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手为强,要是人的话,死不了,要是别的,就先控制住,雷霆一闪,我看清了是谁。
韩蕊,她皮肤青灰,两眼通红,嘴里淌着血,身上暗红色诡异的图腾,锁骨中间镶嵌着一个鬼脸玉饰。
“大蕊!”秦小凤也认出来,跑过去想去救她。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她想挣脱,但我就像铁像一样纹丝未动。
“那是什么?”我问。
“邪物,听说过一个故事吗?一个盗墓贼,偷了墓里的一个小人像,几年后,他的孩子也是侏儒。”
我知道,这种东西很难说得清,她身上应该是有魂魄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可能是有什么隐情,但是她现在本身的魂魄被拉扯的即将破碎。
赵云箐仰天看着天上不断轰闪的雷霆叹声:“啊,天公不作美。”
一雷响过,尽管没有劈下来,但仍然整个寝室楼都在抖动。
天空降下细雨,尽管气温应该是8度,9度,哪怕衣服湿了,正常情况下,我并不会觉得冷,但是,我现在却打着颤。
“阴雨,阴雷。”我明白了怎么回事。
韩蕊缓缓抬起头,手上抓住一个器皿,倒入口中地上倒下来的那具尸体,枯瘦的,仔细辨认应该是男性。
剑身冒着白烟,韩蕊抓住剑柄拔了下来,握着剑的手掌也冒着白烟,剑尖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都抖动着。
肩膀的伤口往外流着黑血,她消失在原地,我按住秦小凤的脖子压倒,脚伸出来,垫着她。
取出剑鞘挡住脑袋后砍来的一剑,我把秦小凤放在地上,一只手拨开她另一只手。
一鞘抽在她的手腕上,原本剑就一直伤害她的手,这样一来她也不得不松开手。
翻身一脚,踢向腹部,她架手格挡,我拉开距离。
很不好对付,因为玉饰的缘故,邪魔入体,加上天气原因,和她不知道喝了什么,应该是那个男孩的心头血。
脚下瓷砖崩坏,突然悬浮起来,一下子割破我的小腿,还好护着及时,没有伤到要害。
韩蕊站在十米开外,身后浮现几道人影。
我鼻子一热,不停地流着鼻血,眼也有些花了。
我瞥了一眼赵云箐,他拿着一根针拍在画皮的眉心,画皮身形踉跄,赵云霄一指刺在它下巴下,翻出一个葫芦扯下塞子,手抓住它的脖子,口中念诵有词。
画皮七窍被吸出魂魄,纳入葫芦中,只剩下一个人皮瘫倒在地上。
秦小凤抱着脑袋,这件事,真的太超脱常识了。
我一拳打出,气血轰鸣,骨骼作响,韩蕊身子一虚,我这一拳打空。
她直接穿过我的身体来到我的后面,手中凝聚成一个尖锥,刺向我后脑勺。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躲了过去,我分析着,为什么我不用老师教我的咒语呢?只能说现在不该用。
韩蕊消失了,寂静的雨夜中,积水,啪塔啪塔一声一脚印。
我趁机调整一下呼吸节奏,水潭波纹涟漪,突然水里出现一个小婴,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
我口念经文,脚踏地面,鬼婴被震成灰飞。
我小腿上的牙印很清晰,婴儿长牙,而牙印开始流脓。
我右腿一软跪在地上,我小腿麻的根本用不上力气。
一群野鬼扑了上来,把我压在下面,不停地撕咬,我运转金光咒死死抵抗。
这就是我为什么宁可原因遇见怪物们,也不愿意遇见鬼怪,真的很难对付。
一般手段,对它们几乎没有用,我想,要不要用墨斩,墨斩对鬼物有效。
我身上黑气涌动,这是我的气的颜色。
牛角号声吹响,张启明跳在天台中央,积水被震开。
张启明放下潘化,掏出短刀割破指尖,甩出精血,落在野鬼群。
野鬼四处逃散,我爬了起来,看着赵云箐拿着一根绳索和张启明在短刀上抹着精血与韩蕊斗在一起。
潘化急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你们俩怎么来了?”
