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该醒醒了,今日您还要去出宫的。"王安轻轻的在朱由校耳边说道。
朱由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然后近乎木头人一样,被小宫女们伺候着洗漱,更衣。今日要出宫去,倒是不必穿的那么复杂,常服即可。
一顿操作下来,朱由校也清醒了,伸了几个懒腰。
"大伴,都安排好了吗?"
"皇爷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王安连忙说道。昨日朱由校就说过今日要出宫去,他这个东厂提督自然要提前安排下去。
"那还等什么?走吧。"朱由校大步就要往外走去。
"皇爷,您先吃了饭,咱们再走啊。"王安赶紧跟上,在一旁说道。
"都要出宫了,还吃什么?走,朕带你出宫去吃。"朱由校颇为高兴的说道。
上一次出宫是临时起意,没待多久,就被王安给劝了回来,今日定要好好逛上一逛这个时代的北京城。
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处宫门前。门口早已备齐车架,几十名身着常服的侍卫候在一旁,朱由校打眼望去,全是些精壮的汉子。见得朱由校出门来,纷纷行礼。
"见过公子。"
王安早早的就对他们吩咐过,在外面绝对不许透露皇帝的身份。
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安办事还是很让他放心的,在王安的伺候下,上了一辆马车。
一行人,驶出了紫禁城。
时间不长,就来到了外城里。一时间,人声鼎沸。琇書網
朱由校早早的下了马车,被乔装改变的侍卫们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人山人海。
朱由校只是这么随便打鼻子一闻,就能闻见好几种小吃的味道。让人食欲大涨。
不过今天终归还是有正事的,朱由校也没过多停留。
"直接去英国公府。"
朱由校直奔目的地。
没一会,在朱由校的示意下,一行人来到了英国公府的后门。
门口有几个家丁正零零散散的扫着门前的落叶,待瞧得众人来到了近前以后,均停止了手中的活动。
没有出现那些狗血桥段,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主动迎了上来。"诸位,有何贵干?"
朱由校看着王安过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出示了一个牌子。然后就看见那人顿时面色大变。立刻行礼,然后说:"我这就去请示管家。"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莫要冲撞了贵人。"说罢,便急匆匆的向府内跑去。
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直接见到英国公。
没有让朱由校等待太久,朱由校就看见大门突然打开,然后就看见一位老者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老臣见过陛下。"老者自然是英国公,一见到朱由校便作势要拜。
朱由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老国公不必多礼。倒是朕,突然造访,叨扰了。"
只见张维贤一脸正色。"陛下这是哪里的话。陛下请。"随后张维贤站在朱由校身后,一起的向府邸走去。
待得朱由校一行人穿过一个走廊以后,才发现早早有一群人等候在了原地。
"吾等见过陛下。"朱由校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些人是张维贤的家眷。
"不必多礼。"朱由校示意这些人起来,随后在英国公的带领下,与他一同前往他的书房。
待得到了英国公府的书房之后,朱由校随口对着王安说道:"嘱咐一下他们老实一点,不要冲撞了国公爷的家眷。"
随后便与英国公一同迈进了书房之中,王安则是亲自站在了门口,充当了看门人。
"皇爷,怎么今日突然前来,也不提前通知老臣一声,老臣也好做些安排。您这样太莽撞了。"
进了书房以后,倒是张维贤率先的埋怨了朱由校一句。
朱由校自然能听懂这位老人话里包含的关心之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老国公多虑了,有这些人跟着,朕都嫌麻烦呢。"哪知听了朱由校的话后,张维贤突然神色一正。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请恕老臣直言,此等心思万万不可有,您乃万金之体,绝不可如此随性。"
朱由校没想到他如此认真,打了个哈哈,连忙让张维贤起来。
"国公所言正是,朕记住了。国公快坐"
张维贤这才从地上起来,坐在了一旁。朱由校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书房中的正坐。
"国公,想必你也清楚朕的来意。朕交代你的那件事,做的如何了?"朱由校饮了一口茶水问道。
张维贤也早有准备,从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一个册子,递给了朱由校。
"陛下,经过臣这几日查点清算,京营亏空严重。中下层官吏贪腐严重,军纪散漫。饶是老臣,在一开始时也是苦难重重。"
朱由校听这话,就知道还有翻转。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听国公爷这意思是还有反转?"
"陛下声明。"张维贤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
"此事全赖陛下高瞻远瞩。原本老臣处处碰壁,中下层官吏互相袒护,实为难办。但,自打宫中传出陛下有意与勋贵联姻之后..."张维贤卖了关子,没有说到。
"之后呢?"朱由校非常给面子的追问道。
"自那一日,宫中传出消息。老臣如有神助,军中诸多官吏纷纷自行来投,以求老臣宽大处理。老臣顺势,按照陛下的意思,将军中不善战,不能战,不愿战之人给足了遣散费之后,全部踢出了军中。"
朱由校也明白京营中的那些人,他们长期在各大贪官污吏的层层剥削下,早就练就了其他的生存技能。名为军士,实为各个府上的帮佣。朱由校也不担心他们没有去处以后会危害民间。
"随后老臣重整名册,眼下京营可战人员,尚有一万三千余人..."说道最后,张维贤的声音也小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
京营满员应该是十万人的配置,饶是他这一次遣散了不少人,但是只有一万三千余人满足要求,足可见京营亏空之严重,形式之恶劣。
不过朱由校倒是对这个情况不太意外,反而有些高兴。
"国公不必自责,京营之弊病,早已有之。国公能做到如此,朕已经很欣慰了。"
"接下来朕打算提高赏格,招募新兵。这件事,也要麻烦国公了。"
张维贤对朱由校的这个要求也不例外,他早就料到朱由校会重新招募兵员。不然那些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以后,朱由校一身轻松,饮了口茶。准备告辞,处理完了这件事,他还打算去街上逛一逛。
许是看出了朱由校有离开的念头,张维贤连忙拦住了朱由校。
"陛下,陛下,老臣有一不情之请。"张维贤为难的开口道。
朱由校不明所以。
"国公有话直说便可。何必如此为难?"
随后张维贤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陛下,您登基以后,除了老臣等少数人外,其余勋贵还未曾面过圣。尤其是前些日子,您传出欲以勋贵之女为妃之后,许多人都求到老臣这,希望能亲自面圣,得见龙颜。"
朱由校一听就明白了了,感情这帮勋贵是怕将手中的利益让出之后,自己翻脸不认人,又不娶他们闺女了。想要提前见个面,亲口听他一个承诺。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本就真的有意与勋贵联姻,于是也没有推辞。
"那就见上一见,也让他们见一见朕这位贵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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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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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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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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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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