阿sir,这王八蛋偷藏剪刀,我怀疑他是想要闹事。”
刚说完话,肚子里传来了针在扎的感觉,疼的大屯冷汗直流。
“什么?偷藏剪刀?”
听到大屯的话,领头的狱警顿时就被震惊了。
连忙拔出警棍,对着林凡:“你偷藏剪刀干嘛,快点把剪刀交出来。”
林凡耸耸肩,摊了摊手,轻笑道:“阿sir,你哪只眼睛看我有偷藏剪刀了,这大屯是脑子坏了,胡言乱语而已。”
“总不能他说我偷了剪刀就偷了吧,捉贼拿赃,你有证据就捉我呗。”
大屯听到林凡的话,练满忍着痛,对着狱警道:“阿sir,刚刚有很多人都看见骆彬拿了一把剪刀出来,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领头的狱警望向其他人。
傻标道:“阿sir,你别看我啊,我刚刚在睡觉,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剪刀,我不知道。”
“是啊,我们都没看到有剪刀。”
“大屯,是不是你眼花看错了。”
“别冤枉好人啊大屯。”
傻标身手的小弟连忙一言一语的附和自家老大的话。
他们都不想得罪林凡,这家伙真的太狠了,这手段让他们感到恐惧。
再者就是大屯这家伙不得人心。
这段时间的香烟价格一升再升,他们都满肚子的怨言,还怎么可能去站在大屯这一边。
而大屯的手下看到林凡的眼神后,也连忙表态。
“阿sir,我们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
说完,一群人都不敢看大屯的眼睛。
没法,如果爆出来林凡,等等再让他们也一起喝丝发水怎么办。
听到他们的话,狱警再次看向了大屯。
大屯冷着脸,再次说道:“阿sir,那剪刀就在他的身上,不然就是在他的床上,你们去搜他的身,搜他床,一定有的。”
听到大屯的话,几名狱警也不敢不管。
毕竟如果真的被偷了一把剪刀,那么保不准林凡会是下一个叶国欢了。
“骆彬,举起手,让我搜身。”
领头的狱警举起警棍,劝说道。
“行吧,要搜身就来搜。”
林凡淡然的举起双手,丝毫不怕他们搜到剪刀的样子。
但是在一旁的傻标等人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们刚刚就看到林凡把剪刀重新放回去口袋了。
这被搜身,岂不是就不打自招了。
如果林凡的剪刀被搜到了,不单单是他有麻烦,整个A区又得麻烦起来了。
大搜查又得开始了。
片刻后。
两名狱警转过身,望着领头的狱警摇了摇头。
“不可能,一定是在他的身上,刚刚这么多人看到了,你们是废物吗?”
看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大屯不忿的开口骂道。
“大屯,你他吗在说什么。”
领头的狱警瞪视着大屯,居然敢骂他,虽然大屯和杀手雄有合作的关系在,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对他们出言不逊。
“对不起,李哥。”
大屯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前这人虽然没有杀手雄的官职大。
但是杀手雄之下就是他了,平常杀手雄不管事的时候也是他在管事的。
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这道理他自己也是清楚,只是那把剪刀明明是被林凡收起来了,为什么现在又不见了。
很快。
搜查了床铺,厕所等等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都找不到那把剪刀。
“今晚的事情就这样,别再吵了。”
搜查不出结果,几个狱警也走离开了。
至于大屯,他们才不会去管,又没死,又没残,痛一晚而已。
狱警走后,傻标连忙走到了林凡的身边,上下摸索起来。
“傻标,我不搞基的,你去找大屯。”
林凡没好气的推开了傻标,顺便恶心了一下大屯。
“叼,谁搞基啊,林凡,你的剪刀到底收到哪里了?”傻标好奇的问道。
“你管我收到哪里了,反正在我身上就是了。”
林凡随口敷衍了一句,那剪刀可是假的,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早就被他捏成一团了。
“大屯,你今晚就好好享受,对了,别吵太大声了,不然吵醒我,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怎么样。”
林凡拍了拍他的脸,淡淡的威胁了一句。
在大屯充满怨恨的表情中,林凡淡定的上了自己的床,闭上双眼睡觉。
大屯可就惨了。
现在的肚子像有无数的针在里面乱串,痛不欲生。
连忙扯开枕头,把里面的棉花都吞了下去。
这是在监狱里唯一能缓解丝发奶茶痛苦的办法,也是唯一能治好的办法。
让棉花把头发粘上去,然后在拉出来。
这过程虽然有些痛苦,但是至少能快点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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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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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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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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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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