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大街上,穿着一身西服,蓄起小胡子,带着黑框眼镜,一顶绅士帽。
“爹,你真牛,没想到你离开的一段时间,是去当老板了,看你小子行。”施义指着我说。
“呵,小王八犊子,你孝死我了。”
施义躲了躲:“爹,我开玩笑呢。”
我跳过这个话题:“你小弟刚到,你们四个不要欺负他,知道吗?”
施义点点头:“方位弟弟,我们四个可疼他了。”
我轻嗯了一声,拉开车门把手提包扔进后座,施义坐在副驾驶位上:“呃,快回家吧,肚子饿了,吃完饭又得写作业。”
我踩着油门,黑色轿车在马路上行驶着,这没什么,只不过是顶替一个工厂老板的身份而已。
时间已经过去小半年了,至于之前,天使和魔鬼一战,就像是昙花一现而已。
并非是不能再打,也并非是人类不想打。
天使不想接着打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时机,天使在它那个世界发展不知道几千年了,天使数量太多了,但是恶魔不跟你打,毕竟又不是天使的地盘,也没办法强行开打。
恶魔则是不理睬这件事,还不如多占领城市,多弄出些恶魔实在。
人类不打,原因很简单,哥哥,打仗哪不要钱啊。
战后重建和收纳伤员和经济发展,以及防守线,就已经是一笔巨大的消费了,这种更是复杂,而且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
再加上之前不是没有尝试反攻,失败算失败吗?明明损失的不算严重,为什么要撤退?
再打就没钱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抓紧加强防守,休养生息。
而进化者的问题就是在于,它们同时攻打好几个世界,精力不均匀,而且进化者也如同人,虽然基层忠诚毋庸置疑,但是高层呢?可以说只要是生物没有谁没有欲望。
进化者的问题一直都很明显,就是太过杂乱了,本来就是很多种族融合,还拼命接纳外星文明和地狱一伙,这样一来,没有问题才出奇呢。
就像如今,要真打,难道不能硬打吗?当然可以,但是打仗就意味着经济出现危机,这对商,这对民有好有坏,但是弊大于利。
世上的所有事,不可能事事如意。
就像我,之所以可以在那么多次大规模战争中安然无恙。
要不然就直接不参战,要不然就是趁机翻牌子,要不然就是抓住环境。
就像是在城市里,居民那么多,他们敢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
要不然就是战场上,现在科技发达,隔空对线也不是难事,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环境打烂,如此,就是占领了这,意义也不大。
或者都是友军,真用大杀伤性武器,痛击队友,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与几位小家伙打闹一番,我便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思索着该怎么办?
境界短时间肯定是提不上去,真的论大规模作战,我倒是有办法。
听说在东南方凭空出现一股势力,主打为平民而起,既然走的就是这条路线,这股势力范围首领肯定是颇有声望还有一定底蕴。
我出钱和其他好处,我不认为这样就一定会让他们听我的,不过谈生意谈生意嘛,说到底不过是动嘴皮子的东西,谁吹牛逼吹的好,那谁就能谈成。
不过也是要有诚意的,和的确能让对方感到你的可靠。
不过不是问题,我淡淡一笑,交恶不是好事,我也没想吭他们,但是我始终认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可靠。
我放出心神,看着自己的丹田,我有个想法。
五行在人,不管是心火肝木什么的,只要能运用好,就是好东西。
骨肉筋血皮等也对应五行,我设想引天地五行入体,五行之间相生相克,一方不必太旺盛,一方不必太弱小,借此淬炼肉身,虽然我的肉体已经被大数据库开发到极致。
可以说只要我想,能一秒跑百米千米,只不过,没人会这样做,跑得快,衣服承受不住,就好比你打一拳,衣服炸开,这不是丢人吗?
虽然可以用大数据库保护衣服,但是也是多少不方便,要不然江余那时候就一拳打断高楼,让高楼砸向我了。
至于为什么不抱着高楼当棒槌使?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和高楼大厦比,支点太小。
就像是你能只用一根针举起一本字典吗?这基本上不可能,着力点太小,真稍微坚持几秒,字典表面也被针扎出个小口了。
扯远了,问题就是五行入体有什么意义?
