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我留下的一个心眼,白嘉良如此爽快的给了,显而易见这对于妖族根本不算什么,也恰巧说明了妖族的实力深不可测。
不过,如今更重要的是先把炼体之法提上日程,之前思绪地再多,到底只是空想,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
如今只是短暂压制因果带来的一系列副作用,只是让我多活些日子,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呼唤大数据库给我一杯水,丹药还是有些苦的,这次没有烈阳真火,炼制真是费了许多功夫,不过借助一些进化者的异火,也是没问题的。
我眉头舒展,不过理论已经完成九成九,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我闭上双眸运转体内真气徐徐流淌,这久违的,令我一身血液躁动真是久违了,已经很久了,这又怎么不能让我喜悦?
不过,不饶我多想,稀薄的月华进入我的经脉,犹如毒物,血液粘滞,经脉都出现了裂痕,百骸越发的干枯。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完全和我推演的一模一样。
我惊疑不定,赶紧停下了修炼。
窗外倒是显得热闹,我微微蹙眉,眸子阴沉,隐隐闪烁着寒芒。
缓缓起身,双手搭在窗沿,反思着自己。
曾经。
面对他人的凌辱,那时候的我,实在不理解,明明生活在一片土地,不足百里,可为什么仍会有人歧视自己的家乡呢?
这是让我愤怒,可是并不能改变什么,一个人,打服了便是,一群人?难道个个都要打服?
慢慢的,我便没有了这份情绪,一方面是其他人的不作为,甚至加以玩笑,另一方面,也的确相比,不争气。
“难道我活下去,就是连自己的荣誉感都没了吗?”我捏紧拳头,曾不止一次的质问自己。
但是人生如戏,并不是全全顺心如意,每个人都有许多不同的面具,不同的时机,不同的事情都要换上对应的一副。
我却有种难以言表的孤独,正如一个人托着的一方一圆,所谓规矩便是激发人的荣誉,而荣誉也维护着规矩。
倘若有人不守规矩,肆意搜罗美女,财宝,土地,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便会引起人们心理的不平衡,如果这个人没有拥有享受的力量,便会被推翻。
不同的人看法尽不相同,有的人觉得规矩无比黑暗,可有的人却不认为。
质问过后,我却陷入了无尽迷茫,愤怒何尝不是我的面具?那个属于少年的冲动面具。
我是真的在意这些吗?不,从未。
只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没有能力,人是群居动物,当一个人的才能不足的时候,便会极力融入人群,以来庇佑自己的脆弱的内心。
于是我理解了,古代皇帝为什么会称呼自己为寡人,寡人寡人,因为他们能承受这种寂寞的苦痛,才华和勇气才会伴随而来,才能成为万万人之上。
那时候这个方圆实在是太强大了,在这份阴影下,我只能臣服,抱着我那羸弱的身子紧紧缩起来。
以至于我都埋藏了我的梦想,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我想的自由,什么规矩也管不住我,不老不死,财富,美女只要我想,应有尽有,只有我能这样,别人都不能,这才是我想的自由。
是啊,我是自私的,我的确很自私,所以我才更得努力啊。
透过窗户,我看着街道上进化者扎堆地拥攒,那股恶臭,甚至连窗户都抵挡不住。
我若有所思,问题就处于地区了,就像花果山,是十洲之祖脉,因而对修炼更有益处。
“刘先生,你醒了吗?”房间门口,一个长发背头,青面獠牙,下颚的胡须犹如钢针,舌头就像蛇一样。
手臂有着金环紧紧箍着,使得手臂青筋绷紧。
它微微弯腰:“请原谅我的失礼,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实在是墨本乌斯大人有事呼唤你。”
我微微点头,拿起床上的灰袍穿上,毕竟不能只穿着一件单衣:“我知道了,他在哪,还请带路吧。”
“这是自然。”
走在大街上,这里实在不好闻,倒不是进化者和狼妖们全是不爱护卫生的。
而是因为身体结构不同,一些的进化者体味实在很大,以至于进化者们也嫌弃这些。
更多的是这的妖气邪气血气实在惊人,有些道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有道行也不全是好事,也不用闻到这些。
我笑了笑,这实在是个不这么好笑的冷笑话,谁又会嫌弃自己的道行多呢?
我摇了摇头走到一座类似古代军营里,一座凉亭屏风下,有着一个宽大的桌位,莫妮卡大马金刀坐在上面,两边各有个化形的小狐精扇动着巨大的扇子,眼中透露着对莫妮卡的羡慕。
红毯两边,酒席中进化者和狼妖们共同饮酒作乐,再两边,训练有素的进化者大军,黑压压地站着,旌旗树立着,可惜并没有多大风,并不是飘扬起来。
墨本乌斯站在莫妮卡右边,这次他并没有穿着那么正式,扶手而立。
红毯中央一个个妙龄女子舞动着自己的身姿,不过因为恐惧,并不是舞得很好。
坐在一旁的乐师们,拨弄着手中琴弦,两眼却是忍不住留下了清泪。
那名进化者双手抱礼,莫妮卡点了点头,随即走过来两个人形进化者安排了座位让我俩入座。
连歌声都是颤抖着,莫妮卡不管不顾,低着头迎着节拍,手掌拍着自己的膝盖。
“散帛天涯浓烟起,寐榻衡疏竟无言。”
一旁的乐师同伙,低着头,拉着那个演唱的人:“别唱了,你不要命了。”
莫妮卡眼神暗淡,似乎是有些醉了,墨本乌斯开口道:“换些我们听过的罢。”
琴师低着头,不语片刻,抬起头,迎着莫妮卡的目光,泪水横流:“老石墙外西风烈,成败英雄无绝时。”
莫妮卡喉咙微微滑动,身后的墨本乌斯原先伸出的手,也收回了。
莫妮卡并没有什么情绪:“有骨气。”
琴师的同伴,惊喜万分,这实在是给他们希望。
可不等他们有十足时间品尝这份希望,莫妮卡接下来的这句话,就无情地掐灭了众人最后的希望:“便赐你们索坠分尸吧。”
一下子涌上来进化者们把他们按住,实际上就和五马分尸没有区别,就是把马换成了进化者们而已。
我低下头,手指揣摩着杯子上的花纹,莫妮卡再怎么说也是进化者,真拿他们当好人,就真是天真了。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给我多大波澜,看着碟子上的佳肴,兴致缺缺,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如今也该和莫妮卡他们分离了,毕竟时间不断了,可是难点便是一旦离开了进化者的领地范围,我如今的处境,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还有就是多了解些进化者的消息,对我本事也就有更多好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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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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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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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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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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