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痒,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却不料男人打横将她抱起来,眼尾上翘,懒笑着,“枝枝已经一个早上没有搭理我了,要补偿我。”
姜以枝自觉的圈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不自觉的软下声音,“知道啦,薄总。”
女孩突然凑近,甜腻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他单手按住她的脑袋,亲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
温柔的不可思议。
江城。
宋景面对着薄老太太,冷汗淋淋,“薄老太太,薄总出差还没有回来。”
薄老太太嘴角噙着笑,面容祥和,“小景啊,跟着小言很多年了吧。”
“十一年了。”
“这些年跟着小言很辛苦吧。”老太太瘦骨嶙峋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佛珠,脸上的笑意不减。
宋景手心几乎冒冷汗,摇头否认,“没有,薄总人很好。”
老太太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的笑意更浓,手里的佛珠也拨动的更快。
“小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闭着眼睛转着佛珠,唇角的笑意未减,看起来越发诡异渗人。
“没有。”他的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是薄老太太这些年有时候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超过了科学可以解释的地步。
薄家三爷的意外身亡。
虽说名义上是车祸而亡,车子没有被动任何手脚,从监控里看,他像是被人操控着行为一样,义无反顾的撞上了栏杆。
像是自愿的一样,可是当年的他意气风发,薄家未来的家主人选。
薄家二少爷的服药自杀。
薄家女佣的离奇投河自杀。
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死前都与老太太有过接触,他们都是自愿的,自愿去伤害自己。
世间巧合太多也就不再是巧合,却没有证据,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小言还有在发病吗?”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膜直直刺向宋景。
宋景猛的一激灵,很快的回复,“还是像以前一样,三天一小发作,七天一大发作。”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起身,眼神里却看不出任何悲悯,“命苦的孩子。”
“行了,我回去了,等小言回来我再来看他。”
送走老太太,宋景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珠,心里叫苦不迭。
薄总不在,他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宋景迅速拨通薄予言的电话,开始组织措辞,“薄总,姜小姐还好吗?”
薄予言蹙了蹙眉,瞥了眼怀里的人,幽幽的开口,“你很关心?”
宋景:“……”他只是想用姜小姐套个近乎。
“不关心不关心。”
薄予言凤眸微眯,尾音上翘威胁,“你不关心?”
宋景立马紧急点头,“我关心我关心。”
“你凭什么关心?”
宋景:“???”日了狗了。他真的日了狗了,他到底要不要关心啊。
他隐隐听见那边有女人笑了一下,才听见薄总清冷的嗓音,“行了,有事?”Χiυmъ.cοΜ
“薄总,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大着胆子开口,再不回来他就被薄老太太折磨疯了,每天来过问一遍,他受不住。
“看心情。”
宋景被挂断电话,整个人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
有一种老板被人掉包了的既视感。
姜以枝窝在他怀里,有些好笑的仰头看他,“干嘛欺负宋特助?”
薄予言侃她一眼,“你很关心?”
姜以枝噗嗤一声笑出声,这话有点熟悉,几分钟前她刚听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过。
她突然换了个姿势,双腿跪在男人的大腿上,薄予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怕她从沙发上掉下去。
她几乎整个人是都贴在男人身上的,她双手揉着薄予言的脸,笑得明媚灿烂,“薄予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男人的脸在她手里微微有些变形,但他只是任由她闹着,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好喜欢你啊,薄予言。”
薄予言望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眸,叹息般的开口,“枝枝,你这样我会很想亲你。”
姜以枝一口吧唧在他唇上,甚至伸出舌诱惑性地在他唇瓣上舔了下,懒洋洋的笑着,“人都在怀里了想亲就亲啊。”
“还想做。”薄予言饶有兴味的盯着她,大手桎梏在她腰上。
“也可以。”
薄予言长睫垂敛,喉结轻滚,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廓,声音缱绻缠绵,“枝枝这个样子,是想让阿言哥哥亲死你啊?”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尾调,像是绵长的钩子勾在她的心尖。
姜以枝的身子不自觉的发软,浑身的骨头好像也软了,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
亲密无间,相依相偎。
“那就……亲死我。”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男人,随即温热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很软很甜。
男人没有动,只是垂着眼眸,呼吸声里掩藏着低喘,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薄予言突然翻身,忻长的身躯朝着女孩压去,嗓音喑哑蛊惑,“枝枝,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姜以枝只是看着他笑,乖软着点头应他,“好。”
姜以枝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白嫩的手指摸上他的锁骨,凑近吻了上去。
轻柔的舔吻逐渐变成了啃噬。
薄予言的眼神越发晦暗幽深,却只能苦笑,“别折腾我了,枝枝。”
温热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廓,“我帮你,薄予言。”
薄予言瞳孔放大,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女孩温热的唇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睡袍腰间系着的带子松松垮垮,姜以枝一抬手,大片肌肤就裸露在眼前。
狭小的沙发,使两人的距离更加亲昵,男人低喘的声音在她耳边荡漾,深深浅浅。
薄予言按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嗓音里敛藏着难以自控的欲望,“不用,枝枝。”
姜以枝抬眸望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晦暗幽深,满满都是情,欲。
“为什么?”她低喃了一句,嗓音轻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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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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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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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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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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