单论起来,五行,就像木吧,甲木属阳,有恻隐之心,上进心等。
乙木属阴,有同情心,性情和蔼。
所以借此磨炼心志,是其一,要真说起来,不管哪一个水还是火都有缺陷,但是五个一起,便能互相弥补。
如此,对我的魂魄,却是有了极大保障。
肉体借助五行,时刻处于修行状态,人无完人,虽然目前为止,我的肉体被开发到极致,但是真给我一炮,我也扛不住。
五行在体内运转,即便大数据库拉垮了,遇到寄生手段,五行也会磨灭掉。琇書蛧
人就像皮筋,你拉开时间很久,它可能不会慢慢回去,但是时间一久,也就会回去,这点肯定是弊端的。
而且,各个生物的力量都是不均匀的,牛擅长拉力,豹子擅长奔跑,而鳄鱼擅长咬。
人哪个都不突出,哪个也不落下,所以并非没有发展空间。
打个比方,一个人咬力600磅,比大部分猎狗都要厉害,但是真咬起来,他能比猎狗还能咬吗?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人说:“老板,厂里出事了。”
“出事?还能出什么事?”
“嗨,您过来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好吧。”
我收回电话,在家里留下一个克隆的我,急匆匆地赶到工厂。
一个黑丝女人站在门口,看到我,眉宇也松开了:“你来了。”
我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叫吴湄洱,是前工厂老板李胜的小情人吧,漂亮身材好,性子妩媚,深的李胜欢心,二人背地里的苟且之事,不必多说。
但是我现在是顶替李胜的位置,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我蓄起了胡子,再用些小手段,与李胜的样貌倒是不是太大差别。
她走过来抱住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胜哥,怎么今天这么急着走啊。”
我轻轻地推开她:“这是在厂门口啊,要是让旁人看到了咋整?”
吴湄洱无所谓地说:“怕啥?其他人还没这个福分呢。”
我笑了笑,捏住了一下她的臀部:“小妖精,你叫我来,不是这是吧。”
吴湄洱坏笑道:“我有这么容易看出来吗?”
“哈哈哈,也是真有事吧,去看看吧。”
吴湄洱嘟了嘟嘴有些抱怨道:“着什么急啊,等一会去也没啥。”
我笑道:“不出事最好,看看吧,我不多挣些钱?给谁花啊。”
吴湄洱十分中受这句话:“哈哈,你啊你,嘴皮子就是厉害。”
吴湄洱带路,来到西边厂的一条流水线上,我推开前面围着看热闹的人,大喝一声:“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哎哟老板来了。”
“溜了溜了,组长没看到我吧,要不然又该扣我工资了。”
我走到人群前,工位上,一个穿着厂房的年轻人,躺在地上,脸色红润,裤裆湿润,传送带上都是呕吐物,和白灰,他衣服都是白的,灭火器就放在一旁。
我问这条流水线上的另一个年轻人:“人没事吧。”
这个小伙子嘿嘿一笑,把手机收回裤兜子里:“没事,不就是喝了区区两件啤的,一瓶白酒。”
我喃喃自语:“怪不得,尿裤兜子。”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老员工:“还不把他拖下去?就把他扔在这?都缺胳膊少腿?不知道要上班还喝酒?”
这个中年人说:“老板,他喝那么多,谁敢抬啊?万一出个什么事,赖我们身上怎么办?对了,还有一个事,您得有心理准备。”
我有些不耐烦了,就这些破事,影响我,说到底,你享受了什么,你就得给出什么?
当然你如果足够牛逼,那你也可以只是享受。
“什么事?说!”
“老板,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说运气不好?他正好吐进了机器里,也正巧机器某根电线皮开了,一吐,机器烧了,你没看灭火器就在旁边放的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再配个新的机器,叫两个人把他弄回去,醒酒了,就给他说,别让他干了,抓紧筹钱,给老子把机器钱赔了,你去找总管,先去别的工位干着。”
这个人连忙说:“老板,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哪来的那么多钱?根本拿不出来,您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不耐烦地说:“他就算卖肾也得把钱给我,弄坏东西赔钱合情合理,你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开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个月刚加薪。”
“不说不说了,我去找人了老板。”他低着头赶紧离开了。
我走出厂外,吴湄洱跟在我旁边,两个小时后,我躺在床上,伸出手往床头柜拿过香烟放进嘴里点燃。
吴湄洱手指划着我的胸膛:“你健过身,就是厉害了些,我都扛不住了。”
我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得回家了。”
吴湄洱依偎在我身旁问:“你好端端地收养那五个小孩怎么滴了,害得都没多少时间了。”
我随口说:“没啥,闲的。”
吴湄洱办了个鬼脸:“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听说现在城里出了个变态杀手,都死了十几个人了,不是女人就是小孩了,别回去就被偷家了。”
我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那你小心一下你自己吧。”
吴湄洱突然说:“你说,我要不要去整个容啊。”
我起身穿着裤子:“好端端整容干什么?”
吴湄洱立马说:“美啊,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美?”
我捡起地上的马甲穿好:“不管你,你想就去。”
现在大数据库的发展,可以说人的容貌,只要想,老虎脸都能给你改出来,好看的人比比皆是。
“那我真去喽。”
“你想去就去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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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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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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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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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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