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摆摆手:“有事啊,没办法,汉昭烈帝在里面吗?”xiumb.com
“在里面呢。”
我告了别:“那我进去了。”
“快进去吧,若是你,大人一定会非常高兴滴。”
“哈哈哈,真的吗?”
“真的啊,当然是真的。”
我进去后,看到刘备依然是和上一次那样躺在院子里歇息,看到我来了笑着说:“怎么了?这次没被人强制抓下来啊?”
我有些叫苦不迭:“哪会啊,对了,仙官都这么闲吗?”
刘备起身说:“怎么可能?只不过嘛,两次歇班,恰巧你来了。”
我指着一旁的小亭子问:“我,可以坐那吗?”
“看,当然啦。”
我俩坐在那,他看着我问:“这次找我,说是什么,来看看祖先,小孩子都不会信。”
我挠了挠头:“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小时候,在我姥姥家,看到的那个红袍男人,真的是阎王吗?”
刘备深吸一口气说:“你知道了啊,哦,对,是阎王,是楚江王。”
我问:“阎王没事去那干什么?”
“也没啥,就是凑巧,想干干阴差的工作,按理说,不应该啊,阎王施展神通,别说凡人了,就是阴差和天庭的一个神仙也看不到,偏偏还是让你看到了,嚯嚯,你说这神奇,不神奇啊。”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单纯的意外,那就也没事了。”
他看我心事重重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叹了口气:“只是猜测吧,凡间出了个不化骨。”
他皱起了眉:“只是猜测吗?还真的不是小事啊,天地对僵尸的压制基本上没有,凡间要是真的出了个不化骨,那真就是天下无敌啊。”
“就是如此。”
他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皂青小旗:“此旗,乃诸葛先生,炼制与我,有纵鬼将,降妖魔之用,好生保管,有大用,善,为君者,无非已执君子之剑,掌公正之印,挥策军令旗。”
我双手接过,重谢道:“谢谢。”
刘备轻声吐道:“看着你,我明白了,莫不是刘家都是苦命男儿?”
我说:“不知道,对了,为什么,凡间的进化者闹得这么凶,神仙们都不下来帮忙呢?”
他看着我,一时间不说话,我有些不自在,他突然开口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说:“只是随便一问。”
他说:“人不信神,我们还要去救?天天骂我们,就是救了,也有人想驯服我们,企图窃取仙人之伟力,不以自强不息,只想用些,无谓的小伎俩?救与不救,求与不求,从来不是你想要,我就一定执行,这样一来,我们辛苦修炼成神,岂不是本末倒置了?给你们当奴隶?”
我认同他的话说:“对,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点头应许:“当然,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我俩出门走了,我看着大街上的游魂漂浮:“从外面看,枉死城不大,但是一进里面,怎么这么大?”
“人有福祸旦夕,月有阴晴圆缺,游魂多,开辟空间自然大,大神通之法。”
我问:“那你会吗?”
他一笑带过,结果不言而喻。
“有时候,觉得真的是自己糊涂还是怎么着,端着一盘沙子,说散就散了。”刘备袒露道。
我一想,还真就这么个事:“这话说的没毛病,也就是这个事啊。”
我看到了韩蕊,站在街头四处张望,我转过身对他行礼道:“今天真是麻烦了,有事就先走了。”
他背手呵笑道:“走吧,走吧,忙点才好啊。”
我嗯了一声,就来到了韩蕊身边:“你怎么在这呢?你爸妈呢?”
“我爸妈去喝孟婆汤了。”
我微微一笑,往城门口走去:“见一面怎么样?”
她微愣,随即莞尔一笑:“开心,真的很开心,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呢。”
“这样就好了,我们走吧。”
“嗯,好。”
我们两个原路返回,我分出的一缕意识回到体内,我看到我手中紧握的两个小旗,还真是累啊。
我决定得明天才能去给他仨上香了,次日清晨,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去给他仨上香。
白天就能弄的事,非得晚上来干什么?非得闹个鬼,我心里才舒坦?
之后的几天里,我计算着他们给我下的药量,已经很明显了。
我想,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应该会动手了。
张柘敲了敲门说:“哥,你在吗?”
我起身拉开门:“怎么了?”
张柘笑道:“那个,额,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过年的都没回家,这眼瞅着都快小年了,我想让你跟我回家过个小年。”
我有些不理解:“你媳妇不是跟你在一块吗?让你媳妇跟你一起回家不行吗?”
他之前找我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安顿下来,他也没敢让他媳妇来,等安定下来后,也就是我们的城刚建立的时候,他才把他媳妇接过来。
“那不一样,是我太爷爷,大病初愈,正巧碰上小年,宴请你了。”
我想了想:“行吧,什么时候走?”
“今天,飞机都来了。”
“那就走吧。”
我们仨上了张家的飞机,我看了看这对恩爱的小两口子,她媳妇很漂亮,张柘这小伙子,也是个帅哥,俊男靓女,天作之合啊。
临近晚上,我们到了张家,张铃儿见到飞机来了,急匆匆地想要跑过去迎接,一个美少妇急忙拉住她:“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多危险啊。”
“可是啊,半年都没见过哥了,他要是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啊。”
一旁的男人呵呵一笑:“哪半年啊,嗯,来了。”
飞机落稳后,张柘和他的妻子冷池携手同行,我跟在后面,男人看见我,笑着走过来伸出手说:“哈哈哈,刘老弟,上次多谢谢你。”
“哦,你是张柘的父亲张颜翁,真是受宠若惊啊。”我有些受宠若惊。
他哈哈哈一笑:“叫我张哥就是了,我年长不了你几岁。”
“贵庚?”
“39。”
我有些吃惊,这人,娶媳妇生张柘的岁数挺小的:“还真不比我大多少,八岁,我喊你张哥,的确不犯毛病。”
“哈哈,我说是吧。”
我突然意识:“不对不对,你儿子喊我哥,我叫他老弟,你叫我弟,我喊你哥,这样一来不乱了辈分了吗?”
他也意识到了:“额,嗯,啊,江湖规矩,各论各的。”
“也是,也是,我想多了。”
张铃儿拍了拍张颜翁的大腿:“爸爸,爸爸。”
张颜翁喜笑颜开,扭回头摸着她的小脑袋瓜:“怎么了?乖女儿?”
“爸爸,您能让开吗?大哥哥说了,这次见面要教我魔术。”她童言无忌,显然没有意识到什么。
张颜翁强颜欢笑,回过头,气流不顺畅,嘴角都憋出一缕鲜血:“乖女儿,咱先去吃饭吧,你太爷爷平时多宠你啊,大病初愈,睁开眼就要见你,快去吧,昂乖。”
张铃儿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乖乖地点了头:“嗯,好吧。”
她小跑到美少妇旁边,抓住她妈妈的手,小声说:“大哥哥,千万别忘了。”
说完,母女和张柘夫妇就往大堂里走去。
张颜翁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阴阳怪气笑道:“大,哥,哥,你能教铃儿魔术吗?”
我汗颜:“你女儿可没有这么说啊。”
“这不重要,来,我们去吃饭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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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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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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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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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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