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惊讶至极的看着美丽女人,难以置信的称呼道:
“妃律师!”
“是我。”
美丽女人、妃律师微微颔首,恬雅的笑了笑。
目暮警官稍稍恢复冷静,表面上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
实际上......
目暮警官在心里无情的吐槽道:
“你来了不就跟毛利老弟来了一样,果然、霉神并非我身前的两位小朋友而是毛利老弟、毋庸置疑!
真是的...我刚才居然有一瞬间觉得经常遇到命案的霉神会是两位乖巧可爱、天真无邪的小朋友......
都怪毛利老弟那家伙今天没来才会害得我冤枉好人!”
“我恰好在此。”
妃律师闭上美眸,淡雅的解释道:
“因为你们的人不让我离开咖啡厅、除非命案已经解决,所以我想来帮忙、加速破案的进程。”
“目暮警官~”
东方皓月向左转身,看看右边的目暮警官又看看左边的妃律师,好奇的询问道:
“你以前认识这位好看的大姐姐嘛?”
“啊...是的。”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低头看向东方皓月,沉稳的解释道:
“因为她是......”
目暮警官尚未说完。
“言归正传。”
妃律师睁开双眼,平静的看向目暮警官,一丝不苟的分析道:
“按照死者的出血量,犯人的身体必然浸染了不少的死者鲜血。
可是犯人用于逃跑的狭窄窗户并未残留痕迹,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
“那个......”
倚立目暮警官右后方、从始至终静静聆听的高木刑警站到目暮右边,冷静的看着妃律师,慎重的猜测道:
“是不是犯人逃逸之时顺手擦拭了血迹?”
“呵。”
妃律师微微低头,闭上美眸,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一位连凶器都留在案发现场、惊慌失措、夺门而逃的犯人,你认为那种犯人会在逃跑之际擦拭窗户?”
妃律师睁开双眼,抬起脑袋,心如止水的看向高木刑警,轻笑着推断道:
“这么一来,我们可以得到显而易见的结论...因为犯人无法带走凶器,所以留下了凶器。
换而言之,位于咖啡店内部的某人先伪装成外来的犯人杀害姬野弥生,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妃律师话锋一转,左手握拳、食指关节外侧抵住左侧腰间,视线有些凌厉的瞥向右下方的东方皓月以及站到皓月右边的工藤新一,调侃式的确认道:
“你们刚才就是想说这些,对不对、小朋友?”
这就是你想说的,对不对、小朋友?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脸颊流淌两滴冷汗,故作镇定的看着妃律师,在心里略显惊慌的不敢相信道: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要被她看穿了......!!!”
“妃律师,我觉得不太对劲。”
目暮警官淡定的看着妃律师,一板一眼的质疑道:
“尸体抵住了大门内侧,而且没有证据表明尸体变换过位置。
另外,与命案现场相邻的隔间并没有窗户。”
目暮警官双手横着背负身后、小臂交叠,严谨的提问道:
“你认为犯人如何不用窗户逃离洗手间?”
“只有一种可能。”
妃律师环抱双手、除了大拇指的四指抓住胳膊,抬头望向右上方的隔间门板和天花板形成的夹缝,优雅的揭露道:
“在上面。”
“上...上面......?”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朝左后方转过脑袋,稍显错愕的望向较窄的夹缝,不敢相信的确认道:
“从门板和天花板形成的夹缝出入隔间?!”
目暮警官迅速平复情绪,回头看向妃律师,右手指向夹缝,有些尴尬的否定道:
“无论如何,犯人都不可能从那里......”
“那边的那个谁。”
正在环顾四周的妃律师目光锁定左后方不远处、无事可做、前来等候指令、静静倚立门内的较瘦警员,不容拒绝的要求道:
“请你上去攀爬。”
“我......?”
较瘦警员略显惊慌的右手食指朝向下巴,怂怂的看着妃律师。
妃律师微微颔首,谨慎的安排道:
“麻烦你在命案现场相邻的隔间进行攀爬,避免破坏命案现场尚未发现的破案线索和定罪证据。”
妃律师话音刚落,左手垂落身体左侧,右手握拳、食指关节外侧抵住右侧腰间,温文尔雅的看向束手无策的目暮警官,微笑着寻求认同道:
“除非进行尝试,否则无法看见真相,警官先生。”
目暮警官的额头渗出两滴冷汗,气势惨遭碾压的看着妃律师,短时间内难以言语。
四十七秒钟之后。
“呼...终于...终于快要翻过去了...呼......”
