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所以一举一动,我们都听的很清楚,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在远方传来了细微的石块磨动声。
我们几个人脚底一空,掉进深坑里,我叼着手电筒,手摸着坑壁,抹油了吗,滑的手根本无从下手。
我低头看着坑底设立的铁刺,如果掉下去,就透心凉了。
我拿出辟堪,用力刺进坑壁,身体蜷缩,控制在距离铁刺还有小半米的位置,我缓缓伸展身体,几脚把几根铁刺踢弯。
我落了下来,因为铁刺经历了那么久,生锈腐蚀的严重,不过,被分开了我们。
我抬头看向坑顶的的地板缓缓回到原位,把洞口盖住。
生机自然不会全给的,我拿出两把小刀,一步一步爬了上去,这不能呆的时间太久,要不然氧气会被消耗殆尽窒息而死。
我摸着头顶的地砖,石头的,厚三十多cm,我一只脚踩在小刀刀柄上,另一只手握着刀柄,单手拿着辟堪,两道斩击把地板砍成四份,我手托着中间,发力,把地砖推开。
那么,他们三个人不见了,坑道是不同的,都是能人异士,自求多福吧,我觉得我是那种比较倒霉的,他们三个应该有一线生机。
我走出墓道,来到一个墓室里,这个墓室十分的华丽,就好像古代皇帝的寝宫一样。
墓室的前方低台上摆放着一个棺材,墓室的柱子刻画着精美的图案,棺材两边有两具干尸,衣服看得出来是侍女,棺材下的有着两排人跪地朝拜。
棺材背后的墙壁上,刻着字,不过我看不懂,但是用屁股想出来,也应该是开棺死,或者棺材里的主人的生平传记。
不过这两人侍女并没有尸变,我缓步走了过去,墓室门口还站着两个侍卫,样貌唬人。
我走了上去,抚摸着棺盖,上好的金丝楠木,而且是用一整个树木掏空而成,没用一根钉子,棺盖,是用榫卯结构来稳固的。
我拿出剑,插进棺盖和棺材之间的缝隙用力敲开,虽然很暴殄天物,但没办法,我掀开棺盖,里面是一个女人,衣着红袍,端庄大方,凤舞锦花,头戴金花冠。
这个女人很美,美得不真实,衣服开发,我看着暴露了一抹风景,心中没有邪念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腐烂,是很大的一个问题。
她睁开美眸,我甚至都不会呼吸了,她笑盈盈地起身,离开了棺材,来到我身后。
“小郎君,打扰奴家歇息,不好。”
我转身看向她,我之前的那种淫秽的想法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我先下手为强,一剑斩出。
她化成一缕红烟,转身又出现在墓室一旁的琵琶旁,她稍拉着裙摆,弯膝坐了下来。
“真是个小坏蛋,是姐姐不漂亮吗?就动手?猴急猴急的。”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剑身被砍断,导致我原本已经习惯的攻击距离,现在来说是错误的,她稍加扭动腰身,就躲过,然后化成云烟变换位置。
她又转眼来到我面前,贴在我的胸膛上,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胸膛,对着我的伤口深吸一口。
“啊哈,人怎么可以香成这样,你跟校尉见过面了吧,哈,可不能被别人发现。”
我一掌拍出,她接着躲开,趴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背后的柔软,和她口中喷出的热气,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扰人清净,可是大不敬啊。”
我拉开距离,故作尴尬地笑着说:“美女,你这样可人容易犯罪啊。”
她伸手弹着琵琶:“我还活着的时候,对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听吧,搁以前,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我一阵恍惚,越来越暗了,我猛的睁开眼,沈梦瑶站在我眼前,抱着两个孩子,挥着手笑着说:“老公你怎么睡着了,真是,说好的回家,睡着了。”
“略略略,爹地,真是大睡虫。”函玉跳了下来,躲在沈梦瑶的身后扮着鬼脸。
“妈妈,我要下来。”青温说。
“嗯,好。”
“青青,咱谁先到太爷爷家,谁就给谁买糖吃。”
“你耍赖,你先跑了。”
“呸呸呸,你是哥哥啊,让让妹妹怎么样?”
“我零花钱还不够呢,等着吧,我起步加速,江湖人称,人中f1。”
“又吹牛了。”
我看着两个孩子嬉闹着,我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孩子长这么大了。”
沈梦瑶手伸在我额头上,担忧地说:“早知道,就带你去看医生了,你最近怎么老是稀里糊涂的,做事情丢三落四的。”
“哎?可能是我年纪大了。”
“三十岁,还大呢。”
来到老家,小函玉和小青温一下子扑到爷爷身上,爷爷双手各抱一个:“哎呦,我的两位小祖宗哎,慢点吧,跌一跤了吧,来太爷爷给你俩擦擦脸。”
青温撒娇似的拧扭着:“嗯,太爷爷,您看清了没?我和妹妹,谁先进屋的。”
“是我,是我,太爷爷,我跑的快。”
“是我!”
“明明是我,你要给我买糖吃。”
爷爷哈哈一笑:“太爷爷年纪大了,看不清是谁跑的快,来,太爷爷这有糖。”
沈梦瑶和我进了院子,沈梦瑶有些无奈:“爷爷,您就惯着他俩吧,嘴巴都养刁了,你又攒着养老钱,给他俩买好糖。”
“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呢?”函玉抬起笑脸问。
“你太奶奶,和你爷爷奶奶,一听两个小可爱要来了,都在厨房做好吃的。”
“好耶,最喜欢太爷爷,太奶奶了。”函玉高举小手欢呼雀跃道。
青温小声说:“还有爷爷奶奶。”
函玉连忙补充一句:“对啊,还有爷爷奶奶。”
“哈哈哈,都听到了,小滑头,奶奶平时白疼你俩了。”妈妈端着一盘龙虾,往院子的桌子上摆着。
“奶奶,我俩错了。”
“小机灵鬼,怪不得奶奶这么喜欢你们两个。”妈妈蹲下来,手指轻轻刮他俩的小鼻子。
爸爸,是吊坠的那个男人,和奶奶端着剩余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啊,爷爷,孙子好想您啊,您下午有空没啊。”青温和函玉小跑过去抱住爸爸的腿。
“当然有空,你们两个要去哪?”
“耶,小玉想去游乐园,嗯,摩天轮,过山车,大摆锤,哎呀,都好想玩。”
“我想去动物园看大脑斧,金狮子,还有孔雀。”
“去游乐园。”
“不,去动物园。”
“好了好了,都去都去。”爸爸宠溺着抚摸他俩的脑袋。
“爷爷最好了!x2。”
“过去啊,你愣什么?”沈梦瑶拉着我的手问。
“爸妈,我来了。”哥哥笑着挥了挥手
“好,来了就好,你姥姥姥爷呢?”奶奶问。
“这呢,这呢。”姥爷从门外走进了。
“弟弟,走吧。”哥哥拉着大侄子,扭过头,笑着看着我。
“孩子,你瘦了很多啊。”姥爷走到我面前慈祥地说。
我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姥爷,对不起,对不起,我小时候这么调皮,您还老是迁就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好舍不得您啊。”
姥爷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至少,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在意,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用手也挡不住哭的涕泪交加,哽咽地说:“我,我真的好想你们啊,如果,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啊,不是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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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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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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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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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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