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的声音在基地中响起。
所有人都手持着武器,向着远处正在收割同伴头颅的怪物摁下扳机。
火箭筒的尾焰夹杂着子弹的光辉,转瞬即至。
照明灯的光芒在连续不断地炮火中格外微弱。
“该死的!情况如何!”指挥官用力砸着桌面,目光死死的盯着监控中的战斗。
“我们的武器对这些怪物毫无伤害,它依旧在收割着我们的士兵。”副手快速的说道。
“这怪物到底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里。”指挥官咬着牙。
将目光盯向怪物。
数月前,指挥官收到了一份视频文件与一条命令。
视频内,无数的空地导弹与炮火向着眼前中的怪物覆盖而去。
命令指示,不择一切代价,将怪物抓获。
可数月来,怪物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失去了踪迹,这场行动反而引起了大夏与毛子方面的注意。
最后,三个大国不停的扯着皮,催促捕获的命令也在不断增加。
“捕获?”看着监控中撕开了坦克装甲,拧断了士兵脖子的怪物,指挥官笑了:
“开火!开火!
通知海上舰队对标记位置无差别打击!攻击机,直升机升空给我顶上!
运输机准备!士兵全部撤退!装甲部队立即脱离战斗,驶向海边!”
“这违背了命令…”副手想要劝解。
“去他吗婊子的命令!撤!”指挥官怒吼。
“是…”副手无奈,点头答应。
今夜的寒风,格外的喧闹…
“……”
手里的筷子被拍在桌面。
薇奈低着头站起身,一把将坐在拉菲身边的巴白拉起,向着门外走去。
雪花在这一刻停下。
寒冷的凉风拂过这片空旷区域的地面,也吹过了两人的身边。
“你…到底在做什么…”低着头,薇奈的身躯有些颤抖。
“我在警告那些对我身边人动手的混蛋。”巴白面色不变,默默的看着远方夜空中闪耀的火星。
“所以你就这么做了!”双手抓着巴白的领口,薇奈将其撞在了墙壁上。
看着目光平静的看向自己的巴白,薇奈眼角带着湿润,嘶吼着:
“我不记得你是这个模样的!到底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生命在你的眼中已经没有尊重的必要了吗!”
那个记忆里总是带着温和微笑,会因为没钱而尴尬,会在深夜里警告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混混,默默保护他人,会因为有人招惹自己而喷到对方怀疑人生的男孩。
与眼前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错差。
“你这样,和恶魔有什么两样…”双手抓着巴白的衣服,薇奈低下脑袋。
晶莹的水珠融化着厚厚的白雪。
巴白沉默着。
看着远方连续不断闪耀的火光。
手掌轻轻放在薇奈纤细的肩上,却没曾想引起了薇奈的挣扎。
“放开我!”挣扎着离开,看着眼前的巴白,薇奈擦去了眼角的湿润:
“毫无意义的夸耀自己的力量很有意思吗?
这样的你,真的…很恶心。”
“以微弱的身家踏上想要的终点,我要走的路,力量的展示,是必要的。”靠在墙边,巴白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我不太记得路,我也不知道回头路怎么走。”
看着眼前的薇奈:
“今日里,不会有人死亡,所有人都将觉得这是一场现实的海市蜃楼。”
微微仰头,看着头顶轻轻扇动着双翼的拉菲,巴白说道:
“如何?我亲爱的拉菲尔小姐?”
“你能做到吗?”脸上带着微笑,拉菲目光平静的看着巴白。
“当然,很简单,不是吗?”巴白轻声说道。
“……是吗。”拉菲意味深长的看着巴白:
“看起来,这段时间里,你的增长速度有些不合常理。”
“还行…”耸耸肩,巴白招着手:
“下来吧,粉色胖次不是网状空洞的我不喜欢看。”
“……”拉菲瞬间下降。
“进去吧。”巴白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薇奈:
“晚宴还没结束,哪怕就当是最后的道别,也得参加完不是?”
“……”默默地看了巴白良久,薇奈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随后,推开门回到了屋内。
“……”
“咔。”清脆的打火机在耳边响起,
拉菲扭过头,看着坐在台阶厚厚的积雪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巴白。
“这样真的好吗?”拉菲脸色平静:
“薇奈对你来说,很特殊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说法。”手掌从鼻尖滑过,巴白抬起头,烟雾遮挡着他的脸:
“为了达到目的而已。”
“…是吗。”靠在墙边,拉菲看着远方的火光:
“你在那个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如今的巴白,在她的眼中就如同带刺的刺猬。
用着最疯狂的行动拒绝一切干涉的人员。
“什么也没经历。”嘴角微微扬起,巴白在手机上按下了取消,猩红的色彩化为了素白:
“只是想得到的东西靠自己一个人怎么也不够。”
气氛沉寂了片刻,拉菲神色认真的看着巴白: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帮我…”巴白笑了笑,站起身。
将身后的雪花拍去。
目光注视着拉菲坚定的神色,巴白扬起了嘴角:
“我需要能填充一个大陆所有人口的生物肉,你能帮我吗?”
双眼缓缓睁大,拉菲不解的看着巴白:
“为什么?”
“为了狗命。”咧着嘴角,巴白推开了房门。
“真是的,明明自己就是恶魔,还嫌弃我变成她种族的模样。”
巴白的嘟囔声传到耳边,拉菲沉默着看向炮火停歇的天边。
那个…被委托的任务吗…
长长的吐出了口气,拉菲转头看向身后,萨塔妮亚的珈百璃的打闹声,美智子调侃霞之丘的调笑声不断地响起。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迟疑着,拉菲踏上了台阶。
“…………”
窗外的轰鸣与火光不断的响彻着大地。
雪乃匆匆忙忙的推开了房门。
脚步却缓缓停下。
看着书房里桌前工作的父亲,父亲旁脸色微白的母亲与抱着双腿蜷缩在床上的的阳乃。
雪乃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开口: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的身体同时停顿了片刻后,将目光放在了最小的女儿(妹妹)身上。
“你来了…雪乃…”摘下了眼镜仔细的擦拭,雪之下父亲揉了揉鼻梁:
“你过来,有些事情,到了不得不和你们说明的地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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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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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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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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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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