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理解他,知道我们办了是个什么事,被开了,我俩也不舒服,但还有什么办法?要是训斥过后就能接着回去,那训斥一天我俩也会高兴。
我听得很难受,再说下去,我心里的负罪感都要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行行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也跟了过去,行行用力地把门关上。
我并不知道爷爷奶奶现在是什么想法,是什么反应,他俩应该不会再来说了。
要是不制止奶奶的话,她就会继续说,而打断之后她基本上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我心里有些内疚,就那么一天吃过饭没找我哥,就有这件事发生。
我问行行:“接下来该怎么办?没学上了。”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行行低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去职高吧,这样还能高考,要是不上得话,现在社会,初中文凭,出来够弄个啥。”m.χIùmЬ.CǒM
我沉默不说话,职高是我没有听过的词,我原先只以为只有技校(不能高考的那种)和普高。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他了,行行见我没说话接着说:“现在先去找个活干干吧,我不好意思找家里要钱交学费,咱奶跟咱爷心都碎了,都指望咱俩,没想到出个这个事,我没脸要他们钱上学。”
我知道工地干活虽然强度高,但是干活时间短,而且工资高,但是我这种情况只能干干流水线,其他的我也干不了。
行行掏出手机解开手机屏幕点划着,眼睛盯着屏幕说:“明天跟我走,活我有,咱们一块干。”
我笑了一下:“你哪来的活?现在活不好找了很。”
行行手伸出来:“别管,我认个人,他当中介,你不好好找,你知道没有?”
我没有理他,他总是把我看的很笨,我也没办法辩解,的确是比不上他,哥哥嘛,不寒碜。
我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四十了,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打发时间,晚上到饭店,爷爷奶奶喊我俩出来吃饭。
在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默,但是爷爷奶奶说得最多的还是好好上学。
我和行行并没有打断他俩,毕竟让他俩说出来,他们心里也舒服,要不然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之后我们都在工作,虽然累,但是也是攒了一些积蓄。
朋友推荐我们去逍客职高,我们都不懂,就去了。
我,猴子,行行,黑驴骑着车正在路上去学校。
我十分后悔:“卧槽,这比职高规矩比个普高规矩还多了。”
我们已经在上了一个多月了,说实话,我有些熬不住了,规矩太多了总是把我绷着很紧。
我瞳孔发散,发愣着,我认为没事发发愣对精神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至少不会把人逼得太紧。
毕竟一想等一会就要到那类似于监管所的地方,咋想咋不得劲。
因为我们是在河堤上走的,而且我们已经离开了古镇,这里的人很多,就连河堤上的行车都不少。
我们停在桥的两头边,我们不用过桥,只是横过去就行了。
猴子(单):“一个桥没个多大还有红绿灯了。”
黑驴微眯着眼:“太,都给我晒黑了。”
行行笑得都合不拢嘴:“你已经没有黑的余地了。”
黑驴看着车镜子有些惆怅:“哎,这个星期的颜值没有上个星期的颜值高。”
猴子瞬间就蚌不埠了,直接笑了出来:“你小子,啥会都没高过。”
我闲的无聊,抬头看见前方,一只狗屁股坐在地上,两条前肢支撑着,后腿伸直,从桥上的护墙爬了出来。
我有些疑惑:“喏狗咋了?”
猴子:“不知道啊。”
我说:“我看见刚才一辆三轮车跑得很快是不是压着它的腿了。”
狗用自己仅剩的两只前肢很快的速度,穿过马路就在我们的前面,那只狗没有一点停顿,一下子拐个弯,从路边的栏杆翻下去,落进了河里。
或许是疼痛激得它不得爬得那么快。
我忍不住裹紧了自己身上棉袄,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才十月中旬气温就基本保持在零下几度到零上一,二度。
狗子在斜坡滚落几圈就落入了冰冷的水里,血花在水里弥漫开来,它在水里扑腾着冲水里冲出来,就要爬到路上一脑袋钻进为了绿化而栽种的树林里。
我很担心,这只狗即便现在不死,也有可能失血太多,或者生病,也可能感染伤口而亡,但它现在已经对人类保持着极度警惕。
我也不知道它钻哪了,我也有些有心无力,我有些悲伤,不由得为他而操起心来。
黑驴并没有在乎接着聊了起来:“刘凯,王祥雨跟你说了,他那酒还有几箱。”
毕竟在农村在的场景并不能算很少见,而这只狗还算幸运没有丢了性命,我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住,更不要说还顾忌野猫野狗。
那些动不动就满怀慈悲的应该是菩萨吧,我也会做善事,但也只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显然不是那些大善人,我顶多也就是比路人要多一点善心。
没有谁规定,一定就得要非做出好事,它现在情绪不稳定,咬你一口,再得了狂犬病反而就得不偿失了。
我哥:“他还有十几箱了,他周五回家,他就再进点酒了。”
猴子问:“你俩卖酒挣了不少钱了吧。”
黑驴怪叫了一声:“哎呀,你可别说了,利薄得很,挣不了几个钱。”
我默默听着,他们就相当于外卖这一行业,不过是送酒的,要是真的违法,他俩也不可能干这些活。
那狗在马路的斜坡下并不能十分安稳的爬下去,一失足,就滚了下去,身上粘得都是泥土,我慌忙伸出手。
我在空中抬起的手显着格外另类,我有些局促地把手放回口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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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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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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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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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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