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抓着一个小笼包。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林青瓷。
“你怎么还不走?”
对面的林青瓷就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吃起东西来细嚼慢咽。
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
明明是普通的稀饭小笼包。
硬是被她吃出了高档西餐的感觉。
听了苏韵的话。
林青瓷眉头一挑。
往这边扫了一眼。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苏韵冷哼一声。
“我只是好心提醒某人,上班快迟到了。”
林青瓷面无表情。
“公司都是我的,我想几点去就几点去。”
“你……”
青瓷姐威武。
徐阳忍不住在心中鼓掌。
这才是真正的女王级凡尔赛。
这一局小交锋。
大师姐完胜。
不过身为集团总裁。
林青瓷不可能像苏韵这样有如此多的自由时间。
这不刚吃完饭,很快电话便响了。
“我先走了。”
林青瓷进屋打扮整齐。
再次恢复了职场女王的高傲形象。
“姐,要注意休息。别太累。”
林青瓷点点头。
“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打电话。”
“好。”
苏韵在一旁催促。
“快走快走。你怎么还不走啊。”
林青瓷突然看过来。
“你好像是很期待我离开?”
“我突然又不想走了。我打算在这里再住两天。”
苏韵顿时愣住。
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紧张。
“你……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林青瓷哼哼一笑,转身出门了。
嘭。
苏韵立马关上门。
兴奋的开始在客厅里转圈圈。
“耶!她终于走喽。”
“太好啦。主卧今晚是我的啦。”
看着这五师姐兴奋的在那蹦蹦跳跳。
徐阳苦笑着摇摇头。
想不到这五师姐越大反倒是越像个孩子了。
“姐,今天你在家别乱跑啊。”
“我有点事儿待会儿得出去一趟。”
苏韵立马看过来。
“你要去干嘛?我也去。”
徐阳苦笑。
“这次不太合适。我出去是办正事儿。”
苏韵想了想点点头。
“那你早点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会无聊的。”
“放心。保证尽快回来。”
徐阳出门下楼之后,沿着坡子街往东走。
走了不到两个路口的距离。
脚步一拐,进了旁边的一处院子。
这里便是老乌刚租的房子。
是个废弃的一楼小院儿。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捡来的易拉罐跟废旧轮胎。
老乌在门口迎接徐阳。
“情况如何?”
“今早上醒来的时候闹腾了一阵。”
“不过这会儿又安静下来了。”
徐阳穿过院子进入客厅。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躺椅上发呆的那个男人。
这人明明只有不到五十多岁的年龄。
却早已满鬓白发。
“莫叔。”
徐阳轻唤了一声,走过去蹲下。
“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人扭过头来看向徐阳,突然一咧嘴。
“吃药……我不吃药……”
旁边的老乌低声道。
“精神不是很好,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自言自语。”
徐阳也不做声。
而是伸手拿起对方的右手。
三指轻轻搭在对方的手腕处。
这一次徐阳会诊的时间比较长。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缓缓收手站了起来。
老乌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主子,如何?”
徐阳看了一眼坐在那儿发呆的老莫。
叹息一声。
“他这个病是典型的被人给治坏了。”
“长期服用镇定类药物,把脑袋给烧坏了。”
老乌顿时有些着急。
“那……”
徐阳一抬手。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上一试。”
徐阳走到桌子旁,拿起纸笔飞快写下一剂药方。
“你拿着这药方去药店把药买回来。”
“顺便再买一口熬药的砂锅。”
“要大号的。”
“好。”
老乌也不废话,拿着药方快步出门。
徐阳则是从口袋里摸出针灸包。
“莫叔,我先帮你针灸一下好不好?”
这男人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我……我不打针,不打针……”
徐阳连忙笑着劝道。
“不给你打针,我们来做个游戏。”
“我保证绝对不会痛的。”
说完徐阳抽出一根银针。
飞速刺入对方脑后的风池穴。
“你看,是不是一点都不痛?”
“等我们针灸结束,我陪你玩好不好?”
徐阳一边哄着对方,一边飞快的下针。
整个过程几乎不需要思考。
完全烂熟于心。
等一个针灸包用完。
徐阳又从口袋取出一个。
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
徐阳才长舒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此刻的老莫已经睡着了。
全身几乎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整整九九八十一根针。
遍布全身。
刚好老乌买药回来。
徐阳在院子里开始现场熬药。
看到徐阳将这么多药材全都一股脑塞进这只大号砂锅里面。
老乌忍不住问道:“主子,这么多药材,他能喝得下去吗?”
徐阳蹲在地上一边挑拣药材一边随口解释道。
“恶疾用猛药。”
“莫叔的病是被治坏的。”
“再加上时间拖得太久了。”
“必须用一剂猛药来刺激他的身体跟大脑。”
“再说这药不是让他喝的,是用来催吐的。”
老乌听得一知半解。
不过也没继续问,而是走过去帮忙。
差不多一个时辰。
针灸结束。
徐阳将老莫身上的所有银针取下。
然后让老乌端着已经辆好的药汤往对方嘴里喂。
只喝了一口,老莫便醒了。xǐυmь.℃òm
整个人开始激动的挣扎反抗。
徐阳双手控制住对方的身体。
沉声喝道:“继续灌。”
老乌一狠心。
立马将一大碗药汤全都给对方灌了进去。
灌完之后。
过了不到一分钟。
老莫突然一弯腰,蹲在地上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徐阳走过去用手掌在对方背上轻轻推拿。
徐阳一直观察对方脸色。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将老莫搀起来。
伸手从口袋摸出一个药瓶。
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不由分说,直接塞进对方嘴里,强行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徐阳这才长舒一口气。
“行了。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徐阳走到旁边台阶上坐下。
掏出香烟随手扔给老乌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
两人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
老乌则是瘫坐在屋檐下,双眼空洞,喃喃自语。
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
徐阳发现老乌的眼神发生变化。
于是徐阳赶忙凑过去。
“莫叔……”
“莫叔,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是徐天赐的儿子,我叫徐阳啊。”
“您还记得我父亲徐天赐吗?”
一开始老莫还一脸呆滞,毫无反应。
直到徐阳喊出徐天赐这个名字。
老莫空洞的眼神瞬间出现了变化。
开始聚焦并且逐渐有神了。
老莫也就是莫有为呆呆的看着徐阳,满脸不敢置信。
“你,你是徐天赐的儿子?”
声音嘶哑。
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情绪波动了。
徐阳连连点头。
“是我。我叫徐阳。”
“对对,你是阳阳……”
莫有为一骨碌坐了起来,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
突然痛苦的仰天大哭。
“我兄弟死的凄惨啊。”
“他是被人害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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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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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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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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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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