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你们这一家子怎么起这么早。”
“让化儿跟你走吧。”
我看着面前的潘子枫,这个男人决计把自己的儿子交付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还是一个通缉犯。
我没拒绝说:“走吧,小家伙。”
潘化跟上我的步伐,扭着身,对身后的父母挥手告别。
我裹紧身上的衣服,风很大,吹得我身上的棉袄呼呼作响。
还记得我还是青年的时候,我曾说过,要让爷爷奶奶享清福,几年过去了,二老却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我摒弃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人一旦开始胡乱想些什么,就会越陷越深。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潘化在我右边走着。
“啊,回家,我的爱人等了我几年了,把她最宝贵的几年都给了我了,我想,回去娶她。”
“结婚吗?”潘化念着这个词汇。
他不了解这个词汇有什么含义,而我却有些迷茫了,她和我结婚,难道就和我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我真的舍得她这样吗?这个社会不是单单有爱就能解决一切的。
想到这,我心中那炽热的归乡之情,一下子熄灭了不少。
我不敢回去面对爷爷奶奶,我也不敢面对沈梦瑶。
因为我,他们这三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办了什么事,被抓到把柄,好让他人弹劾。
也因为我对于他们,我有愧疚,有怯弱。
沈梦瑶一毕业,就搬到我家照顾爷爷奶奶,而我却在国外一躲就是三年了无音信。
我连忙改口道:“先不回去了,先去东莞。”
“你不先回去看看吗?说不定他们都很想你啊。”潘化说。
我无奈地说:“你以后就会发现,什么事不是你想,就能行。”
以李政的性子,他有本事知道潘化的笔记本在哪?
我从戒指里拿出潘化的笔记本,这几乎就跟自我爆点没什么两样了。
也说不准叶家或者哪,有黑客高手,我在网络面前就是透明一样的存在。
可能开机的瞬间,这就被人察觉到了,整个电脑都被掀了个底朝天,摄像头也说不准被黑了。
我拿了一些面粉抹在脸上,对着摄像头出现了三秒就把电脑关机放进戒指里了。
就算是关机了,在网络上还是有痕迹的,我只是期盼,李政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拉着我潘化一屁股坐到一处斜坡,我在他前面拉着他的胳膊,潘化就跟坐撬车一样,滑了下去。
“呸,呸呸。说了慢慢走,下坡路肯定要比平日走得要快的。”潘化灰头土脸地吐出嘴巴里的一块泥巴。
“嘘,别吭,看那。”我望向远方天空中的几十架飞机,急纠纠地飞了过来。
我连忙从戒指里取出之前捡的摩托车,打着火后就,抓起潘化在草原上奔驰了起来。
这种摩托车速度不慢,应该是赛车了啊吧,油门加满就可以跑出快三百码。
空中飞机上的机枪上不停地投掷刺激性气体,和声波干扰器。
我施展龟息术,这种气体可以很快就散播方圆十米的范围。
机枪扫射,导弹他们是不能投掷的,因为这是自然保护区,放导弹,会对当地生态平衡造成很严重的影响,为首的那架飞机,也不知道怎么的,机枪子弹就跟张眼一样。
几千米高空,扫射下方的摩托车,自身和目标都在移动,不考虑风压,湿度,或者子弹出膛速度,这个距离就是不移动的摩托车也很难打中。
我左右不停地走位,速度不敢降一点,这种枪械的子弹我是挡不下来的,要真的是飞机的武器很鸡肋那也是个好消息。
但那是不可能的,飞机的枪械第一就是高射速,其实大部分fps游戏的枪械射速都被削弱了很多,因为要是真按现实的来设计的话。
游戏内的环境就很乱,而且不要小看飞机武器的威力,和影视剧主角在地上举着火箭筒就把飞机给击落,这种情况低得不能再低了。
一就是因为现在科技制造的飞机,特别是战斗机,飞行速度太快,二还有各种高科技探察环境,三是飞行员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跟个人机,白白让你打的。
我调转车头,往一旁的部落跑去:“你往那躲,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事后往东莞等我,给你电脑,我往你手机上打了钱了。”
潘化有些懵:“你什么时候给我转钱了?”
“就是我拿你笔记本开机的时候,别问了,躲好,别让子弹误伤了你。”
我抓起潘化的衣领子用力往一个蒙古包扔了进去,潘化抱着笔记本惨叫了几声,和被扔进蒙古包的时候,包里的居民的惊呼声。
我一个猛扭车把,避开前面的一个老太太,车子猛地往前面的羊牛圈冲去。
车子撞在围栏上,我直接飞了出去,落进牛羊圈后面的河流里。
我猛地扎了进去,海拔高也就意味着气温也会低些。
我只感觉到身体冰冷刺骨,手脚发麻。
河水的暗流很厉害,把我送到海拔更低的地方。
还好我带着护目镜,让我可以看得清水里的景象,只不过,棉衣吸了水,开始变得沉重了,让我感觉我晃动隔壁都觉得费力。
要仅仅是衣服吸了水的重量对我不算什么事,更主要的是暗流的冲击,和冰冷的河水正在不断带走我的体温,才让我觉得浑身无力。
我脱掉厚重的外套,拼了命地往上面游,要接着往下沉,河水会越来越冷,再想游出来就难了。
我以前估摸计量过,我屏住呼吸可以坚持十五分钟,其实这个结果,对于三级武者来说是算差的。
水面上,飞机在我头顶飞过去,应该是想去前面截胡,就算我提前出现了,也有两架飞机的枪对着河流,没有载具的我,那打中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我只有尽量憋啊憋,以至于,我也不知道我憋了多少时间,我只觉得冰冷的湖水好像变成了温泉一样暖洋洋的。
我身上变得炽热,不过我的肺好呼吸渴望呼吸空气,大脑也缺氧了。
我猛地钻出了水面,爬上岸,发了疯似的往一旁的树林跑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少主,人在前面,跑进了树林里了。”一个人坐在机舱对着前面驾驶位的人说道。
“嗯,知道了,追过去,前面树林太过于茂密了,飞机降不下去,飞到树林旁,我们步行进去。”
透过机窗的反映,看到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眼如星辰,眉似横刀。
那正是叶天,身后的叶家护卫举起对讲机说:“少主说了,降过去,步行前进。”
叶天紧握拳头,面色阴沉地自喃道:“刘玄忧,三年前,闯我叶家,杀我叔姑,查我丑闻,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
三年前,在叶家,我的确杀了他叔姑,一些是挡子弹的时候,子弹反弹到他们身上的,一些是我杀急眼了,顺手杀掉的。Χiυmъ.cοΜ
如果不是那几百个死士拖住了我,叶震物也得被我噶掉。
可惜没有如果,我冻得感官已经失常了,一股脑爬进雪里挖坑把我覆盖着,我只希望雪能降一降我那’高‘体温。
我感觉我应该是得了反常脱衣现象,但我并没有脱掉衣服,其实反常脱衣现象,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定会脱衣服,仅仅只有四分之一会脱,我仅仅是用雪把我埋起来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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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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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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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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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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