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敌人如同鬼魅一般,悄声无息的杀害了我的士兵,我也派了三千人去追了,奈何半路遭了埋伏。”
"早上逃回来的,只剩一千来人了。"
巴鲁将手从侍女的怀中伸回,他将自己的两个小辫子放到后边,凶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埋伏的人,能吃掉你的三千人?”
滇部首领急忙回应道:“确实如此,这三千人都是我部骨干,怕是埋伏的敌人不下五千!”
巴鲁心里暗自思索,随即说道:“你务必守好营盘,确保安全,大军今晚便到。我带人去会一会这些人·。”
“另外,就算你去抢,也得给我凑够至少五千匹马,一匹不能少!”
滇部首领一阵肉疼,只能自掏腰包了。
他急忙领命,陪着巴鲁向外走去。
巴鲁前军共一万五千人,一万步军,五千骑军,他点好人马,便向着斥候引导的方向而去。
大军行至中午,便发现拓跋离所部的大营,没来得及休息,双方便各占一个高地,开始对峙起来。
拓跋离扫视着对面的军队,迎头的三百骑士,皆是具装骑甲。除了天狼卫,这是第二次他看见具装骑兵,三百包裹全身的骑兵,看的拓跋离一阵羡慕。
自己最精锐的三营,不过也是普通铁甲,只能防护住前后,四肢确是裸露在外。
沉闷的鼓点声响起,有莘古将军队撒开。
“散!”
两匹快马向着两边跑去。
“散!”
“散!”
士兵们闻令而动,脚步快速挪动,分散开来。
“结阵!”
随着这条命令,士兵们急忙向着自己的阵队而去,不一会三千人便组织成了一个一个规则的阵队。
鼓点不断,三千刀客也化整为零,分散入了鸳鸯阵中。
巴鲁看着对面尘土飞扬的阵势,有些不明所以。他派人举起双旗,向着对面传递信息。
这些都是为将者必须的,但~是拓跋离看不明白......
有莘古骑马跑到拓跋离跟前,没等拓跋离询问,他便说道:
“首领,对面向我们发布了斗将令,是否接受?”
拓跋离看着前方急速出来的一骑具甲骑士,在双方的中间地来回地奔驰。
拓跋离有些无语,你们有一万多人,还不直接出击,真是怂啊,同时心里也对对面的将领佩服起来,为将者确实该稳重。ωωω.χΙυΜЬ.Cǒm
拓跋离身后传来阵阵喊杀声,他回头看向这些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士兵,他们的手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狼筅的枝杈来回的抖动。
拓跋离策马前驱,黑蛋便载着他急速向着那具甲骑士而去,他舍弃了弯刀,反而是拿着一支狼牙棒。
对于未知的具甲骑兵,拓跋离不认为依靠弯刀能切开他的防御。
那骑士显然没有预料到拓跋离的速度,他伸出弯刀,急忙驱动马向前迎战。
两骑一触即分,黑蛋驮着拓跋离享受着呼啸的风声,而那具甲骑士却没那么好运了,他被狼牙棒从正面砸下一个大坑,当然狼牙棒也嵌入其中取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全身甲,此时更像是一个铁棺材,从里面流出黄色与红色交织的液体,他的马立在他的旁边。
顿时,拓跋部六千人同欢呼,震耳的欢呼与密集的鼓声响成一片。
而巴鲁脸色铁青,他手下引以为傲的骑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随即又便是出了四员健将,向着拓跋离而来。
有莘古见此便想下令发起进攻,却被拓跋离用手势示意按兵不动。
拓跋离回马俯身,从那死掉骑士的马上抽出弓箭与一柄骑枪来。
他运好身位,瞄准杀来的四人射去,连发三箭,均让了前面那人吃了伤害。
可是那骑士也只是一声闷哼,便没什么事情了。
此时拓跋离只要加速便能返回阵中,但是他调转马头,起步便是极其快的速度,向着四人冲来。
四人见状大喜,急忙拉开身位,前后各两骑,向着他杀来。
前方人的马刀横砍,而拓跋离则是微微侧身,那刀离他不足十豪,带着的刀风也让他脖子下一凉。
他面色不变,更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将骑枪对准了第二骑,那第二骑同样也收起马刀使一把骑枪。
拓跋离将骑枪捅出,骑枪直接从他脖颈的空白区域插入,随后胯下战马急速右偏,带着拓跋离躲过了骑枪。
他从骑士的脖颈后顺势拔出骑枪,躲过第三骑之后,向着第四骑冲去,奈何时间太短,没法调整骑枪的方向,在与第四骑擦了一片火花之后,便拉开了身距。
巴鲁见自己四将没杀了对面,反而又折了一将,怕士气损失太多,便叫前军发起了进攻。
拓跋离拉开身位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虎口的剧痛感,在第一次拿狼牙棒冲锋时,他的手已经震麻了。
眼看对面已经发起了进攻,他将忙返回让有莘古迎战。
“列阵前行!”
有莘古大声发令,鼓声随之一变,六千人便同时启动。
巴鲁前锋共派出了五千步军,两千骑军,他们扯着嗓子便向前冲去。
这也影响到了拓跋部的军队,有些紧张的士兵也要弃了战阵,加快速度迎战,拓跋离急忙呵斥下来。
“再有不听号令者,杀!”
这是步战,不存在加速一说,于是六千人便缓步前行。
两股热浪汇聚在一起,前锋骑兵已经准备好将他们撕裂!
他们将弯刀挥舞起来,这帮人的武器是那么的可笑,怕是直接将木头的枝杈砍下来当武器的吧。
当他们冲到这些奇怪的战阵前,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一样,将战阵直接冲散,而是被两把狼筅死死地将马头节制住。
前锋马军一被困住,后方的骑兵刹不住马脚,纷纷撞在一起,此时鸳鸯阵中的弓箭手瞄准骑兵射杀,如此近距离又密集的情况下,每一箭都能射杀一人。
阵后的长枪手向前捅马肚子,而刀手同样上前去砍马腿。
如此协作之下,将这些骑兵的傲气直接打没了。
他们犹如深陷在沼泽中的羔羊,被挨个宰杀。
不知情的后方的骑军还在赶来,而前方的骑军被死死控在中间动弹不得。
而赶来的步军也非常疑惑,骑军换策略了?不应该冲一波再返回来吗怎么开始消耗了?
巴鲁也看清了前方的局势,自己正面的进攻竟然被阻碍了,骑军竟然被步兵阻碍!
“中军后军从左右两边进攻,将他们围起来!”
他到要看看,这些人的屁股是不是一样的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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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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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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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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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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