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用大数据库定位苗疆外面的荒土制造能量,现在还不足以我可以有足够的能源精准将大数据库的定位范围超过地球。
下了车,车站破败不堪,焦土,被烧黑倒塌的建筑物,伤员被医疗人员不停地拉往救护车上。
一个士兵走过来,开口道:“天使,我的编号是5001,这里昨晚下午发生了战斗,请立马联系天堂过来支援。”
朱申宇面色凝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在此之前,请让我为你们演奏一曲,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好在范围广,麻痹疼痛,也能减少伤亡。”
这名士兵深深鞠了一躬:“请务必这么做。”
他低下头,咬紧嘴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抱歉,失态了,但是,真的谢谢你了。”
朱申宇叹了一口气,取出竖琴放在地上,对我说道:“你快走吧,这离长白山可不近还是有40,60公里。”
“行吧,我先走了。”
“慢着。”这名士兵突然叫住了我。
我心中一紧,是发现了我吗?虽然大数据库改变了他人对我的认知,但不意味着,他们不能从一些习惯上发现我。
“如果不嫌弃,我们这还有几辆电瓶车,就拿去用吧,说起来真的是惭愧,机动车没有了。”他拿着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泪说。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总比步行强。”
于是我骑着电摩带着韩蕊上路了,我还是比较擅长短跑的,要是长跑的话,那也要很多时间,也消费体力,不过也好在进化者的袭击被及时挡下来了,造成了伤亡十分有限。
离开战后区,外边的世界依然繁华,就好像两个世界一样。
拐了个弯,韩蕊说道:“玄优哥哥,你逆行了。”
见我没回应,她又接着说:“玄优哥哥,我们两个逆行了。”m.χIùmЬ.CǒM
前面的交警一把拦下了我:“这边的电动车靠边停下来。”
我乖乖的停下来,交警走过来问道:“知道为什么喊住你吧?”
我说:“知道,警察叔叔,我逆行了。”
“还有呢,不戴头盔,说说吧,为什么?”
“哎呀卧槽,警察叔叔,不行了,我看到街上那么多车,真的害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来不敢,在大街上开车走,也不能说不敢,只是心怀恐惧。
交警撕下一张罚单说:“害怕也不行啊,非机动车逆行,罚款五元至五十元,不带头盔也是这样,你们还是两个人。”
我乖乖交了罚单,不过,这位交警人很好,看见我是真的害怕,便与其他机动车车主沟通一下,让我顺利过马路了。
韩蕊有些尴尬:“哥哥骑快点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在那等着我们俩过去。”
我也不想啊,害怕就是害怕,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在离开大街,来到小路人也就没那么多了,几年没来,这里的建筑早就翻天覆地了。
我看到一个小院所门口坐了个老人,我停下车询问道:“大爷,今个出来晒太阳啊。”
这位大爷手背在耳朵后面:“啊?太阳大就要回去收衣服了?我才洗过搭上去啊,还没干啊。”
韩蕊有些哭笑不得,加大声量:“没呢,大爷,去长白山的路怎么走啊。”
大爷捂着耳朵说:“这个小姑娘丹田有劲啊,说话声这么大,小声点吧,大爷不耳背。”
我道:“大爷,对不住了,长白山的路怎么走啊。”
大爷闭上眼,忽然惊醒:“小伙子,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啊。长白山啊,我想想,往东走,东边老油子胡同,走过,往北走,走啊走,嗯……,我说道哪了?”
韩蕊提醒大爷说:“往北走。”
“哦,往北走啊,往北走,走出这,就能看见长白山了,不过那不进啊,骑着电车,得下午才能到。”
我拱手行礼道:“谢谢大爷。”
我看了一眼大爷身后的院所(小诊所),问了句:“大爷这院所是你的吗?”
大爷说:“是我。”
我想了句吉祥话说道:“看大爷年纪不小了,八十多了吧,身体够好的啊。”
大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一百三十五了。”
我有些惊讶:“够长寿啊,大爷,恭喜恭喜。”
大爷有些不悦,恶狠狠地说道:“好什么啊,我巴不得我老骨头早点死。”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老人的脸,苍老,憔悴,疲惫,脸色的老人斑都是,右眼已经瞎了。
我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了大爷?”
大爷起身颤颤巍巍地往诊所走去:“罢了罢了,虽然你们是外地人,让你们知道我这个恶心的老头的事,也是我应该的。”
我们两个看着他坐在诊所桌子后的椅子上,我俩也进到诊所,坐在椅子上听着他讲着。
诊所小的可怜,大爷愧疚地说:“那是多久的事啊,我成为了一个小兵。”
韩蕊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很光荣的事吗?”
大爷叹了口气:“当然光荣,如果我不犯糊涂的话,当然光荣,我当时年纪不大,一看到死人,我腿肚子真的就是直哆嗦。”
“我怕死啊,我投敌,捡了一条小命,看着昔日的队友因为我,全死了,就是因为我怕死啊。”
“然后的一天,我看准时机,跑到了老家,回了老家,老家的人以为我是大英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我这条右腿就是那时候子弹打的。”
“我原本就以为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心里的罪恶感一直围绕着我的心,我捡起了我爸的旧业,开了个小诊所,都没要过钱,后来,老家的人也知道我当了什么。”
“打完也好,骂我也好,我没还嘴,我没还手,我知道我该的,后来,我听说又要打仗了,我的腿也治好了,还是有点疼,但是忍忍也看不出来,我觉得,我要去,我去了。”
“没想到,连让我上战场的机会也不给我,呜呜呜,我,真的,真的好想死在那。”说到这,大爷捂着脸痛哭起来了。
我伸出手,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收回,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大爷接着说:“我就指望着开着这诊所,多少年,没收一分钱,一块肉,一口粮,我就想着这么过一辈子了,村民虽然讨厌我,但是家里有人病了还是找我,我心里也就好受一些。”
“你爸小时候的事了,看你也20多了,我们这富了起来,人也就多了,我这么个人,每天,特地跑大老远,围着门口骂我的,冲进来砸东西的,都是我该的,我这个眼就是那时候,小孩拿弹弓崩瞎的。”
“我不指望大家能原谅我,我只是能尽我能做的,十几年前吧,一个专家过来开演讲,说没有行医执照,不准治病,乡亲们联合起来,就把我这小医馆给关了,连让我做点好事都不行。”
我沉默不语,低头往烟斗里塞着烟草抽了起来。
“老天给我的惩罚,让我活那么久。队长,我,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你们啊!”大爷说完趴在桌子上,痛哭着。
没一会,他就睡着了,我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身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大爷放心吧,您已经时日无多了。”
他气血太衰败了,已经将死行木,没多少日月可活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好评判,但是他真的为自己的过错而用一生来弥补,救了不少人,以前,这的地方医疗条件医疗水平特别差,他这后半辈子救了不少人。
但他也确确实实犯下严重的错误,犯下大错,真的要用一生来弥补,即便这样,很多人也不会接受,就连他本人都不会接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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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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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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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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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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