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犹如见鬼。
“你……你竟然没死?”
阿飞嘿笑一声。
“老子命硬,阎王爷不敢收。”
“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有机会跟六爷在这里见一面。”
莫老六吓得面色苍白。
下意识地退缩了一步。
“你……你想干嘛?”
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周围打量。
发现整个胡同里除了自己跟阿飞之外。
没有第三个人。
而且阿飞此刻拄着拐,浑身缠满绷带。
明显是个重伤病人。
莫老六稍稍松了一口气。
眼珠子滴溜乱转。
阿飞缓缓道:“我不想干嘛。”
“我来这里只是想为那晚死去的兄弟,讨个说法。”
莫老六盯着阿飞,突然讨好地笑笑。
“飞哥,其实……那晚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那事情就不是我做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想讨说法……没问题,我可以告诉……”
一边说着,莫老六突然眼神一狠。
整个人朝阿飞冲了上去。
“老子先弄死你!”
然而就在莫老六即将冲到阿飞面前的时候。
嘭。
停在胡同里的一辆汽车突然亮开了大灯。
刺眼的光亮照的莫老六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还没等这家伙反应过来。
就听到一脚油门轰鸣。
嘭的一声。
莫老六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
肥胖的身躯当场飞出去好几米,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汽车停下。
从车上跳下来四个兄弟。
直接朝地上的莫老六走去。
几个人也不废话。
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莫老六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饶命……飞哥饶命啊。”
“飞哥……这事儿与我无关。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莫老六被揍的满脸鲜血。
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飞哥,只要您肯放我一命。我就把谁是幕后主使告诉你。”
他原本还想凭借这个消息再跟阿飞讨价还价一番。
结果阿飞却根本没理会。
不耐烦地一挥手。
“绑了。”
旁边有兄弟立马掏出绳索。
直接就把莫老六的双手给绑了。
莫老六彻底吓坏了。
“飞哥,这……这是干嘛?”
“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呜呜……”
话没讲完,嘴里就被塞上了一团脏兮兮的破布。
接着有人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麻袋。
莫老六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浑身颤栗起来。
阿飞拄着拐来到这家伙跟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xǐυmь.℃òm
“那一晚。我死了十六个兄弟。”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说完不理会莫老六绝望的表情,直接朝旁边看了一眼。
一旁几个兄弟手脚麻利的将莫老六装进了麻袋。
封好口,然后用绳索将麻袋系到了旁边的一辆摩托车上。
阿飞拄着拐坐上汽车。
“去江边码头。”
轰。
轰鸣声响起。
摩托车从胡同里蹿了出去。
撞在麻袋里的莫老六立马被拖着飞了出去。
一开始这家伙还在拼命挣扎。
但是仅仅拖了不到两百米,莫老六便痛的昏死了过去。
江边码头。
天气已经入秋。
晚上的气温已经感受到了寒意。
码头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都是阿飞手底下的兄弟。
随着那辆拖着莫老六的摩托车入场。
码头终于变得安静下来。
有兄弟搀着阿飞从码头上下来。
阿飞直接下令。
“把人拖过来。”
两个兄弟过去,用小刀割断绳索,然后拽着麻袋来到了众人面前。
解开麻袋,露出了里面早已浑身鲜血的莫老六。
一个兄弟照着对方的脸啪啪两巴掌。
将昏迷的莫老六给打醒。
这家伙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四周。
接着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但是嘴里被塞了布团,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边老杨也带人下车。
接着两个兄弟拖着一个麻袋来到现场。
随手将麻袋扔到了莫老六身边。
等看清楚麻袋里装的人是刚刚跟自己通话的宝哥之后。
莫老六只觉得一阵寒气直通天灵盖。
浑身一阵抽搐。
裤子当场就湿了。
“呜呜……”
莫老六拼命挣扎,似乎还想求饶。
然而却根本没人在乎他。
阿飞将拐杖递给旁边的兄弟。
伸手接过一瓶白酒。
把碗里的酒倒满,阿飞抬头看向身边众人。
“诸位兄弟。”
“今晚我们在这里缅怀鸭子他们十六位兄弟。”
“今晚,是鸭子他们的头七。”
“今晚,我们要给鸭子他们一个说法。”
说完阿飞将碗里的白酒缓缓洒在了莫老六身上。
接着倒满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
“鸭子,杀你们的凶手我把他们抓来了。”
“今晚就让他们下去陪你们。”
说完将手里的酒洒在了莫老六的身上。
莫老六已经快疯了。
整个人拼命挣扎,瑟瑟发抖。
但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这第三杯。”
阿飞突然举起手里的碗,抬头看向夜空。
“各位兄弟,一路走好。”
“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说完阿飞缓缓将酒倒掉。
接着举起手里的酒瓶,猛地灌了几口。
然后一把将酒瓶砸到了莫老六面前的地上。
“动手吧。”
有兄弟上前,重新将莫老六两人装入麻袋。
然后塞上几块石头。
抬到旁边的船上。
来到江水中间,直接抬起麻袋往水里一扔。
伴随着噗通噗通两声。
岸边的一众兄弟这才齐齐大喊。
“兄弟们,一路走好。”
码头上点燃了好几处祭奠的纸钱。
望着漫天飞舞的纸钱灰烬。
阿飞的眼眶有些发红。
老杨走过来,抬手拍了拍阿飞的肩膀。
“他们不会怪你的。”
阿飞扭头狠狠的醒了一把鼻涕。
这才沉声下令。
“将正阳街跟华泰街,彻底肃清。”
“我只有一句话。”
“凡是参与过那晚行动的人。”
“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周围一帮兄弟齐齐大吼。
然后转身上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
西郊枫叶会所。
这里是罗子康的产业。
也是他的大本营。
楼上的套房里。
罗子康一人力战三位美女。
这几天罗子康春风得意。
感觉自己在孙家的地位都跟着得到了提升。
因此今晚上格外亢奋。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嘶吼。
罗子康疲惫的躺在三个女人身上,像条咸鱼。
“罗爷,今晚您真猛!”
罗子康哈哈一笑,伸手在女人胸前摸了一把。
“哈哈,我还可以更猛……”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罗子康一脸不耐烦地怒吼一句。
“进来。”
房门轻轻推开,罗子康的一个心腹有些紧张的快步走了进来。
“罗爷,出……出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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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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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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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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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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