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手机是怕被定位到,虽然我有能力修改定位,但是不带手机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四个学生群里都是艾特我的,方位毕竟是个小学生,没有施礼,施义,施善,施信大,他们四个都高中生了。
我皱了皱眉,这四个小孩,闯祸真是一把好手,今天聚众打架啊。
四个小孩从各自的卧室里走出来,有些害怕,你推推他,她推推你,谁也不想说话。
我苦笑两声:“今天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打架?”
施礼委屈地说:“爹爹,真不怨我们啊,我们学校有个脑瘫,没事找事,施善好端端地就被一个人男的骚扰,施善不答应他,这男的就要找人,那我们仨怎么可能答应?所以也就找人了,这不,他爸妈找过来,让赔钱,要不然就把我们四个人送进派出所。”
我叹了口气:“大姐有担当,我不怨你们,赔钱就赔钱了,你们四个没事吧。”
施礼见我没有责备的意思,破涕为笑:“爹,没事,你不知道,我们当时一堆人堵在这小子班门口,这小子都吓傻了。”
施善揣着手说:“当时,他爸妈来,拽着我都要把我送进派出所,我当时真的有些怕,怕见不到爹了。”
我哭笑不得:“早干嘛去了,闯了祸,想到你老子了,这事别管了,我去找你们老师谈谈,该干嘛干嘛去吧。”
施礼高兴地说道:“爹,你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肯定不会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说不让你们打击,你们老师都给我发了照片,都骨折了。”
我看着这四个小家伙,教导着:“要是遇见事只知道忍着,人家都骑在你们头上拉屎,那不就是窝囊蛋了吗?不管什么时候,要看清时势,下手有度,如果能的话,还是不推荐打架,这件事我一会去学校看看那个小孩,赔点钱,你们明天就过去道个歉,就行了。”
施信有些不高兴:“爹,这件事,我们又没有错,干嘛要让我们道歉。”
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着后说:“打架,谁打赢了,就是这样,道个歉,说两句好话,赔点钱,就过去了,干嘛不道歉,爹问你,你打输了吗?你恰亏了吗?”
施信摇头:“没。”
我呵呵一笑:“这不就齐了吗?你打赢了,同学里,都知道是那小子的不对,而且还是他恰亏了,丢了脸面,真讹钱,进钱包的事他爸妈,又不是他,他爸妈顶多给他买点吃的喝的,一合计下来,挨一顿打,得到的还划不来呢,道个歉也没什么,就当是怜悯弱者了。”
施信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在意了,毕竟为了那微不足道的脸皮,而小事化大,有什么用呢?最后原本自己高高兴兴的,弄得不痛快,又该怎样?
我微微一笑,心中感慨道:“不过,你爹我啊,真的很高兴。”
施义有些不解:“爹,你高兴什么劲啊?赔钱了你还高兴,你要真喜欢这样,儿子以后多让你赔赔钱。”
我知道他这是开玩笑,我也没说什么,接着自顾自地说:“爹高兴的是,你们兄弟姐妹四个,遇到麻烦了能团结一起,这就是爹高兴的地方。”
四个小孩听我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我起身说:“好了,爹走了,跟你张姐说,饭给我留锅里就行了。”
我并不介意,毕竟这个年龄段,起冲突就是不讲道理,有时候,你看别人一眼,可能你的表情有些问题,就打起来,可能你本身只是想打个哈欠而已。
一个人在不同年级段的心理变化都是极大不同的,就像是儿子和父亲,在孩童时期,发育尚不健全,对父亲总是保持憧憬的,到了青春,叛逆期,发育已经差不多了,就认为自己和父亲已经持平了,憧憬也就不复存在,人说白了也不过是种高级动物,这种现象不止是人,其他生物也有,也没什么。
到了成年,走在社会,磨砺了许多,也开始理解父亲了,虽然话有些难听,但是这种情感里包括了怜悯,是对父亲的衰老的怜悯。
“哦好吧。”
四个小孩看着出门后,便进屋与方位玩了起来,施礼捏了捏方位的小脸:“小弟,你有点内向啊,作业写完了,都不出来玩玩,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都该长毛了。”琇書網
方位有些尴尬,把脸扭到一边:“大姐,我等一会,我等一会就出来了。”
四人对视一眼,现在的小孩懂得比大人还多,而且四个小孩也听我讲过方位的故事,方位的父亲是个病秧子,方位都还没见过面,就死了。
方位母亲是个外围小姐,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虽然挣得钱非常可观,但是方位母亲大部分挣得到的钱都是用来打扮自己的,所以方位一直过的都是很拮据,半年前,方位母亲得了性病死了。
这种情况下的小孩,感情淡薄,不是自卑就是富有野心,总是都是有些极端的。
施礼和施义把方位拉出来,方位虽然不愿意,但是毕竟太小了,怎么可能拗得过他俩?
可以理解,毕竟方位太宅了,身子骨孱弱,而且一个人待久了很容易出现问题,这也算是担忧。
几个小家伙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打着纸牌游戏,门开了,扭头看去,张钗提着大包小包与院子外的另一个女人打着招呼告别后,张钗笑呵呵地把门关上,把包放在地上,脱下靴子换上拖鞋,哼着小曲换上拖鞋走过来,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施礼看着张钗提的那么多东西,赶紧走过来帮忙分担:“张姐,什么事那么高兴?”
张钗分出两个小包放在茶几上:“出门遇见老同学了,说了你们估计也不懂,买了些衣服。”
施信问:“还买了什么吗?”
张钗笑了笑:“买了,桌子上的两个袋子给你们买的泡芙。”
施善伸出手提起袋子:“谢谢,张姐姐。”
张钗看了看四周问:“你爹呢?”
施信说:“去学校一趟,刚走,你没看到我爹吗?”
张钗摇头:“我开车,估计你爹也开车去的,没看到,你爹好端端的去学校干什么?”
施信被噎住了,看了看旁边的施义,施义赶紧往嘴里塞了几个泡芙,意思是我嘴里有东西,没办法说话。
“我爹去学校,可能是我老师有事要跟我爹说吧,张爷爷呢?”施礼赶紧搪塞过去。
张钗想了想:“我爷爷的事,我也不知道,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好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换个衣服就开始做饭。”
施礼笑了笑:“随便。”
“又是随便,算了,问你们也问不出来什么。”张钗提着包走向了二楼。
施信松了口气:“好险,我都以为要露馅了,大姐,还是你会说。”
施礼看了一眼二楼楼梯:“小心点,这事我们不能说,得咱爹来了说。”
施义看着自己的手机群,拿起来让他三个看看:“咱爹估计已经到学校了,不过应该还没到办公室。”
施信吐槽:“你老师怎么之前不说,现在一股脑都把你的状给告了,完了,虽然都是小毛病,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啊,爹回来,你就等死了。”
施义看老师给他数列的罪状,短时间还不会结束,说一会施义,就又开始扯到他爹身上,说怎么怎么忙也要多在乎孩子。
施义赶紧发出一条语音:“爹,实在不行,咱俩退群吧,咱家的糗事有点多啊。”
我:“......”
“回家等死。”
“对不起,爹,我的老父亲。”
我收回手机,看来我对施义太好了,毕竟施义也是老二,我在家里也是老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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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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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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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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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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