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穿过黑夜而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狂啸,利爪瞬间朝着殿内的紫色身影抓去。
六皇子一惊,抬手将怀里人的脑袋压下,小臂上瞬间出现三道血痕,深可见骨。
雄鹰矫健强劲,杀死一个成年人不在话下,六皇子抱着人腹背受敌。
他抬手将人放下,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目光危险的盯着在殿内盘旋的东西,拔出腰间匕首对敌。
叶昭榆步伐踉跄的站起来,朝着雄鹰飞进来的窗户跑去,一步一喘,整个人混沌无比。
六皇子见人跑了,瞬间追了过去,半路又被雄鹰拦住,大喝一声,手拿着利刃朝着雄鹰袭去。
叶昭榆趁机从后窗翻了出去,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爬起来,随后马不停蹄地避开人,朝外跑去。
这里都被他换成了他的人,若是被人发现,她还是难逃一劫。
夜凉如水,叶昭榆步伐凌乱的沿着小路奔跑,身上衣裙散乱,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整个人慌乱又狼狈。
她眼睛微微发热,一滴泪瞬间砸在地上。
今夜,有两个人背叛了她。
月色斑驳,像是被打碎了的寒玉,星星点点的散在各处。
摩那娄诘坐在秋千上,夜风撩起了他的衣袍,上边古老的暗纹浮动,墨发扫过他的耳边,带着上面的红宝石吊坠晃动起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微微蹙了蹙眉,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鹰唳传来,一道黑影出现在濯缨轩上空。
他面色一沉,几息之间便消失在院落里,只余空荡的秋千晃了晃。
长街之上,一人扬鞭策马,循着天上的黑影而去,身影闪电般的掠过,惊起一片尘土。
“宫门重地,擅闯者死!”
一人策马而来,像是一把划开黑夜的利刃,周身萦绕着无限戾气,惊的禁军纷纷拔刀。
那人抬手举起一枚青鸾玉佩,守卫扫了一眼,瞬间收了刀,抬手放行。
摩那娄诘下了马,面容沉沉的走在万重宫门中,四周宫墙林立,殿阁巍峨,却压不住他周身散发的无限寒意。
琼台玉阁中,叶昭榆扶着墙往外走,身上灼热无比,意识越来越模糊,刚走了几步便摔在地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人走近将她扶起,语气关切,“发生了什么?可有事?”
“别碰我!”
她一下将人推开,自己又跌回在地,双手撑着青石板,哑着嗓子,恶狠狠道:“滚!不然我杀了你!”
裴朝一愣,夜风吹拂着他的衣摆,大红官袍端端正正的挂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清瘦又萧索。
他垂眸看着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意识有几分不清醒的人,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的热意。
他慢慢蹲下,放轻音量,轻和无比,“下官裴朝,见过郡主。”
“裴,裴朝?”
“是。”
叶昭榆眼眶顿时一红,压下心里的酸涩与愤怒,音色颤抖着开口,“带我去找我阿娘,我想回家。”
“好。”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不能让人看见她这幅模样,于她名节不利。
刚走出偏殿宫门,便见一道暗红身影穿过浓稠的夜色由远及近,裹挟着一身肃杀,停在不远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
“将人带过来。”
音色沙哑,透着彻骨的寒,直白的命令掷地有声的落下,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裴朝停在原地,目光盯着匿在黑夜中的人,沉声开口,“恕在下难以从命,除了她的家人,在下不放心将她交给任何人。”
摩那娄诘寒眸轻抬,身影瞬间出现在他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手上的人便被夺走了。
裴朝一惊,刚要冲上去拦人,便见郡主抱着那人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难受,我想回家……”
叶昭榆闻着熟悉的檀香味,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开,顿时将人紧紧抱住。
摩那娄诘抱着火炉般的人,心里涌起无限杀意,眼尾染着一抹暗红,带着无边的嗜血暴戾。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抱着人往宫外走,头顶上的雄鹰盘旋在两人身侧,荡扫风浪。
裴朝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抱着人走远,直至彻底融入夜色之中。
他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宫宴走去,原本是为了躲酒,才去偏殿避避。
如今,倒是又想喝了。
他刚走了几步,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看着上面的图案,弯腰将其捡起。
宫廷月下,层层朱阁青瓦,琉璃灯盏染着夜色,酒意正盛,美人如画。
摩那娄诘脸色阴沉,抬脚将门踹开,冷声吩咐,“将司葵叫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的人,身上的热意隔着布帛传给他,眸色顿时暗了几分。
“君主。”
司葵走进来,抬手朝他一礼
摩那娄诘抬眸看着她,哑着嗓子开口,“过来看看,她中了何媚药,可有药解?”m.xiumb.com
司葵缓步走过去,拉起叶昭榆的手腕把了把,随后放下,音色清冷,“有,属下立刻前去取药。”
“速回。”
“是。”
“呜呜呜,好热……”
叶昭榆不安的哼哼起来,不停地扒着自己的衣服,随后抱着人蹭了蹭,嫌不解热,又去扒对方的衣服。
摩那娄诘看着她香肩半露,胸口白皙呼之欲出,喉结滚了滚,眼中欲色渐起。
他坐在床上,将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任她解着他的衣袍,大手在她腰间游走,随后摸上了胸前的白皙,顿时眯了眯眼睛,认真把玩起来。
叶昭榆轻|喘一声,手指勾着他的衣襟,带着几分哭腔开口,“我解不开,呜呜呜呜……”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仰头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吮吸起来,音色沙哑无比,带着无限情欲,“乖,自己解,解开了就给你碰。”
他冷白的手拉起她红色的衣带,轻轻一扯,衣裙顿时散开,白皙曼妙的身姿瞬间映入眼帘。
他眸色一暗,指尖按揉着她的锁骨,仰头顺着她的脖颈往上亲,流连忘返,欲沉欲海。
叶昭榆一边哼哼,一边毫无章法的去扒他的衣服,身上热浪四起,烧的她整个人又懵又燥。
“哗啦”一声,她一把扯开镂空雕金腰带,暗红衣袍瞬间铺散在床上,层层叠叠,像是猛然间绽开的业火红莲,妖冶魅惑。
她抬手剥开雪白里衣,迷离的眼眸看着冷玉般的肌肤,倾身贴了上去,冰凉的触感顿时让她喟叹一声,“好凉快啊。”随后满足的蹭了蹭。
摩那娄诘享受的眯了眯眼睛,任她在自己身上摩擦,冷热冲撞,舒适至极。
司葵拿着药走进来,瞬间撞见了这香艳十足的场面,清冷的面容只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步走过去将药放下。
“一粒即可,勿碰凉水,凉水虽解热,但伤身。”
摩那娄诘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上极致的温软,指尖捻着她身后的青丝,哑着嗓子开口。
“将药放下。”
司葵将药放在桌案上,想了想,开口提醒道:“若要服药,便趁早,拖到后期,郡主会很难受。”
摩那娄诘缓缓睁开眼睛,琉璃色的眼眸浸着欲色,抬手摸了摸咬着他锁骨的人,低笑一声,音色暗哑,“等她玩够了再说,下去吧。”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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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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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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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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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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