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夫君与曹性相谈甚欢,有些奇怪,以前没见夫君与曹性关系有这么好,怎么回来后就如兄弟一般。
以至于她都没机会单独与秦宜禄说起曹性上门调戏她的事。xǐυmь.℃òm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告诉夫君可能夫君还疑心自己有没有被曹性得逞。
因此杜氏心中本就在犹豫不决间,见此情况,也就暂时作罢,日后再看情况而定吧。
杜氏便下到厨房为夫君安排酒食。
家中原本是有三名下人的,一名婢女,两名小厮。
夫君出去兖州未回,城中传言夫君死了,那两名可恶的小厮在前几天偷了点东西跑掉了,仅剩下一名贴身婢女迎春。
此时城中乱糟糟的一团,两个女子,出去买东西是不敢的。
幸好家里还备有些酒食,勉强够吃上一顿。
反正夫君回来了,以后日子如何过自有他来定。
杜氏心情好了起来,做饭时还与迎春有说有笑。
饭食做好了,杜氏与迎春一同端了过去。
曹性转眼瞟到款步走来的杜氏,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了。
杜氏此番脸色又与方才不同。
就如一夜东风吹过,化开了脸上的严霜,换上了一派春光。
眼含春水,腮绽春花,眉若春柳,唇似春霞。
举手投足,无一不如春风拂面。
含着新花嫩芽的芬芳,带着料峭和煦的沁凉,撩得心痒痒。
似有亿万只小虫子在身体内蠕动般难受!
恨不能将这股春风揉进体内,狠狠蹂躏几把,或许将小虫子尽数释放出来,才能彻底缓解这股难受之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曹性心中所想虽然他人不知,但目光中那股浓浓的侵略之意,还是被杜氏所感应到了。
刚将食盘放下的杜氏一惊,又连忙朝秦宜禄身侧躲了躲。
秦宜禄自然也察觉到了曹性的异样,虽有些不满,却也感觉很正常。
娘子美得惊艳绝世,何尝不是一种骄傲。
可他却忘了,红颜祸水。
没有消弥祸水的能力,哪有享受红颜的福气。
“曹兄,请!”秦宜禄端起酒碗,朝曹性遥举了下,也为提醒曹性,别盯着我老婆乱看。
曹性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也将酒碗端了起来。
不过,他哪有心思喝酒?
酒只会令他心中的欲火更加高涨。
一碗酒下肚,曹性咬了咬牙,四处看了下。
秦宜禄在吕布手下地位只属于中层,在下邳城中占得一间属于自己的宅院,却较为偏僻。
只要动静闹得不是太大,没人会知道。
“宜禄进城,主公知道吗?”曹性问了句。
“我进城后刚好经过家门口,就想顺便着看望妻儿一眼后再去见主公。这不正好遇到曹兄,才邀兄长到家里一叙吗。还望兄长到主公那里,替我做个见证,说说好话。”秦宜禄小心翼翼的陪着笑,亲手替曹性倒满了酒。
曹性眼睛微眯了下,还没见过吕布就正好。
“秦宜禄,若我没料错,你是冀州军派进来的奸细吧?”曹性突然间大声喝了句。
秦宜禄本就胆小,向赵云请命进城,说是可为内应,其实就是到了下邳城,实在放心不下城里的妻儿,想进城看看。
至于内应之事,只能看情况而定了。
赵云也不指望秦宜禄能成事,只不过听说他妻儿在城里,才决定给他个机会让他进城试一试。
这段时间来赵云也清楚了秦宜禄其人,本事一般,胆小怕死。
就算他是想回去继续追随吕布,也不足为虑。
要是万一事情办成了,也能令冀州军省些麻烦,早些拿下下邳城。
眼下秦宜禄被曹性一诈,顿时吓得心肝一颤,准备出言辩驳。
可曹性才不管他这奸细是真是假,反正他是逃回来的,只要杀了他,与吕布说他是奸细,死无对证,有什么所谓。
于是骤然起身,拔出腰刀,朝秦宜禄劈去。
秦宜禄吓得脸色发白,好在他胆子虽小,也是习过武艺的,要不也不会被丁原提拔。
危急之时,朝后一躲,顺势一脚踢起案几,朝前飞去。
曹性一刀劈在案几上,将案几劈成两半。
只不过案几上的酒食却泼了曹性一身。
曹性也浑不在意,此时杀了秦宜禄为重,些许污渍,没什么打紧的。
秦宜禄躲过曹性一刀,也连忙将自己的佩刀抓在手中,嘴里还大声道:“曹兄,有话好说!我真不是奸细!”
曹性哪听得进他说的话,只一心弄死他再说,再次拎刀朝秦宜禄扑来。
秦宜禄只好边招架边往后退。
秦宜禄带来的两名亲随,听到屋里动静,连忙拔刀准备进来帮忙。
却不料在曹性大喝之时,曹性带来的六名亲随早就做好了准备。
几刀便将秦宜禄的亲随劈翻在地。
婢女迎春吓得一声尖叫,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却被一名曹性的亲随上前用刀指着她,恶狠狠道:“再敢乱叫,杀了你!”
迎春连忙捂住嘴,不敢再吭一声。
全身抖得更厉害,泪眼婆娑。
六名曹性的亲随相视嘿嘿一笑,默契的点了点头。
这婢女虽然姿色一般,却胜在鲜嫩。
等老大解决了秦宜禄再说,老大吃肉,咱也喝点鲜汤。
杜氏心中也无比害怕,却又担心夫君安危,缩在墙角看着打斗的二人,叫道:“夫君小心!”
曹性已经对杜氏陷入魔症,早将她视为自己的玩物。
见杜氏对秦宜禄关心,心中恨意更甚。
手中的刀骤然发力,一下子将秦宜禄的刀击飞,飞起一脚,将秦宜禄踹翻在地。
随后发出嘿嘿狞笑,拧着刀朝秦宜禄走去。
秦宜禄吓得脸色发白,双腿拼命朝后蹬动,地上拖出一条水渍,一股腥骚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他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曹将军,我真不是奸细!我可以随你去见主公与军师,我真没有异心呀!”秦宜禄边退边求饶。
可曹性哪会对他有半分同情,事情已经开始,不死不休。
正当曹性准备挺刀刺向秦宜禄,结果了他之时,一个身影快速上前,挡在了秦宜禄身前。
“曹将军,我愿意跟你走,只求你饶我夫君一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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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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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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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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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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