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许知意淡淡道。
“你没钱?!”
何月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补了两个月的课会没钱?我都打听过了,你们一个学生收费都是一千多,这么多学生,你不会连十万块钱都没赚到吧?亏你还是个省状元!”
许知意眼神越发冰冷,声音也透露着浓浓的寒意:“就算有,我凭什么要给你?凭你脸大吗?”
“凭我是你妈!养了你十几年,你挣的钱当然都应该归我!天王老子来了都是这个道理!”
“呵。”
许知意冷笑了一声,拉起沈彻转身便走:“那你去找天王老子吧!”
何月芳却眼疾手快地拦在了两人面前:“许知意,你弟弟出事了!这十万块是救命的钱!你不能见死不救!”
“弟弟?我有弟弟吗?”许知意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彻。
沈彻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没有。”
“你们!”何月芳脸色一变,勃然大怒,挥起手便朝着许知意打去,却被沈彻一把接住了。
他眸光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猛地一用力,便将何月芳推出了几米远:“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
“……”
何月芳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些什么,却似乎有些不敢。
沈彻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起许知意的手,往小区里面走去。
几秒后,何月芳带着哭声的咆哮在身后响起:“许知意,你弟弟许逸泽把人打残了,对方要求赔二十万了,否则就要起诉他,你爸已经到处去想办法借了,但还是差一大截,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坐视不理!”
听着这话,许知意眸光闪烁了一下,可脚步依旧没停下。
她已经领教过这家人的厉害了,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
典型的“农夫和蛇”。
对他们仁慈,就是在自己作死!
直到走到小区深处,何月芳的哭吼才渐渐消失不见。
沈彻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没事吧?”
“没。”许知意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
没想到,何月芳这次竟然打起了她存款的主意。
她们一分学费都不打算给她出,反倒想拿走她辛辛苦苦赚的补课费吗?
门都没有!
“要不,我们明天就去京市吧?”沈彻忽然提议道。
许知意想了下,然后摇了摇头:“补习班里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处理,这边的房租也还没退,明天就走怕是有点难。”
“没事,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什么时候再走,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许知意下意识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抿嘴笑了笑。
还好他来了。
不知为何,有他在身边,许知意感觉自己底气都多了很多,似乎一点也不畏惧和何月芳他们正面刚了……
很快,两人坐上电梯到了门口,许知意用钥匙开了门。
还是沈彻之前给她找的那个小一室。
只是,经过她一段时间的入住,小屋变得有温馨了很多。
门口放着一双卡通拖鞋,茶几上多了一束鲜花,沙发上也多了两个可爱的抱枕。
房间不大,但打扫得很是干净整洁,东西也摆放得十分整齐有序,一看就是个心细又爱干净的主人。
许知意走在后面,刚关上门,她就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糟了!我忘了给你买拖鞋和洗漱用品了!”
都怪何月芳,要不是她刚刚突然出现打断她,她肯定会记起来的!
“要不,我现在下去买?”
“不急,等会再去吧。”沈彻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朝她招了招手。
目光沉沉,却有带着几分灼热。
许知意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有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待她走近,沈彻长臂一伸,便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忍了好久了……”
“……嗯?”
沈彻抬眸,目光落在她小巧红润的唇上。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许知意感觉自己心跳也慢了一拍。
直到,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覆上了她的唇。
熟悉的气味瞬间充斥着许知意的每一个毛孔,沉睡在身体里已久的dna仿佛也在这一刻醒了过来。
他舌尖强势地叩开她的牙关,带着她一起缠绕、沉沦。
“唔……”
他的吻太过于急切霸道,许知意险些都招架不住。
渐渐地,她身体不断往后倒去,眼角也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
她伸出脚,紧紧勾住他的小腿,同时手里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才避免真的倒下去。
可如此一来,她大半个身体都是倾斜的,使不上力,整个人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刺激和羞耻两种不同的心理同时充斥着她的大脑皮层……
不知过了多久,沈彻的吻开始下移,落在了她的唇角、下颚、锁骨,最后是胸前。
许知意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衣,中间是一排纽扣,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胸衣。
而此刻,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被他用牙齿轻轻咬开,衬衣被他褪至腰间。ωωω.χΙυΜЬ.Cǒm
当他带着几分凉意的唇落下时,许知意整个人不可抑制地轻颤了起来:“别……”
几秒之后,沈彻缓缓抬起头,将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女孩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目光迷茫而又无措,眼睛睁得圆圆的,眼角似乎带着点泪渍,像极了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
看得沈彻心里一紧。
好不容易被压制下来的欲念顿时又有升起来的趋势。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咬,有些恨恨道:“你啊,怎么不早出生几个月呢。”
许知意又怎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脸颊愈发红了,埋着脑袋小声反驳了一句:“怪我咯。”
“确实怪你。”沈彻掐住她的腰,一本正经道:“怪你越来越漂亮,总是不经意地诱惑我。”
说真的,这小丫头确实比六月份分别的时候好看了一些。
说不上来是哪儿好看了,但感觉好看了。
可能是脸色和皮肤越来越好了,可能是越来越会收拾打扮了,也可能是整个人自信了很多,气场都变了。
总之就是越来越好看的。
如果说,以前的她青涩单纯得像一颗未成熟的小青芒,那现在的她,肯定是一颗饱满又充满诱惑力的水蜜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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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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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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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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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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