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低下头,轻轻含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知知,我要真是禽兽,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许知意红着脸,支吾着没说话。
这倒是事实。
沈彻向来挺克制的。
他们躺在一起睡过很多个夜晚,但他却一直恪守着底线。
男女力气悬殊,他要是用强,她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他没有。
“可以吗?我的知知。”沈彻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追问道。
“我要是说不可以,你会停下吗?”许知意眨了眨眼。
“你猜?”
“……”
许知意沉默了一瞬,这个人连作案工具都买好了,肯定是早有预谋,竟然还在这里假模假样地问她可不可以。
“我亲戚来了。”短暂的沉默后,许知意忽然开口道。
沈彻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不是应该还有一周吗?”
许知意再次无语。
他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下一秒,她微微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骗你的,笨蛋,没来。”
“好啊你许知意,现在学坏了是不是?”沈彻猛地攥紧她的腰,恶狠狠道:“看我不狠狠给你一点教训!”
说完便伸手扣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而另一只手,则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为非作歹。
“叫哥哥。”
“快!”
许知意紧紧抿住唇,任凭他各种威逼利诱都不开口。
“又嘴硬是吧?待会别哭着求我。”沈彻冷笑了一声,忽然从床上坐起,开始动手解衣服。
许知意瞬间涨红了脸,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看着他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她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跑路。
只是沈彻并没给她机会,抓住她的脚踝,一把便将她拉了回来。
“跑什么?”
“我、我要上厕所。”
“嗯?早不去晚不去,这会想着去了?”
许知意憋了半天,只能勉强憋出一句:“你管我?”
“真要上厕所?”沈彻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正色道。
这下轮到许知意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也不是真想上,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
沈彻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半晌,他松开了手,转为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你去吧,我等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跟我说,我不会勉强你的。”
说完,便捡起一旁的外套穿上。
见他要走,许知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对上他有些疑惑地眼神,她咬了咬牙,小声道:“关灯可以吗?”
沈彻微微一愣,几秒之后,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他猛然上前一步,关掉了卧室的灯。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得见眼前人的大致轮廓。
许知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人推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一片黑暗之中,男人带着几分急切的喘息在耳边响起:“许知意,这可是你说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
夜色逐渐深沉。
许知意已经记不清时间过了多久了,总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而男人却像是不知疲惫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寂静。
许知意整个人疲惫地不像话,软软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感觉,自己连脚趾头都使不上一丝力气了。
可男人的精力却出奇得好,趴在她耳边,细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知知,我们起来去洗洗。”
“不去,我好困……”许知意又累又困,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行哦,这样对身体不好。”
许知意直接忽视了他的话,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进了浴室,然后放在了马桶上。
没一会,便有温水打在了她身上,一双大手开始替她清洗身体……
放在平时,她肯定会羞耻地推开他,自己动手。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太困了,什么都不想管……
翌日。
当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打进室内,照射到许知意脸上时,她才动了动胳膊,缓缓睁开了眼。
疼!
身体仿佛被拆开过一般,又酸又疼。微微一动,便疼的她直吸冷气。
脑海里也随即浮现起昨晚的一幕幕来……
她的脸颊顿时不可抑制地发烫起来。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男人,许知意忽然有些愤恨地抬起头,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嘶——”
男人疼得吸了口冷气,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知知?”
看着她一脸愤恨,沈彻愣了两秒,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傻笑了起来。
许知意又气又羞,张嘴又在他胸口咬了一口。wWW.ΧìǔΜЬ.CǒΜ
“疼疼疼!知知,我的好知知!”
沈彻连连求饶,许知意这才放过了他。
“昨晚我说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停手?”她低头埋怨道。
“对不起,我那儿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嘛~”沈彻笑得别有深意:“再说,你后来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我哪有?!”
许知意矢口否认,脸却红得不像话。
“嗯?”沈彻拖长了声音,一脸玩味道:“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够啊,还得继续努力才是啊。”
许知意一听这话,瞬间气得不行,直接抬起脚,狠狠朝他踹了过去。
“许知意,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哼。”
……
明媚的早上在两人的打闹声中过去了。
对比沈彻的神采奕奕,许知意则显得十分有气无力,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床上。
好在沈彻还算懂事,忙前忙后,将她伺候得十分妥帖。
只是偶尔也有手不安分的时候,会被许知意狠狠打上一巴掌,然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沈彻被打了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
我错了,下次还敢。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许知意的身体才好上了一些,想到下午还有课,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而沈彻则是恋恋不舍地将她送到了校门口。
临别前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晚上我来接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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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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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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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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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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