较瘦警员趴在命案现场相邻的隔间门板上,手脚并用、吃力的由内至外的翻越门板,一鼓作气的跳上了洗手间的走廊。
他转过身,高兴的看向左边一米处的目暮警官,略显激动的证实道:
“目暮警官,我真的可以翻过去!”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妃律师淡雅的看着目暮警官,嘴角勾起了一抹果然不出所料的弧线。
“问题在于犯人的身上沾染血迹。”
目暮警官收回看着较瘦警员的视线,慎重的看向妃律师,按照刑警的惯例质疑道:
“翻越门板之时,犯人理应在门板上方残留血迹。”
“那是另一回事。”
妃律师微微低头,闭上美眸、间隔两秒又睁开,没有聚焦任何东西的目视前方,悠然的断言道:
“内部犯人跟需要逃跑的外部犯人不同。
若是内部犯人不伪装成外部的犯人,最终难免遭受怀疑。
因此,犯人多半擦试过门板上方的血迹或者尽量不留下翻越门板的痕迹。
而且......”
妃律师右手环抱小腹,左手虎口托住下巴,平静的看向命案现场内、贴于左侧墙壁的滚筒纸,有理有据的判断道:
“洗手间存在足以清洗血迹的水和卫生纸,我认为犯人计划性的谋杀了被害者。”
“万一......”
目暮警官看向卫生纸,严谨的否定道:
“假如碰巧进入洗手间的客人看见犯......”
“哦?”
妃律师轻咦一声,故作不解的看向目暮警官,浅笑着调侃道:
“原来你没有发现~?”
妃律师回头望向左后方的洗手间大门,雅致的揭露道:
“洗手间的大门也能上锁,对不对?”
妃律师停顿一秒,轻笑着阐述道:
“只要锁上洗手间的大门、这里就成为了封闭的房间,谁也不知道犯人在洗手间做些什么。”
妃律师笑吟吟的看向目暮警官,凛然的打趣道:
“听好了、警官先生,犯人目前藏在咖啡店,你会迅速的抓住犯人并且释放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么?”
“是...是啊......”
目暮警官尴尬至极的看着同时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画风的妃律师,又转头看向高木刑警,谨慎的吩咐道:
“高木,立刻找到被害者进入洗手间之前以及之后进入洗手间的人。”
高木刑警肃然的看向目暮警官,正欲敬礼。
“等等~”
工藤新一再次出手。
他为了避免妃律师看穿太多的东西,右手食指点向下巴,宛若六岁小孩的看着目暮警官,天真无邪的笑着说道:
“我知道哦~~~!”
“嗯?”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与此同时,东方皓月双手横着背负身后、小臂交叠,暗中观察妃律师,骤然惊觉......
妃律师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不太对劲,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新一不是普通的小孩。
新一浑然未觉。
他纯真质朴的看着目暮警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刚好看到了那些人进入洗手间。”
“很好。”
目暮警官微微颔首,沉稳的示意道: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指认嫌疑人。”
工藤新一正欲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好~~~”
东方皓月左手垂落身体左侧,右手握住工藤新一的右手高高举起,表面上乖巧可爱的看着目暮警官,实际上......
皓月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如履薄冰的怀揣希望道:
“希望小孩子的专属举动能够减轻妃律师的怀疑叭......”xiumb.com
“好~~~”
工藤新一弹指间明白了东方皓月的顾虑,配合的欢笑着。
九秒钟之后。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一左一右的并肩倚立洗手间敞开的大门内、身朝门外。
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站在新一身后,妃律师高雅的倚立皓月身后。
工藤新一飞速扫视咖啡店内的众多顾客和警员,右手猛的指向正前方两点五米处的威猛男人,用小学生专属语气甜甜的汇报道:
“目暮警官快看那边的大个子~”
工藤新一指向右前方一点五米处的年轻男人、引来了男人的回头注视,一丝不苟的描述道:
“以及满脸胡茬的家伙~”
工藤新一指向右前方两米处的帅气男人,极其不爽的评价道:
“还有那个扎着头发、喜欢玩弄女生感情的渣男。”
“呃......”
