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地压制的缘故,但是拔了牙的老虎,那也是老虎,不是正常人赤手空拳能对付得了的。
因此形势逼得人不得不低头,因此规矩庇护着我,在规矩之内,大数据库是我最好的自卫武器。
大数据库再怎么好用,也不是万能的,所以多学习,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伸出手:“当然,这里尽可以放心。”
我微笑走到活动广场的长椅上,恢复原身,已经没必要维持这种状态:“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尽管侯侄身怀奇计,也保不准会有危险。”
说完这句后,我放出神识,观察周围,不少族内眼线暗中观察。
他有些诧异,随即无奈笑道:“这,客人应该看到了,我们人数不多,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微眯着眼,思量着,这个男人毫无疑问确实是肖侯的父亲,不得不说也不是正常人。
从他的族人将他推出,已经说明了态度了。
不想惹一身骚,一个肖侯而将整个家族搭进去,显然是不值得的。
不过他的反应古怪,也许他虽然以家族为重,也许添把猛火才能让他透露些什么。
不过这只是我心中想的,我顺势闭上眼,模样有些自责:“唐突了,当时,他们费劲心思将我保出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那些人将希望放在我身上,可是。”
他有些怀疑试探问:“可是,我听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坐稳后,鼻子发酸:“他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或许以前做过错事,但是他们来到这,就像一个家,让他们安下心,让他们共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活。”
他略微思考后:“还望客人不要为难我,援兵,我们萨满打不起,换种方式吧。”
我心中有了喜色,事情成了一半,简单说,就是要脸,他们再怎么不管事世,也是要名声的,毕竟好端端谁愿意有污水泼来,也正是他们和其他势力的区别。
几年下来,几方势力打的明争暗斗,就差把脸撕下来擦屁股了。
我拱手说道:“我乃张祭为的徒孙,我想学习巫术,我相信鬼神大人一定会引导我救出肖侯的。”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接下的的举动就更像是怕我后悔一样:“你确定?”
我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对于那什么不知名的鬼神,让我真心祈祷,指定不可能,但是他这个举动实属令人怀疑。
我点点头:“这是肯定。”
他看了看别处,似乎像是得到了应许一样,嘴角露出一丝隐而其微的笑意:“那么好,还请和我来吧。”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一座教堂,不过装饰却很奇怪,墙壁使用一张巨大的皮质从房顶盖住一样。
走进去后,里面亮黄的灯光并不暗,有着枯干的树枝做的衣架,一件破旧的黑色大袍,袖子穿过横着的树枝,上面许多破洞,竖着的树枝最上方有着一种动物的头骨,眼洞有着红玛瑙充作眼球。
硬要举个例子,倒是很像兔子头骨,不过上面并没有妖气,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简直和牛骨差不多大,下面围成堆的白骨好似台阶一样,步着迈上着矮坛,拥簇着这的‘辉煌’。
他走过去,轻轻地打开旁边的门,红色油漆的铁门,门不大,只到人的腰部。
里面却是几个人,腰间的血肉基本上没有了,拖着肠子,神智不清,在地面爬行,有的眼睛泛白,有的爬的因为地面过于粗糙的缘故、裤子已经磨破了。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的五官已经扭曲,或许是在这太过于饥饿了,我甚至看到了有的人扑倒一个人,用着露出指骨,在地面磨的尖锐的指骨,硬生生插进一个人的下颚,撕下脸皮啃食着,在这,这种举动不是罕见的事,被撕下那个人没有反抗,反而还像那个吃他的那个索要食物。
这个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很是慷慨,从自己的胸口撕下肉丝塞进他的嘴里,免得他来打扰自己进食。
这群人的脸实在奇怪,一个是像两人的头还没有融合一块,三颗眼球,左边和中间的眼球,很像细胞分裂,但是并未完全的姿态,总之一个两个都是怪得要命。
“嗯?这个人,这么直接地让我看到这一幕,如果是正常人的反应,恐怕已经开始退缩了,但是他显然并不担心。”我这样想着,手背从下巴的胡茬擦过。
看了看韩蕊,传音问道:“大蕊,你觉得怎么样?”
