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站起身来跟我说:“老板,南边,有些不老实,那有个老公司看我们很不爽了,这次去谈判,崩了,折了十几个弟兄,咱哥几个才会回来。”
我有些头疼:“人家怎么说?”
也难怪,虽然我们挂了个是公司的名头,但我清楚的很,我真没多少钱,这几年陆陆续续击垮几家诈骗,贩毒公司,销毁后,卖些日用品。
说白了,这根本不是很需要这些日用品,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而且还在不停地销毁贩毒渠道,不让人眼红就难了怪了。
李斌说:“人家说得是,咱要么把西郊的几百亩地给他,要不然就没得谈。”
我有些难办,这当然不行,这地方惜地如金,更不要说那片土地的土壤真的挺好,数目也不小。
我掷地有声地说:“告诉他们,要地没有,要是真的不给面子,就说我们下面的几百弟兄,手痒了好些日子了。”
李斌纠结了一下说:“老板,实话告诉您了,要真的火拼,对我们没有好处,记得鳄鱼佬吗?他一直挺着这些人呢。”
我沉默了起来,鳄鱼佬,基本上是个混家,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人家家里的就说漂亮国南州的政治要员,这里这么挣钱,当然也会尽力稳固这的统治地位,远比我们这些抢或者找二手军火商的装备要精良。
“说他是个精明人物,倒也不是假名头了,告诉他,四天以后,我亲自找他谈谈,能成就成,在兴城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我走向窗户跟往下看去,几年时间,这里基本上人少得多了,大多数是些老弱妇孺还待在这里居住着,不是说他们都死了。
而是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忍受,我举办的禁毒措施,都自发离开了,剩下的,虽然说不能算十足的良民,但至少不是三年前的枪火满天飞,人们醉生梦死地倒在路边,没了追求,浑浑噩噩的。
“行,知道了。”
“哦,对了,跟鳄鱼佬说一声,虽然我扳不过了,但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真敢把手伸到这边,那几个人,他还得掂量掂量。”
“行知道了。”李斌站在我旁边说。
李斌现在气色很好,脸色红润,手上也安了个假肢,除了好色外,真没什么毛病,办事利索,精细,对我很忠心。
我注意到,坐在沙发边缘的一个孩子,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啪塔啪塔地敲打键盘,我问:“潘化,你这孩子又在写你的小说啊。”
潘化抬起头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声:“哦,嗯,在写。”
几个人一把夺过他的电脑逗着他笑骂道:“你现在几个读者了?大作家?”
“借姐姐的身份证实名认证,哟?还不让我看看写得咋样?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作文还得奖了呢。”
“40多万字了,俺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字啊。”
我看潘化都快急哭了连忙说道:“都别闹了,你们没看,他都快急了?”
几个人安静了下来,把笔记本还给了潘化,他们都是跟我至少两年了,之前人的数目要比现在多了多了,但是被我筛下来了许多,不忠心的,或者什么的。
我挥了挥说:“小何,带着他们,潘化留下。”
“知道了。”何燕玲就要带走了他们几个。
我想了一下叫住李斌:“对了,你回去后,叫些人恶心恶心他们,咱也不能让这些个玩意那么嘚瑟。”
“知道了,要弄个什么程度呢?”
我说:“手段有多脏,就弄多脏。”
“好。”
几人离开后,我坐在潘化对面问:“小孩,怎么了?这段日子,餐厅都没见过你。”
潘化揉了揉眼睛,应该是看屏幕太久了说:“我要写小说。”
我挺鼓励他的,我看过写得不错,其实我们都看过,他并不知道,书圈的那些不好的东西,我们都会一一回复。
我看着这个只有15岁,脸色苍白,嘴唇黑紫,因为同是炎黄子孙,我还是挺照顾他的,我说:“歇歇吧。”
潘化脑袋就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歇的时间太长了,我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吃药,按时找医生,您别管我了。”
我看着他那坚决的模样,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话:“注意身体。”
潘化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老大。”
我问:“国内现在的形势怎么了?”
潘化问:“老大?你想回家?”
我淡淡地说:“挺想的,我的未婚妻还在家等我呢?她毕业了,就一直在家照顾我的爷爷奶奶。”
潘化有些犹豫不决,我直接说:“你说吧,没什么关系。”
“现在全世界都不太平,现在查得很严,老大你要想回国,很难。”
我心里早就猜到是这么个情况,我又问了一嘴叶家现在怎么样了?
“叶家发展得太快了,而且回国的弟兄们说,叶家还偷偷派人过来了。”
我凝重了起来:“有这回事?”
“真的。”
我没接着说什么,我转移了话题:“亚伦.多伯卡?你见着他了没?”
“没?都有一段时间了。”潘化也不知道。
我低头沉思起来,这个亚伦汉子,法国人,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我想,是不是仇家恶意报复,还是街头暴徒袭击什么的。
“老板,王副总在门口,现在要让他进来吗?”何燕玲推开门问我。
“让他来吧。”
门外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一个肥胖男子,就连身上的短袖都紧绷绷的。wWW.ΧìǔΜЬ.CǒΜ
“老大,老大!”胖子匆匆忙忙地跑到我跟前喊道。
我捂着耳朵,抱怨道:“这么慌张,怎么了?王真?”
王真有些喘不过气地说:“被阴了!老大!”
我听到这,连忙起身问:“怎么了?”
“缅北的,维斯特,吞了我们在那的活链,我们的手够不到哪?”
这些人都无非是想要更多的东西,这不是什么重点,他们拿了就是拿了,他们不兴欠人情这一套的。
我背靠在沙发上说:“好了好了,我本来还以为可以剩一点,全被抢了,也没多大点事,现在那边的形势怎么样了?”
我在的产业,地理位置太好了,道路四通八达,而且地方也不小。
“现在那边乱的很,都在那抢着呢。”王真说。
我看着他肩膀和胳膊上打着绷带问:“伤,怎么了?”
“老大,不碍事的,我身上膘多,抗揍。”
我哈哈大笑,这就是我最喜欢他的一点,胆子大。
毕竟谁都喜欢一个,地理位置好,方便运输的地方。
王真肉痛地问:“老板,我提一嘴,这地方,咱当时花了不少精力才拿下来,现在就跟白白送给别人,实在话,真舍不得。”
我挑起眉毛问:“怎么?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那离我们还挺远的,要你守,你能守住?”
“这,不能。”王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推开窗户,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鸡腿,吃的只剩骨头后扔在了野狗群边。
原本平和的几只野狗瞬间炸锅了,你争我抢的,为了一根骨头,而咬得头破血流的。
王真看了一会,恍然大悟了起来:“哦!老板,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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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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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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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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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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