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后探出脑袋,小抽屉里放着几打钞票,三四本房产证。
我忍不住怀疑,当道长这么挣钱吗?房产证上写着张道知,就是老师的道名。
取过钱后,老师就带着我下山了,在台阶上漫步着,我看着老师有着一肚子疑惑。
“老师,为什么我对于鬼怪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我回想起有好几次都是这样了,我觉得我不是那种招阴体质。
老师指着我的躯干:“因为你天生阴气过盛,就像女人天生是七分阴气,三分阳气,男儿则是七分阳气,三分阴气。而你体内的阳气和阴气是对等关系的,在加上你天天练习吐纳洗髓,更是无意识的扩散自己的气息。”
我有些不解:“那再怎么样说,我体内的阴气再多也没女人的多啊,对了老师,网上有很多的小鲜肉,是不是也是阴气过多?”
老师欣慰地笑了:“说得好,接下来就是我讲的下一场知识,分为先天气和后天气?”
“先天气和后天气?”我对于这个新词汇感到十分地陌生。
“不错,就像你刚才说的小鲜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人出生时气的比例都是固定的,但是人会受到环境地影响的,慢慢的那些小鲜肉的阳气停滞不前,阴气就会慢慢上升。”
“那先天和后天有什么区别?”
“先天时出生时就自带的,像你这种情况只能说很少见,而后天是在人生中慢慢积累起来的,总而言之,后天再怎么锻炼,那也不能完全是自己的,人在这么轮回,先天都不会消失,反而会愈发地精进。”
“那再怎么说,我的气的比例也只有五比五啊。”
“再给你讲讲啊,男人体内阳气的比例再多也不会感到奇怪,相反只要阴气的比例多一点,就会感到万分古怪。”
我听了他的话学习了不少东西,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黄父鬼之所以没有让我显然昏睡,是因为这个腰牌吗?这个也是一件法器吗?”
老师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因为如此。”
我觉得我的进步还是太慢了:“老师,为什么我训练一个月,怎么感觉没有什么见长呢?”
老师停下身,转过身严厉地教训我:“胡闹,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不论什么东西都是需要用时间交换的。”
“时间是公平的,你付出什么,它也会给你应得的。就像亲情,不正是经过时间的发酵,才会愈加让人觉得美好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确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了,可能还是因为昨晚,我没帮上什么忙,心里的急躁才会越来越严重。
腰间的玉牌带来一股清凉的气流,把我内心地烦躁都扫光了,我看向玉牌,我开始想着要不要学会清心咒了。
大街上,两个身穿道袍的人在行人道上走着,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我很不习惯这种感觉,拉着老师的道袍小声说:“老师,快走吧,他们都在看着咱呢。”
老师温柔地笑着说:“怎么?你很讨厌这种感觉吗?”
我点了点头,老师帮我拉好了斜挎单肩祥云八卦包:“所以你的修行路才刚刚开始。”
我尽量不去想路人们的看法,我只需要进入冥想,哪怕是半冥想就可以了。
我从来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冥想过,半冥想和全冥想的差距就是,半冥想可以运动,而冥想只能全心全意地让自己的意识放空。
老师应该是已经冥想习惯了,他基本上是可以随意进入冥想状态,和相对应的程度。
不过幸运的是我也成功地进入了这一状态,我跟着老师进入了一家医院。
因为医院你检查后,就直接开始当场做眼镜了。
医院里,医生看着仪器里的测量结果说:“右眼近视410度,左眼近视350度。你们出了这道门往左走到了尽头,就可以做眼镜了。”
...
我们坐在椅子上,把检查结果递给镜片制作的工匠,他看了后说:“你要高清的镜片,还是普通的?”
老师直接说:“高清的吧,大概多久就能做好?”
工匠伸出一根食指:“一个小时。”
于是在医院就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两个道人在眼镜制作室门前等待。
一群人围在我俩面前,窃窃私语着。
“你看这两个道士跑到这是不是来骗钱的啊。”
“不,我看是两个普通人就是冒充成这样的。”
“要不然赶紧给他俩钱,让他俩赶紧走啊。”
等等流言蜚语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握紧拳头,我心里真的很生气,我俩就是在这坐着而已,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
我立马站起身,拳头攥地非常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你看,这个小骗子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真是讨厌死了,有些人有手有脚的非得办这么丢人的事。”
人群里几十个相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着,里面不乏有些人试图想要发到互联网上,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吸引眼前,热度,和网友的‘正义谴谪’而已。
老师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师,老师平静地说:“玄忧,人就是这样的,只要有人和他们不同,就会产生矛盾,疏远,别人的看法,只不过是对你的成见,路怎么走?自己怎么活,还得看你自己。”
我咬紧牙关,勉强地对老师说:“可是,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坐着啊,没有打扰到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要受到口舌之非?”