韩蕊摇头:“总觉得是个坑,不过我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但是又不太一样。”
“有你强吗?”我问。
韩蕊摇头:“不好说,它应该并不单纯魂修,气息杂乱,估计是又化身的。”
我微微骇然,韩蕊说的意思是,估计就是这条走廊,在这条走廊内,这个它可能会突然出现,杀不死的,毕竟本体不在这,出现的也只是它意识具现体。
如此说来,我觉得大数据库可能要歇逼了,不排除有可能大数据库被屏蔽。
只见他恭敬下跪,深深一拜,嘴里呢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我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上古时期的语言,不过虽然先前是学过些的,但是毕竟是不精通的,我微微蹙眉,看来想要了解上古的语言,就得从这或者赤尻马猴那,才能学到正宗的。
不会赤尻马猴那边是不用想了,它见了我,恨不得第一时间把我制服,逼我献宝。
简单的我也能听懂,不过只是日常交谈的程度。
随即他在我和韩蕊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以一种反人类的姿势站起来,因为他穿着凉鞋,他的鞋底弯着、用脚趾扣着地面,脚腕带动着小腿,硬生生用跪着的姿势逆时针起来。
他猛地站地绷直,快步走过来,抓紧我的肩膀,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去吧,去吧,神明大人已经允许你进去了,只有穿过这个走廊,才能获得大人的认可,失败了也无妨,就算达不到终点也又怎么?得到了馈赠,就才明白极乐!”琇書網
他走到我身后用力一推,力气要比正常人要大的多,我是听说,人在催眠的时候,能发挥的身体机能甚至要比正常时候还要多。
不过他用尽全力一推,我好似铁铸人像一般毫无动弹,还是我自主走进去,因为我总有预感,要是不往里面钻,今天可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
呼唤大数据库将身躯变得要比这门矮些,漫步走进来,里面倒是宽广些,进了门,里面的高度达到了正常男子站立的肋骨。
其他几人看到新人走进来,背后的门也重重的关闭,早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肚子里的馋虫爬过来。
我缓缓抬起头,释放自己的杀气,杀气云滚,煞气骇人,使得本就温度不高的这,温度更是下降几分。
这几人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凶物一样,本能的感受到恐惧,连忙往走廊两边爬去,躲开。
每个人甚至连自己自己的下半身都分开了,情况好点的就是靠着脊椎连着,情况不好的,就是肠子连着。
我没有搭理,走廊很宽,呼唤着大数据库仍旧管用,我松口气,看来情况好点。
我放出智算ai数据载体,护在身旁,这种地方,神识被锁,也只能用这些东西。
但是只听见耳边传来悠悠歌声,空灵悠扬,我皱眉,觉得有些吵,使得我开始有些眩晕感,不舒服,看了看两边的这几个人,那神情,仿佛是陶醉在这歌声中。
“警号,警告,宿主有不知名来源为宿主注入大量诱导性消息,已为您启动对用方案。”
我连忙说:“不用,你给我兜个底就行了。”
“那好吧。”大数据库有些委屈巴巴,我没搭理它,它没事就爱作妖。
我捂住耳朵,哪怕切断耳感,也仍旧能听到这股歌声。
我微微一笑,随即张嘴高声朗起了正气歌,正气歌壮气山河,直抒胸臆,实乃千古第一浩然歌,正气不息,邪气不侵,甚至连金光咒都有所不及。
果然那股歌声也慢慢弱了些,直至消失。
不过那几个人被影响太深,已经没救了。
我不管这些人,接着走去,走廊很短要不了几分钟就能走到头,随着越往里走,走廊高起来,我的身高也恢复正常。
但是下一个,头顶的灯泡电路接收不良,电流响了响,最终直接炸了,不过灯罩收住了。
我眼前白光一闪,再次恢复过来的时候,却是坐在一个椅子上,看样子是个大学校园的讲堂,我环顾四周,班级里的几位引起了我的注意,很显然,那几个半人不鬼的东西也产生了幻觉。
此刻我前面的一个男生向他身边的一位女生表着白,他紧张万分:“婷婷,我,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女生,长发,穿着黑色打底衣,黑色紧身牛仔裤,完美身材一览无余,面无表情:“哦,就这?”
他有些急了:“别走啊,婷婷,我是认真的。”
女孩从旁边绕过去:“我管你同不同意?我还着急回寝室洗衣服呢,别挡着过道,占着茅坑不拉屎。”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脸色复杂,踩着桌子上,裤子一脱蹲下来:“哼,那我现在就拉在你位置上,等你回来让你看看。”
一旁的男生连忙避开:“哥们,你认真的啊!”
其余几人赶紧跑过来,一个长相帅气地男子,一把提上他的裤子,挑起他的下巴,语气三分薄情,三分显露着控制欲:“穿上,这种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遍,你只有我能看。”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几个人通过大数据库还原,也不能难分出是走廊里的那几个人。
他不禁脸色发红:“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男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因为,我想吃掉你的脸皮啊,小笨蛋。”
轰!仿佛一道惊雷劈到他的身上,这一刻,仿佛这世间的千言万语都不及这句情话来的动人。
“你!”他感动地看着他。
随即哭起来了:“我明明是真心的啊。”
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发胖的男人拉了拉我,有些慌张:“舍长,你还看呢?老驴都哭了。”
“你先让开一下子。”
我稍微明白了,原来我的身份是这几个人的舍长,我随即单手撑桌,翻过来,虽然这幅身躯只是普通人,但是却很灵活,原主应该是个坚持运动的人。
我落地后,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沉稳有力:“铁子,你知道人家为什么对你爱答不理吗?”
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情况,毕竟为什么谁都要顺着你心意来啊,不过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他擦了擦眼泪,声音依旧哽咽:“为什么?舍长。”
我缓缓站起身:“清醒一下吧,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沸羊羊吗?知道人家为什么对你爱答不理吗?因为这个世上不仅有沸羊羊,还有汤姆。记住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你还没有到没有办法挽留的地步。”
他自言自语起来:“打铁还需自身硬?沸羊羊?汤姆?”
看他产生自我怀疑,我欣慰地笑了笑,但是还得浇上一桶汽油:“醒醒吧,看看你什么样子吧?沸羊羊大军太多了,你要什么时候熬出头?小丑。”
他猛地挺起腰,笑得洒脱:“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谢谢你啊,舍长。”
我嫌弃地抽回手,倒地是被爱情冲昏头脑头脑,没两句就能忽悠过来,当然也可能没两句就能忽悠过去。
实在不值得心情,你去说他,想要劝醒他,他不仅不感激,骂你两句就算这个人还算是比较有素质了。
下一刻场景崩塌,我一手扶着走廊的墙壁,墙壁发黏,有着腥味,我看向墙壁漆黑,显然是老血干了的痕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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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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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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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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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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