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凳子上,把两个衣服架推倒叠在一块,上面摆了一盆鲜羹,一盘腌的咸菜,三碗大米粥,几个煮的鸡蛋。
男人轻轻地拿起一个鸡蛋,看样子是很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力量,生怕剥壳的时候就把鸡蛋弄碎。
“说,什么事。”男人给我拉过来一个长椅问我。
我坐在上面:“晚上的东西是什么?鬼马吗?”
“嗯,是。”
我想怎么外面都是些怪物,晚上都还有鬼。
我喝了一口粥,等他把嘴里的鸡蛋吃完,接着问:“你俩晚上没遇到吗?”
男人给了我一个鸡蛋:“吃点有营养的,看门神画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非要就要找你,等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我找一个懂行的人给你问问。”
我看着他饭碗一边放着的麒麟面具问:“好,我俩一开始在肉树的时候也遇见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男人伸出筷子夹起肉羹里的一块肉说:“我不能说,人家是头,我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很好奇他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好问他:“对了,你的力气这么大,看你的体格也不是那些肌肉很魁梧的,是怎么练的?”
男人忍不住笑出来说:“怎么?想跟我这样?这不是短时间就能的,来这个给你,有危险的用这个。”
男人抓过我的手,把一个黑色的东西交给我。
我拿过手里一看:“手枪?这东西国家不是不让私人携带?”
男人教过我该怎么使用的方法,这东西真不是看看视频就拿过手就会的,没有一个专业的人,真得需要一段时间摸索,而且还有安全隐患。
我收起枪,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男人有些惊讶:“呦呵!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看见枪,就恨不得当宝贝一样。”
“还行,我不是那种拿了东西就珍惜的跟个宝的人。”我觉得不是那种得到了东西情绪很容易波动太大的人。
“思想挺早熟的,我小时候可是老喜欢了,我能放心给你,我是知道你不是那种性格有太大缺陷的人,简称有~问~题。”男人有些兴致缺缺。
我笑不出来,他挺乐观的,现在还能开得了玩笑。
“怎么?真的想学?”男人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什么想学?”
“肉体啊,你这个二货。”
“当然,不过我的腿这个情况还能学吗?”
“我给你问问一个懂行的人,他应该能治,还能教你”
我有些预感不妙:“你说得懂行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学了那么多,会不会有些不精。”
“怎么会?他是真的是个天才,你干什么?别笑啊,是不是不相信啊。”
我脸上挂起了一抹微笑,他真的很温柔,是一个很懂得照顾人的人啊。
“哈哈,没有的事,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话啊。”我给他解释清楚,害怕他会误会。
“抱歉,我有些晚了。”沈梦瑶快步从二楼下来。
我看向她,换着黑色冲锋衣,黑色的工装裤很简单的款式,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带子,很宽松看样子的确适合活动。
脸上干干净净的,短发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
我有些痴呆了,她真的很美啊。
“蝶哥,蝶哥。”
一声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对,对不起。”
“怎么反应这么大?都结巴了。”沈梦瑶有些不好意思。
“快吃饭吧。”我说。
“哦!来了,来了!”沈梦瑶放下自己的背包坐在小沙发上夹起肉羹里的肉。
“她很饿啊!”男人看着她的吃相有些着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一脸苦笑夹过一块肉:“毕竟我们很久都没有正经地吃过肉了。”
沈梦瑶将嘴里地肉吃完满脸惊喜地问:“这是鸡肉吗?吃起来好鲜啊。”
男人脸上都是得意的神色:“怎么?香吧,今天早上刚才外面抓到蛇,哎,知不知道,切段去皮,剔骨可费劲了,是不是一口下去都是肉,可爽了。”
我和沈梦瑶吃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静止了一样。
饭后,我们三个人在破损不堪的道路上艰难行走。
“来,把手给我。”沈梦瑶伸出手说。
我拉住她的手,她说:“准备好了,我用力的话,你就赶紧顺着就爬上来啊。”
“好。”
“来,1,2,3,嘿咻!”
她咬紧牙关,胳膊微微颤抖,我借着这股劲,跳起来,要比我自己在那跳要高些,本来我就只能双手举过头顶,跳到胳膊肘的高度,现在我整个肩膀都能扒住地面。
沈梦瑶拉住我的衣服,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上面。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沈梦瑶也在帮忙,我问在那清理着时刻就要进攻的蛇群过来的男人。
我说:“你昨天跟头顶东西,动静不小啊,打得地都碎了。”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粗的得有50米粗的蛇说:“哪有,我哪有那本事,还是它弄的。”
我们仨接着赶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也不用担心蛇群来袭击,他手里的刀子(应该有50cm吧)就跟高压水枪一样锋利,哪怕4米的蟒蛇也是一刀就能两段。
男人蹲下来说:“来吧,我背着你们两个,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了,先走过商业区再说。”
我一看也是,刚才的路好歹费费力气也能走过去,前面的完全属于是坍塌路段的。
我俩趴在他的背后,他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重量一样,两个腿就像安了个弹簧一样,一跳就有8,9米高,以至于什么坑都能直接过去。
男人跟我俩闲聊着:“刚才你们两个的行为真的很伤人啊,知道是蛇肉了是什么鬼表情?怎么到后面吃得比我还起劲。”琇書蛧
我腼腆地笑了笑:“因为真的很香。”
沈梦瑶说:“不吃肉体力跟不上的话,不就拖后腿了,我不想当拖油瓶。”
男人两臂突然抬起来,我俩从后面看得是惊心动魄,一条巨蟒早在一旁的3楼的窗户里蓄势待发,犹如离弦的箭一样扑过来。
男人双手撑在蛇头上,整个人高过蟒蛇半个人,男人一个空翻两只脚踩在它的身上,用力一蹬,跳得就更高了,而蛇重重落在地上扬起一些尘烟。
我俩也差一点被甩出去,我抱着沈梦瑶,她毕竟是女孩子,力气有些不够,刚才差一点就要掉去。
男人踩在右边墙壁上,左右旋转腾挪,离地面至少有13,4米。
但是快离开了商业区,他速度很快的,堪比一辆高效率的电摩托,即便那样,我看着手腕上从服装店附近拿的手表店,看时间,他这样快速赶路除去休息时间也花费了一个小时48分钟。
我的上肢已经麻木了,我们也中间休息了几次,要不然真坚持不住。
男人落在一座仓库上面,这里已经是商业区边缘了,男人表情有些凝重起来:“前面不能再走了,必须得停下来了。”
我俩被扔了下了,我坐在仓库顶上,甩了甩已经神经麻痹的手臂,沈梦瑶站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捂着嘴,瞳孔放大,明显是对于眼前的感到惊恐,胆颤以及难以置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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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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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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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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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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