目暮警官一本正经的听着听着,满脸呆滞的看向工藤新一,哑然的询问道:
“玩弄女生感情......?”
工藤新一转过身,尚未回应目暮警官,而是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对呀!”
东方皓月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抬起脑袋,笑眯眯的看向目暮警官,乖巧无辜的半真半假道:
“我们开开心心的坐在那个渣男背后、喝着饮料的时候,渣男接了一通电话嗷。
他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的狐朋狗友...只要跟女生好好的睡上一觉,无论多么顽强的女生都会对他死心塌地!”
“这......”
目暮警官神情一怔,呆愣的看向了东方皓月。
皓月潇洒自如的摆摆手,添油加醋的补充道:
“而且那个渣男还嘱咐他的狐朋狗友不要告诉其她女人,我怀疑那个渣男脚踏好几条船呐!”
“不是、你才六岁、从哪里学来的脚踏好几条船......”
目暮警官一脸无语的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他一拍脑袋,后知后觉的自我反省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白痴家伙教你的!”
东方皓月故作无辜的耸耸肩膀,眉开眼笑的看着目暮警官,正欲承认是毛利小五郎所教。
“最后,就是...就是......”
工藤新一怂怂的看向正在用奇怪视线盯着东方皓月的妃律师,右手食指略显疲软的对准妃律师,脸颊流淌了一滴冷汗。
新一犹豫片刻,鼓起勇气,怂怂的指认道:
“就是这位阿姨......!”
“什么?!”
目暮警官瞳孔放大,震惊至极的看向稳如泰山的妃律师,难以置信的确认道:
“你也进了洗手间?!”
“拜托、我上洗手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妃律师淡定的看向目暮警官,无情的吐槽道:
“麻烦你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我会觉得很羞耻。
不过,话说回来......”
妃律师微微低头,淡雅的看向工藤新一,轻笑着调侃道:
“小朋友的记忆非常棒哟~”
“哈...哈哈......”
工藤新一总感觉妃律师的话里有话、暗藏刀锋,帅气脸蛋不由自主的泛起大量汗珠,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谦虚道:
“还...还好啦......!”
话音未落。
东方皓月毫不避讳的牵住工藤新一小手、惹来新一感动的视线,跟新一坚定对视、给予力量的同时传达蕴含深意的眼神:
“新一,别担心。
虽然新一记忆力超级棒、能在无意间记住我并未发现的上过洗手间的那些人,但是......
妃律师最多觉得新一属于天赋异禀的神童,绝对不会往大人变成小孩的思路去想。
毕竟,特殊药物使人变小的事情匪夷所思,寻常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为世界上会有大人变成小孩。”
工藤新一光速理解东方皓月传达的信息,给了一个蕴含深意的眼神:
“不是啦!!!
我不是担心妃律师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而是看见她就会产生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遇到了与生俱来的天敌。”
“哈?”
东方皓月呆萌的看着工藤新一,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惊讶声。
在此期间。
“奇怪......”
妃律师稍显错愕的呢喃一句,凝神注视工藤新一,皎洁的白嫩脸蛋充斥着疑惑与不解,在心里难以确定的判断道:
“最开始在餐桌上看见这孩子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特别怕我...为什么......?
莫非...莫非......
因为我的年龄日渐增长,所以他看到我苍老的粗糙脸蛋、认为我是凶神恶煞的坏女人???”
妃律师越想越不自信,脑袋都快炸了。
“高木。”
目暮警官看向早就站在右边、恭候多时的高木刑警,沉稳的吩咐道:
“立刻带来柯南指认的嫌疑人。”
“是!”
高木刑警尊重的看着目暮警官,右手敬礼又放下,马不停蹄的越过工藤新一左边,迈着稳健的步伐跑向了洗手间外的嫌疑人。
此时此刻。
恢复平静的妃律师收回看着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牵住小手的视线,抬头看向洁白天花板,右手食指轻点红唇,在心里认真的怀疑道:
“眼前的两位小孩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妃律师转念一想,洒脱的笑了笑,在心里释然的自我否定道:
“不可能、不可能。
既然目暮警官都说了长得高的小孩年仅六岁,那么稍微矮一点的小孩最多也就六岁。
区区六岁小孩能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一定是我想多了。”
三分钟之后。
“各位,请配合警方工作,先按照柯南......”
