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旦正带着一群五岁的孩子操练,他跟顾青说过了,亲卫人虽小,但铠甲要有。
可是顾青回他:“都是一群小孩子,要什么铠甲,浪费钱,好好练。”
曹旦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穿的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童子军,队形都站不好,何年何月能训练好。
“吆,曹……曹大队长?”
“啥?啥队长?”曹旦闻言问着。
“儿童队队长啊。”
曹旦叉着腰,指着说话的士兵道:“你才队长,你全家都是队长。”
“哈哈哈。”
“是是是,曹队长说的是,我全家可没有一千童子军。”
这一句话,引得其他休息的士兵,也哄堂大笑。
这几日来,士兵们最有趣的事情,就是隔着铁丝网,看曹旦训练风书砚的亲卫。
正在他们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风书砚开着他的小法拉利。
他从车上下来,指着大笑的那个士兵,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士兵见状,顿时停住了笑声,一溜烟的转过了铁丝网,来到了风书砚面前。
“小王爷,有何吩咐?”
风书砚:“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士兵:“啊?”
“小王爷,我错了。”
风书砚:“你错什么?”
士兵:“我不该笑的。”
“你笑啊,笑给我看。”
而后,他又指着另外两个士兵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待他们都跪在他面前,他才开口:“你们给我笑,笑到我满意为止,要不然,我打死你们。”
“要笑到明天天亮,知道了吗?”
随后,他又叫了几个士兵过来,吩咐他们围住了这三人。
士兵们手中的ak上了膛,对准了这三人。
他们再也不敢犹豫,破口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风书砚:“看好他们,不笑到天亮,就给我崩了他们。”
他说完,转身就上了自己的小法拉利,正要开走时,又想到了师父的教诲。
“算了,杀人是不对的,他们要是停下来,就把舌头割了吧。”
说完他摇了摇头:“哎,我这该死的温柔。”
曹旦:“……”
“造孽啊。”
曹旦心想:小王爷你可真“温柔。”这简直就是升级版的姐王,这里太危险了。
一阵诡异的笑声中,曹旦继续训兵,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他连午饭都顾不上吃,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顾青家后院。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作势几次,都没能翻上墙头。
他看着墙头,又看了看自己凸起的肚子:“一样的墙头,怎么如今就跳不上去了?”
“哎,岁月不饶人啊。”
他搬了两块石头,垫着脚,这才千辛万苦的爬上了墙头。
“世子,世子。”
“你回我一句啊,救命啊。”
“我要是练不好那群童子兵,我的舌头恐怕就要没了。”
“世子啊,你是不知道,他说割人家舌头是他仁慈,这比当年的姐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世子,他在你面前也这样吗?”
兆紫龙缓缓抬头:“去吧,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后院门口的风书砚开口道:“下来吧,不下来我砍了你的脚。”
“还敢来找我师父告状。”
曹旦:“额……”
世子,你也没说小王爷在啊。
“给我下来。”风书砚叫着。
兆紫龙:“砚砚,不得无礼。”
“教过你很多次了,不能暴力解决问题,不能动不动喊打喊杀。”
“走吧,今天不读书了,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风书砚闻言,不用读书可太好了,整天绑他头发,头皮都要掉了。
天天读书,死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有用的话,大西北就没有这么小了。
他蹦蹦跳跳的跟着兆紫龙出了家门,来到了商业街。
曹旦跟在他们身后,他看世子能镇得住小王爷,心想寻个空隙,跟世子讲讲,换个人吧。
这一跟,就来到了商业街贩卖家禽的地方。
兆紫龙看着老板,问道:“老板,有小鸡卖吗?”
老板:“有有有,这一笼子都是,您随便挑。”
兆紫龙看向风书砚:“挑几只你看着顺眼喜欢的吧。”
风书砚:“害,原来师父你喜欢这个,这能值几个钱?”
“老头……”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兆紫龙一扇子轻敲在他的脑袋上。
曹旦:我靠,不愧是我家世子,还得他来。
风书砚:“老人家,这一笼子我都要了,钱找我妈要。”
老板颤颤巍巍道:“额……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小王爷喜欢就拿去吧。”
风书砚:“不要我弄死你。”
“还想在这儿卖鸡。”
兆紫龙又一扇子,打在风书砚的脑袋上,这一下,明显比之前力气加重了些。
风书砚改口道:“哎,要吧要吧,养鸡也不容易。”
“该要还是得要。”
老板欲言又止,还想再说点什么。
风书砚看着他欲动的唇瓣:“够了,闭上你的嘴巴,我不想听了,烦死了。”
兆紫龙拎起一笼小鸡,说道:“这钱,还是不要找顾青了。”
“曹旦,身上带了钱吧?”
“带了带了。”
曹旦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粒碎银子,交给了老板。
这几年在大西北,钱没少挣,铜钱这种东西,曹旦很久没见到过了,身上最小的钱,就是这碎银子。
他们一路回到了顾青家后院。
兆紫龙将笼子往地上一放,小鸡叽叽喳喳的叫着,风书砚听着都烦人。
“砚砚,你数一下有多少只吧?”
风书砚:“哦。”
他让家丁又拿了一个笼子来,掀开了盖子,一只一只的甩在了另外一个笼子里。
“叽叽喳喳烦死了,死去吧。”风书砚边扔边嘀咕着。
兆紫龙就这么看着,直到他把最后一只也扔过去,这才问着:“数清楚了吗?多少只?”
“师父,六十九只。”
“这是要炸小鸡吗?”风书砚问着。
兆紫龙:“六十九只是吧?从今天开始,你看好它们,亲自养,不准假手于人。”
“死一只,罚你一百戒尺。”
风书砚眨了眨大眼睛:“我没听错吧?”
【小砚砚,你没听错,赶紧看你刚才甩死了没,可别把你打死了。】
风书砚经啥都没一提醒,“啊”了一声,赶紧趴在笼子上,两只手伸进去扒拉着。
“啊,还好没死。”他松了一口气。
【砚砚,养鸡困难,推荐你一本:鸡是怎么养成的。】
风书砚:“换换换。”
曹旦看着被治的服服帖帖的小王爷,脸上缓缓出现笑意:不愧是我世子,这下小魔王没空管我了吧。
下一秒,一本道德经扔到了他手里。
兆紫龙:“每日教那些孩子读,过段时间我会去抽查,有一个不会读的,我就打你一百戒尺。”
曹旦:这怎么还有我一份?算了,想想总比养鸡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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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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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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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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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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