“不瞎都能看见,而且我俩每天晚上都在学校外面蹲点。”
“副镇长。”秦小凤看着张启明说道。
“别管那么多,潘化,披好百家衣,照顾好这个女孩。”
我身上骨骼啪啪作响,恢复原样,秦小凤诧异看着我。
我没有在意,冲过去,一拳打在赵云箐脊椎上,赵云箐痛苦地瘫倒在在地。
我一剑挡着赵云箐上面,韩蕊手拿大刀,劈向赵云箐。
赵云箐体型恢复原样,要不然缩着骨头打,实力可能连一半都难发挥出来。
韩蕊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很难对我们有什么威胁,但同样我们也对她也很难有什么伤害。
我一脚踏出,扭身一脚扫出,真气挥散,像流云一样,韩蕊闪过,我向前倒去,双手撑地,躲过身后的飞刀。
“好点没。”我拉起赵云箐说道。
“好多了,可惜这雨,让我很多东西,都没法用。”
“那能用什么就用什么。”
“知道了。”
这雨不是一般雨,就连大多数符箓也被浸湿,洗掉灵性。
赵云箐拿出桃木剑,手掌别着两个铜钱甩出。
铜钱孔系着一根线,是用牛血也不知道黑狗血浸染的。
线缠在韩蕊脖子上,灼出白烟,炽烤着肌肤,赵云箐手中掐诀,线慢慢的不停地收紧。
大雨瓢泼,洗刷掉线上的东西,原本红色的线也褪成了白线。
韩蕊头颅飞起,铜钱线飞出,头颅归位。
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翻张启明天公不作美啊,就连香也没办法点着。
赵云箐迅速拿出一个陶瓷碗,上面画着祥鹤荷花,身子护着不让雨水落在碗里。
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在碗里,应该是糯米打成粉,掺合朱砂和公鸡血,碗口扣住一个八卦镜。
手中比决,口中念念有词,韩蕊不受控制被赵云箐吸了过来,但韩蕊迅速作出反应,与赵云箐僵持不下,她身影一虚一闪,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扯了出来。
韩蕊扇出邪风,原本就下着雨,这风一吹,手中碗就更滑了,抓不住,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剑收回鞘中,往赵云箐身上一压,他才没有被吹飞。
韩蕊撞过对面男寝的窗户,逃走了。
我扶起张启明:“没事吧。”
“没事,就很难办,天时地利,对方。”
“怎么说,兄弟。”
赵云箐扯掉头上的假发:“先跟上去,找个地方烘干我身上的法器。”
我左手右手抱住潘化和秦小凤的腰,跳到对面四楼的一个寝室,玻璃早就破碎,也不担心什么。
张启明背着潘化也跳了过来,我们几个人拿着毛巾擦着身上的水。
赵云箐和张启明捣鼓着怎么弄干他身上的法器,张启明很配合的让出一滴精血,配合燃烧物点着起来。
我从戒指里重新拿出干燥的香烟点着后、抽了起来。
秦小凤潘化和赵云箐瑟瑟发抖,纷纷围在火边取暖。
我拿出辟堪,立在地上,辟邪,让我们可以安生一会。
“你俩是男生啊。”秦小凤惊讶地说。琇書網
“对。”我应了一声,坐在床上,静静地抽着烟思考。
张启明不应该这么使用精血,因为精血是气血的象征,而先前在那栋楼比较厉害的东西,都来到了这里。
我看了一眼赵云箐,心中的思绪万千。
“那那那,我们不是好一起洗过澡吗?你怎么弄的。”秦小凤有些不敢相信。
“易容,控制身形很容易。”
“那我不是看光了?”
我和赵云箐心里门清,我和他都没用压箱底的东西。
我尽量和秦小凤多聊聊天,有什么的能解释清楚就解释清楚。
潘化见怪不怪:“已经是小场面了,低调,低调。”
我扭头看着他:“低调个鸡啊,那也是非常危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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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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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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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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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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