一个小女孩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手里抓着一块钱朝我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腿,我低头看去。
小女孩双手捧着一块钱,递给我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小花给你钱,你不要再难过了。”
她脸上充满了不舍,但还是要给我,我蹲下来,接了过来,温柔地说:“那你给我了,小花怎么办?”
人群里传来哄笑声:“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块钱?够干什么?”
“现在理个发都要十块,一块连他那个长毛都修不了。”
“小朋友,你快回来吧,那一块钱咱不要了嗷。”
......
小花忍不住哭了出来,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出来的,可是,可是我只有一块钱。我真的很抱歉。”
(这几段真的是由真实故事改编,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种人,真的很无语的,好事不愿意做,一到捐款什么的,看着手机一会评论那个捐的少,又或者哪个老总公司,啊什么什么不是几千亿吗?怎么才捐3亿啊,似乎非得把公司都捐出去,净身出户,才能堵住这些键盘侠的嘴。
又或者有些人或记者在大街上一看到什么事情就赶紧拍下来,发到网络上,配图或者文案乱写一气,网友跟着不了解就是一顿网曝,事后查明真相了,再在新的视频评论区里说: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兄弟们无良小编id是什么,咱去骂死他。
但是有用吗?网曝真的对一个家庭,一个门店影响很大,我们那附近一个饭店,人老板人不错,饭菜也很好,就是被人恶意举报,之后被平反了,有什么用?老婆都带着孩子跑了,这个家都没了。等等等,太多了,中国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我心里难受得很,怎么会有人内心扭曲成这幅模样了。
我一脸哀求地看向老师:“老师求您了。”
老师叹了口气,站起身说:“大家都散了吧,希望各位能够明事理一些,如若不然。”
老师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面,从老师脚下瞬间裂开条条裂纹。
老师威慑力十足地说:“这个就是下场。”
人群里短暂的慌乱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动手就得进去。”
“我不相信你会动手。”
“吓唬谁呢?我们这么多人呢。”
......
老师缓缓的往前走一步:“那你们可以试试。”
人群已经出来了慌乱了,尽管人多,但人心不同,没有人愿意打头阵,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受伤。
老师大呵一声:“还不快滚?三秒后,靠近我们师徒二人周围20米,我见一个打一个。”
人群一哄而散,我蹲下来擦掉小花的眼泪:“小花不要哭了,你真的是个好孩子。”
小花哽咽地说:“小花不明白,为什么我做了好事,还会有人不高兴?”
我哑口无言,我没有办法回答他,老师走了过来,扮了个鬼脸,小花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些真的善良的小孩子真的很好哄,相反那些娇生惯养出来的熊孩子反倒是讨人烦。
老师和蔼地举起小花,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依然就跟自家长辈一样陪着小辈玩闹:“小花,你要记住了,人是怎么样都不会满足的,要做认为对的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因为他人而丢失了你的本心。”
小花挥动着小手开心地说:“知道了,怪胡子大叔。”
老师内心喷出了一口老血,我在一边偷偷地憋着笑。
老师把小花放在地上沮丧地回到座位坐了,我问小花:“你的父母呢?怎么就小花一个人?”
小花跑到一边的玻璃栏杆上,我们现在是在二楼,小花脸贴在玻璃上,指着五楼说:“爸爸下半身瘫痪,妈妈尿毒症,在上面的病房里,小花刚给父母送过饭。”xǐυmь.℃òm
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小花,哥哥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小花摇了摇头:“嗯(否认),不是的,跟大哥哥在一块真的很开心。”
小花跑到电梯旁踮起脚按下电梯按钮,打开电梯:“小花现在要去找爸爸妈妈了,哥哥下次碰见小花一定要打招呼啊。”
小花蹦蹦跳跳地进入电梯里,我坐回椅子上忍不住笑出声:“老师,我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修行该怎么走了。”
老师转过头看向我欣慰地说:“那就坚持下去吧。”
我闭上眼,尽管我知道茫茫人海里,我和小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但多年以后,她恐怕都会对这件事记忆尤深,这样就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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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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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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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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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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