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先生,检查已经做好了。”里面的医生将我头戴的仪器取出,但是我脑子里还是感觉有滴滴的响声,应该是听久了产生的幻觉吧
坐在椅子上的我扶着昏沉的头,我感觉意识突然丧失了一会,眼前的视线好模糊,我的头好难受………闭上眼,揉搓了一会儿太阳穴后这个症状才得以缓解一点。
“烬先生,请问您一共听到了几组声音?”趁着我恍惚的时刻,站在我面前的医生对我问着。
“50组左右。”我下意识的回答过来。
“好,烬先生,现在这份检查已经结束了,报告单什么的需要一段时间出结果,我们会发送到您们所在的单位,请耐心等待。”
“嗯,谢谢了。”听此我也站起身来,想朝着门外走去。
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按住门把手将大门打开,我走了出去。维尔薇正在外边的走道里,静静等待着。听见我这边的动静她赶忙凑了上来。
“烬,检查地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说着她就在我身上检查,比如将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什么的。
“行了维尔薇,我没什么事,只是检查让脑子有点胀胀的而已。”看着她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隐隐想发笑,加上一些感动。我索性抓住了她的手,我的行为也让她安定下来。
“行了,这次检查还没有做完呢,在这里耗这么多时间的话,我们出去游玩的时间也会被压缩咯。”我挤着笑脸对着维尔薇说道。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一声细语。
……………
接着跟随着路上箭头的指引,我们也便到达心理医生那里。
维尔薇自己找到地方等待后,我也便走到房间闭着的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随着里面一阵男声传来,我也便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不大,布局也跟普通的诊室差不多。那位心理医生看起来正值壮年,脸上的皮肤夹杂着一些皱纹,身上一件白大褂,静静地操作着电脑。
见到我的到来他也将目光转向我,接着伸手指向他正对面的椅子。
“先请坐。”
“好。”我也不客气的坐到了他正对面,与他对视着,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很通透,似乎能看穿一切。
“您就是烬先生了吧?刚才做的脑电波检查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他是在开始寻找话题,已让气氛缓解下来。不过要谈便谈吧,早点谈完早点结束。
“还好,只是大脑有点略微胀有点不适应而已,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谈。”
“好的,烬先生,接下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希望能够放轻松如实回答。”
“我明白了,请问吧,我会按照我的真实情况回答的。”这应该不会触及我的底线,关于心理这种东西还是要对医生抱有信任的,所以就没必要隐瞒。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问题,不过我想,如果我刻意违背内心,说不定后面真就误诊了呢?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首先我想知道您对于牺牲这个词的理解,或者说是对于士兵战死沙场的理解。”
牺牲?难不成他所询问的问题是那些逐火那些高层特地安排的?不然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他知道我是个军人?
似乎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他们到底想干嘛?
“关于我的话,我认为士兵战死沙场很正常,毕竟牺牲在所难免,不流血的战争也便称不上战争。
士可杀,却不可损其志。士兵的意志不会因为死亡而磨灭,所以我认为牺牲并不可怕,只要自己认为自己的牺牲有意义就行。”
“好的,烬先生,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请问您对于力量有什么理解?您认为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后他应该做什么?”
“力量么……………”这个问题让我思索了一会,过了一会儿我才开始回答。
“我认为力量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自由。它与责任直接挂钩,所以这是约束。它可以让人安稳立世,所以这是自由。
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我认为他不需要做什么其他的,做自己分内该做事,或者他认为正确的事就行。不过分内所包含的范围很广,不同的人都不一样。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强,不论手段。”
“好,那烬先生,您认为身为人类,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死亡?”
这问题真的是问的越来越抽象,他问这些到底是做什么…………
“死亡是一切生命的归宿,人们畏惧死亡,因为他们不知道死亡后会如何,在我看来只要自认为自己没有白来一趟世间,那也就不用在意死亡,顺其自然就好。”
…………………
我总感觉这三个问题似乎是上面特地要他问的,我也如实回答了。不过医生越问我感觉越来越烦躁,他的眼神让我看得很不舒服,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冲动,不过被我压制下来了。
到后面的问答也就现实多了,比如问我该怎么对待罪犯,怎么对待他人被欺凌那些与我毫不相关的人。还有以及自己做出错误的事情会不会有羞耻感。
上面两问题我的回答很简单:关我屁事,他们的死活对我来说不重要,事不关己。
而关于做错事有羞耻感,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
这些问题我不需要特地思考,顺利回答了出来。
………………
“好了,烬先生,您已经回答完了我所有的问题,这次谈话已经结束了,现在请跟我走吧,您还有一些检查需要进行,等到报告出来我们会发送至您单位那边,还请放心。”医生说着就起身给我带路。
“嗯,好。”我点点头道谢也便跟随着他。
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我才终于空闲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再让维尔薇等着她会担心的。
照着旧路很快找到了维尔薇,她还是静静的待在那看着手机嘴角微微升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维尔薇,你又在看聊天记录了?”我坐在维尔薇的一旁,伸手把她亮着屏幕的手机给关闭了。
“诶?!!”她被突如其来的我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了。“烬,你已经检查好了?医生都问你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简单的话题而已,也就一开始问我的三个问题让我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问题让烬都答不上来呢?”听着她的语气,她似乎很好奇。
“是我对于牺牲,力量和死亡的理解。”我摊了摊手。“我感觉这对询问我心理状态根本没有作用,但是人家还是问了。”
“那烬你现在觉得自己还好嘛,会不会心里哪里不舒服呢?”
