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接连十几户人家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那些未婚的女子,惊恐的看着脸庞上纵横交错的血道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们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痒?
她们还怎么出门?
脸上一阵阵的刺痒,让她们忍不住用指甲去挠。
那些妇人看着自家女儿的脸挠成这样,心急如焚。
她们暗自吐槽:就这个惨样子的,别说给安王殿下做妾,就是做丫鬟也不配啊!
这好好的,怎么就把脸给挠成这样了呢?
天气这么炎热,这样下去,这张脸非得溃烂留疤不可。
一心想要让自家女儿去做妾的妇人们,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大夫。
特别是碎嘴王氏,当她看到刘蔓那张血淋淋的脸庞时,直接吓的跌坐在地。
这是蔓儿吗?
王氏颤抖着声音问道:“蔓儿,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蔓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意,她只知道,自己的脸痒死了。
痒得抓肝挠肺的那种痒,太痛苦了。
刘蔓看到自家娘亲震惊的模样,再看看手指上的血迹,就知道情况不太妙。
惊恐之余,她厉声吼道:“娘,你别愣着了,赶紧去给蔓儿找大夫啊!”
王氏看着刘蔓那张狰狞的脸庞,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蔓儿,你别急,娘亲这就去找大夫。”说完后,王氏趔趔趄趄的跑出家门。
王氏边跑边想:一夜之间,蔓儿的脸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一定是有人嫉妒蔓儿的容貌,给蔓儿下了某种让皮肤发痒的药物。
暗一:此事因你们母女而起,你们就应该接受最严重的惩罚。
一时间,十几名妇人在村子的狂奔。
途中,她们碰在一起,骂骂咧咧的说着自家女儿脸被挠花的事情。
后知后觉的她们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们家女儿的症状好像都一样?
十几个妇人停下脚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碎嘴王氏看着聚在一起的妇人们,直接加入其中。
在村里遛弯的陈里正看着一群骂骂咧咧的妇人,额头青筋直跳。
昨天他可是听见风声了。
这些不知天高的妇人,竟然怂恿自家女儿给那位爷做小妾。
唉,那位爷就算被贬,也不是你们女儿能够肖想的。
陈里正寻思着,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趁早敲打她们一顿。
想到此,陈里正状似无意的朝着那群妇人走了过去。
而出来溜达的盛云绍在看到那些妇人时,不爽的翻了翻白眼。
老子配的痒痒粉是不是效果很好啊!
哼!脸都挠坏了吧!
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我得去给你们解解惑。
假装路过的陈里正还未开口,就被眼尖的王氏给发现了。
王氏推开身边的妇人,快步走向前,骂骂咧咧的喊道:“陈里正,您来的正好,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陈里正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厉声喝道:“王氏,说事就说事,靠这么近作甚。”
王氏闻言,脸色一僵,“陈里正,我们怀疑有人给我们女儿下毒。”
“下毒?”陈里正闻言,眉头蹙了蹙。
王氏害怕陈里正不相信,将她们女儿的症状说了一遍,还表明自家女儿的情况最严重。
陈里正听完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夜之间,一起得了痒症。
这明摆着就是得罪人了嘛!
在瞥见不远处走来的盛云绍时,陈里正计上心头。
云老弟好像略懂医术......
想到此,陈里正对着盛云绍招了招手,“云老弟,你过来一下。”xiumb.com
盛云绍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陈里正被这些夫人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忍不住怒斥道:“你们都别吵了。”
妇人们看着一脸怒气的陈里正,顿时安静如鸡。
盛云绍在夫人们十米外停住脚步,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云老弟,听闻你略懂医术?”陈里正说完后,妇人们来了精神。
还找什么大夫呀?
这不有现成的吗?
盛云绍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陈里正,说一下病症吧!”
陈里正根据妇人们说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盛云绍听完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脸部刺痒?”
“这个症状我好像在哪听过。”
话音刚落,那些妇人支棱着耳朵静听下文。
盛云绍故作沉思一会儿后,缓缓道:“这个症状和‘妄想症’的症状有些相似,应该就是‘妄想症’吧!”
陈里正听完后,立刻领悟了。
这可不就是“妄想症”嘛!
妇人们闻言:“妄想症”是什么病啊?
怎么没说过?
在妇人们不解的眼神下,盛云绍冷声解释道:“‘妄想症’就是妄想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众位妇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莫名的就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其中一名妇人战战兢兢的问道:“云大夫,那可有缓解痒症的法子。”
完蛋了,这分明就是得罪人了。
“只要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七天后便会自愈。”
“如果还敢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后果自负,哼!”盛云绍冷哼一声后,直接转身离去。
这些妇人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们在心里吐槽:那个安王殿下也太狠了吧!
真是怕了。
哎吆,幸亏这事没传出去。
否则,她们家的姑娘还怎么嫁人啊!
七天后就会自愈,那还找什么大夫,赶紧回家了。
这些妇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呼啦啦的离去。
只留下陈里正一人站在原地凌乱。
镇子上。
一辆辆运粮的马车停在江记粮铺,这又让那些百姓看到了希望。
在江记粮铺贴出今日售粮的告示后,百姓们自觉的站在一边排队。
江箬和萧承瑾昨夜搬空好几家的粮库后,把一部分粮食放在镇子外的那座院落,让暗二安排人,用马车运到自家粮铺。
关键时期,也得装装样子,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就不好了。
两人忙碌一夜,说不累是假的。
直到天微亮时,两人才沐浴睡下。
这一觉,两人是睡得昏天暗地。
等他们午后醒来时,镇子上已经炸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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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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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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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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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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