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一下,给我的儿女祈福,晚上我们几个人乐乐呵呵地坐在一起聚个餐。
“先别抽烟,孩子在这。”张启明一把夺过王楠手中的香烟呵斥道。
王楠的样子很憔悴,跟几年前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的。
她有了眼袋,头发长出几缕白发,她只是比我大了两岁:“抱歉抱歉,哥,我忘了。”
赵云箐给王楠到了一杯酒笑呵呵地问:“忙什么呢?王大小姐,一把年纪了,没想找个对象。”
“哪有功夫找啊,我爹这个老不正经的,五十多了,跟叔叔伯伯一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现在担子都落我肩上。”王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牛啊,白的一口就闷了。”潘化比着大拇指说道。
“你别贫嘴了,怎么了镇上。”李子涵问。
“嗐,哪哪都要钱,镇子重建,还得多注意注意,一不小心,东边大爷不高兴,西边大妈不舒服。”
“难为你了,要帮忙吗?嗯,瑶瑶还要坐月子,我算数没她那么好,但也能帮帮忙。”
“没事,我在家也没事,帮帮忙也是好的。”
我瞥了一眼李子涵,心想,是不是我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但我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相谈甚欢时,一个人跑了过来,面露惊恐:“少奶奶,您快回去吧。”
王楠有些不愉快:“怎么了?我不是跟那几家铁公鸡说过了吗?鸡毛蒜皮的小事,明天再解决。”
“哎呀,不是,朱老汉家的儿子找到了。”
王楠一愣,随即愣了一下:“你这什么意思?这不是好事吗?那么慌张干什么?”
“要真回来了,那也真的好,但关键是。”
“别急别急,先缓缓。”张启明说道。
“哈,呵,主要是,找到他的时候,他没个完整的,散在深山里,发现时,还有几个野狗叼着朱小亮的腿骨,一看见我们过来,呲牙咧嘴的,开枪打死一个,其余的才一溜烟就跑了。”wWW.ΧìǔΜЬ.CǒΜ
“看手机,这是当时拍的照片。”
我先让沈梦瑶抱着孩子回到屋里,手机摆在桌子上。
深山野坟地上,朱小亮的尸体散落一地,还能看见几只野狗的奔跑,而且嘴里叼着血淋淋的骨头。
“嗯……你怎么看?”赵云箐问我。
“凶手是个严重的碎尸癖变态。”
“那几只狗呢?”
“这几只狗应该是经常来,把这当成自助餐厅一样,虽然遇见人凶狠,但这并不是这只狗。”
“听过那句话吗?哥。”潘化问我。
“说。”
“一头羊杀死人的概率很低,但并不是没有。”
赵云箐看着潘化赞许道:“有点道理。”
“不可能。”张启明一口否决。
“为什么?”赵云箐和潘化异口同声地说。
“在上周五起,镇上的五家孩子集体失踪,而恰巧,这几家孩子形影不离。”
李子涵点了点头:“这几个小坏胚子,还有一次偷偷潜入我家按摄像头,还好当时瑶瑶和他的丈夫过来,眼尖,揪出这几个小鬼和摄像头。”
“对,而他们同时失踪,并不是这几只狗弄的,天气至少也有27度往上,这么久了,尸体竟然没有腐烂,是野狗弄的可能吗。”
“而且,这几个小鬼,13,14岁的小伙子,遇见一个还没有到自己膝盖高的瘦狗,而且这些狗都很瘦弱,五六只狗要是围一个落单的很有可能,但他们并不是落单的,根据村子里的监控,当晚他们都是平安到家的。”
“先去深山里,几个就咱几个,一起去。”我说。
“先去看看。”张启明说。
我和张启明,赵云箐,潘化,李子涵走出门外,潘化这小子,有鬼点子有点用,而李子涵是学医的。
“王楠,照顾好我老婆。”
“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屋里的沈梦瑶,她微笑着,我回应她一个笑脸,转身就出去了。
走在路上,即便我们穿的都很厚实,但阴风阵阵,仍打了颤。
我脱掉身上的百家衣递给李子涵,实话说,她体内的气血还没有潘化旺盛呢,而且潘化跟我混了那么久,一般邪祟还真不敢对潘化攻击。
“拿着吧,辟邪。”我递给她。
李子涵点了点头接过来穿到身上:“谢谢。”
我暗觉不对:“你这个态度,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而且我记得你是唯物主义,怎么又开始信这些了?”
李子涵快走几步跟我拉开距离:“我,我,都是老熟人了,你说什么我肯定就信什么。”
我召出辟堪一剑扔到她身前,剑尖没入混凝土中:“你似乎很害怕我?我好像没办什么事。”
“没,没,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拉远距离了。”
我看了一眼前面几乎看不见的人影,走到面前,收回辟堪:“走吧。”
李子涵松了口气跟在我身后,我突然开口道:“你是重生者吗?”
李子涵脸色苍白,我说:“你演技有瑕疵,重生了几回了?”
现在ufo什么的满天飞,人还化作流星飞没影,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子涵紧咬嘴唇:“两次。”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看着我手中的辟堪,在月光中闪过寒芒,她身都如抖穗:“都被你给杀了。”
“为什么?”
“第一次是因为你杀了我的丈夫,周文丰,被连累,第二次是我想提前预防我的丈夫,但他还是杀了你的儿子,被杀了。”
“什么时间开始时间重生的?”
“一个月后,半个月前。”
“我说呢,看你眼熟,你跟周文丰怎么会在一起。”
“我是周二爷的养女,受他养育,被强制跟他的儿子结婚。”
“也像我的风格,斩草除根,没想过复仇吗?”
“没有,我并不爱他,因为他老是觉得我在外面有男人,而且他对我并不好。”
我想起周文丰的傻样:“李文豪是你爸。”
“我爸在07年北方经商的时候死了,医生说是纵欲过度死的。”
我看着她的样子问:“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我爸,我爸是被周老头弄死的,我亲眼见过那个糟老头子拜那个小人,我也见过,他拖了一个孩子,胖胖的,进那个地窖里。”
我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会像小说主角那样的性格,每个人都是不一样,扪心自问,要是你遇到了重生流,你会和小说主角一样吗?
先不说这个事现不现实,打个比方,一个头铁的人,被一个人干掉,重生了也会用各种方法来反杀。
“那个小胖子叫什么名字?”
“吕君良。”
“当时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胖子那天掀开了这个地窖的盖子,被吓到了,准备跑,但是被周文丰一铲砍到脑袋死了。”
我收回辟堪,她不是说谎,这与我调查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长叹一口气,或许一开始,我确实很想替二牛报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心情倒也淡了些。
“吕家死在了那场灾祸里,赵家赵叔没了后,周家只剩下他自己了,李家李政失去了他的弟弟姐姐,一个村子的,只要他不找死,我也不会搭理他。”
李子涵抬起头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我哭笑不得:“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而且杀你的是他我,跟本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离婚了。”
我反应很平淡,只是嗯了一声。
“他就要来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难怪,任谁失去孩子都会急眼。”
我仰头看向天空,天很安静,几个星星挂在上面,云试图遮住月亮,我叹了口气:“或许吧。”
我不知道我的感情,察言观色,推心驮肚,我跟上了他们几个,来到了深山脚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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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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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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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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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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