目暮警官站在门内左前方一点五米处,低头,平静的看了一眼右边并肩而立、双手插兜、淡定至极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目暮正过脑袋,骤然色变,严肃的审视前方一米处、并排而立的四位嫌疑人,不容拒绝的要求道:
“先按照柯南告诉你们的进入洗手间的顺序完成自我介绍,再说明前来咖啡店的原因。”
“我是研究生,皇裕一。”
年轻男人、皇裕一站在人群最左边,左手托住后脑勺,条理清晰的阐述道:
“我在被害者之前进入的洗手间,今天前来咖啡店是为了写论文。”
“我是妃律师、在被害者之后进入的洗手间。”
妃律师站在人群最右边,淡雅的看着目暮警官,从容不迫的叙述道:
“之所以前来咖啡店,是因为我和某人约定在此见面,至于对方是谁...涉及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我是大学橄榄球队教练、殿山十三,在妃律师之后进入的洗手间。”
威猛男人、殿山十三站在妃律师左边,张开双手放置胸前两侧、掌心向上,诚恳的解释道:
“因为我认识咖啡店的老板,所以每天前来闲聊。”
“我是广告公司的职员、若王子士郎,最后一位进入的洗手间。”
帅气男人、若王子士郎站在殿山十三左边,左手食指轻轻挠动左侧脸颊,俊秀的脸蛋泛起了少量的冷汗。
士郎略显不安的看着目暮警官,故作镇定的陈述道:
“我在咖啡店等待一位女生的到来,或许...她正在店外等我。”
“我听说。”
目暮警官凝神紧盯若王子士郎,谨慎的确认道:
“最先察觉鲜血自隔间流淌至洗手间的走廊并且爆发尖叫的人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是、是的......”
若王子士郎开始慌了。
他的英俊脸蛋泛起大量冷汗,惴惴不安的看着目暮警官。
“嗯。”
目暮警官微微颔首,转头望向正在逐一扫视四位嫌疑人、思绪略显混乱、脸颊流淌一滴冷汗的工藤新一,严谨的询问道:
“柯南,为了防止你的记忆存在些许偏差,我必须再次确认...他们进入洗手间的顺序是否如你所见?”
工藤新一并未回答。
他双手垂落身体两侧,在心里惊疑不定的竭力思索道:
“那...那是什么......?
似乎...某处地方跟先前不同......
到底、到底是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
东方皓月站在工藤新一左边,双手插兜,神情凝重的看着新一,在心里冷静的判断道:
“根据我对新一表情的宇宙级理解......
虽然新一的眼睛已经察觉嫌疑人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是新一的脑袋并未彻底沟通眼睛、以至于说不出哪里存在异常。”
东方皓月念及至此,抬头看向耐心飞速下降的目暮警官,笑眯眯的忽悠道:
“因为我和柯南一起看见了他们进入洗手间的顺序,所以我可以保证他们进入洗手间的顺序正如他们所言、完全正确!”
“这样么......”
目暮警官正过脑袋,右手比成手枪状托住下巴,逐一审视嫌疑人,渐渐的进入了思考状态。
与此同时,工藤新一双手插兜,微微低头,视线向下的看着地板,在心里凛然的分析道:
“不管怎么说,姬野弥生一定跟某人约好了在此见面。
而且弥生惨遭杀害,那个人竟然没有说出跟弥生约定在此见面的事情。
也就是说......”
工藤新一骤然抬头,眼神锐利的逐一审视嫌疑人,在心里言之凿凿的断言道:
“跟姬野弥生约好在此见面的人必定位于他们之中!”
工藤新一收敛七分视线,沉稳的看着神色不一的四位嫌疑人,在心里冷静的推理道:
“虽然弥生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但是她知道洗手间属于男女共用。
按照皓月之前的猜测......
要么弥生去过类似的咖啡店,要么她跟约好在此见面的人聊天之时、听到了洗手间男女共用的事情。
我个人更倾向后者,而且最有可能的是......
因为弥生和那个人的约定地点并非大厅而是洗手间,所以那个人告诉弥生...咖啡店的洗手间男女共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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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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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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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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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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