“有维尔薇在身边我心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好啦维尔薇,这种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我很好,现在检查完了,报告什么的会发给总部。我们现在也该走了,毕竟你不是说想出去玩玩嘛,今天时间我们可要好好珍惜。”
“嗯………我们走吧…………”
我牵着维尔薇的手,一起离开了医院。
……………………
逐火之蛾会议室内,痕,爱莉希雅,梅,以及几位高层都围坐在圆桌上。众人的桌子上都摆着几份文件。
“报告什么的大家都看见了吧。”梅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患者症状:患者情绪不稳定,有过自我伤害行为,且经常漠视规章制度。
疾病类型:反社会人格障碍
诊断依据:
1、头部CT等检查支持;
2、符合CCMD-3诊断标准。
诊断明确,无需鉴别。
“这到底说明烬他怎么了?!”看着报告单上所展示的信息让痕难以置信。
“痕,大家都不希望烬是这个结果,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烬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梅无奈的看着痕,接着她把头转向爱莉希雅那边去。“爱莉希雅,你是怎么知道烬他精神可能有问题的,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是因为烬他住进医院和以前冷冰冰的样子让我起疑心了,而且烬他前不久住院那次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因为炎之律者,在我看来是他自己伤害自己的…………”
“你是说烬那小子在自残?!!”听到这痕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地叫了起来,其他人听此神情也很惊讶。
“嗯。”爱莉希雅点了点头。“加上烬以前那时候是冷冰冰的,虽然现在变得很热诚,但是这变化的太快了,那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不过我没有细想下去…………”
“唉………”梅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可以细说烬他所患有的精神疾病么?”另一位对着梅问着。
“他现在已经很严重了,已经可以确定他患有反社会人格型障碍,想必大家也清楚这个,不过还好烬他没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烬会因为这个障碍干出什么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真干出一些事,按照他的实力一定会见血的,而且会留很多血。
接着他可能还患有双向情感障碍,但这个暂时还确定不了,因为烬在我们面前似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狂躁以及抑郁。再加上他的脑电波失常…………”说到这梅的话语低沉了下来。
“烬他怎么可能有反社会人格呢?!他平常不是表现得很好吗?!怎么可能会这样子?!”
“可是痕,上面的报告就是这么说的,他们对于烬的描述就是冷漠无情,不懂得体谅和帮助他人。就算烬对我们一些人不这样,那你也知道烬在总部其他人眼里的评价吧…………”
“……………”所有人听此也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说烬身上带着一股戾气,有时冷漠,有时愤世妒俗,没给过太多人好脸色,有一种想要杀死他们的感觉。”
“那关于脑电波呢?这又有什么后果?”
“烬他有可能会得癫痫,癫痫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吧?不过也可能只是烬的精神紧张而让脑电波失常而已,所以这个也和双向情感障碍一样是暂时确定不了的问题。”
“所以说对于烬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吧?再这样子那烬他的症状应该还会加深的吧!我们总需要去管管啊!!”痕焦急地喊到。
听着这么多的症状,所有人的脸色也是低沉了下来,不过其中几个也只是装模作样。他们的口袋里都还都装着一张折起来其他人没有的文件,内容也就不得而知……………
“这对大家来说也没办法,虽然烬在逐火之蛾呆了很久了,从他申请一个人编制我们都可以看出他不愿意透露真实的自己。”梅接着把头转向痕。“不过痕,你和烬他接触的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多的了吧?在你看来他是什么样的?”
“烬他也就那样啊!他很乐观而且也有人情味,完全就像一个正常人啊!!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病呢?”
“我们总需要有点对策吧,至少不能让他的病情恶化下去……………”
………………
ps:这里说一下他们对于烬的癫痫和双向情感障碍的猜测都是错的,脑电波异常也只是烬因为是律者,身体和常人不一样。
关于双向情感障碍的话,烬他没有抑郁或者焦躁,大家也看得出来,而他情感的变化一开始很假,但演久了后就成真的了,他想要变成大家喜欢的样子。
关于他自残这东西也只是因为烬自己的能力,加上愧疚想要自己好受一点罢了。
这里作者写这么多只想表达两个字:误诊!!这个误诊导致的结果很严重!!
但烬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百分百可以确定了的,只不过这个障碍没有很彻底吧,他只是对自己不在意的人那样。
之前整活那两章已经说明这症状很严重,而且他是行动派,想杀是真的杀,为了满足自己杀戮的私欲去分尸煮尸,这样不加管顾的漠视和侵犯他人的权利,
没人可以玩得这么变态了吧。
害怕ing(>﹏<)
……………
烬:小菲克啊~~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握着手中的刀悄悄来到正在打字的狗作者面前)
ficq:诶诶!!!哥!!你别冲动!!我啥都没说,我真的啥也没说啊!!(手中的手机立马掉了下来,身体剧烈颤抖着)
烬:哦~~真的嘛~~我怎么听见你叫了我的名字呢~~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哦~~你一定是在说我坏话吧~~~(举起手中的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琇書蛧
ficq:哥!!没………我真没有啊!!!哥!!哥!!
烬:那你写书还水不水字数了呢~~~(把刀在狗作者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ficq:哥,就这一次,今天这脑子真的不好用了,下………下次一定不会了,真………真的哥……………
烬:那就这么说了哦~~~不然就把你的手给剁了,或者把你直接宰了,让我自己去去写咯~~~
ficq:谢………谢谢哥………
烬:不用谢啊~~~因为…………我是骗你的哦(病态地笑了笑拿着冰冷的刀身拍了拍狗作者的脸,上面啪啪作响)
ficq:哥!!你………你别吓我……我………我害怕…………
烬:我没骗你哦,忍着点,一下子就不痛了。
ficq:哥!!哥!!!啊啊啊啊啊!!!!!!
狗作者卒(X__X)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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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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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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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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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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