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一个个军绿色的玄武无当车,以惊人的速度,源源不断朝着这一年来调集本地民夫,进行建设的道路。
然后再这群人震惊的目光之中,玄武无当车和卡车团快速朝着卢森堡开去。xǐυmь.℃òm
没有马车牵引的战车自行,引得本地这些德意志民夫匍匐在地,高呼“昊天上帝”之名。
回教、景教等等诸多教派,抓紧时间进入人群,开始宣传大明的强盛,以及昊天上帝才是真正的主,你们信错人了。
虽然大明不对你们进行绝罚,但允许你们赎罪,前往甸洲,前往天子准备触及的最后一块土地上,为了天子的丰功伟业而献出自己的一切,将这个世界一切陆地勾连,让世界不在因为地域而迷惘。
于是一通忽悠之下,诸多教派很轻松在本地弄到了一堆的男男女女,他们绝大多数会被迁走。
朱厚照已经决定对邰洲、甸洲父系对调,宗教力量就不容忽视。
当然,还有一些坚定信仰的,只觉得这些教士聒噪。
但很快他们因为不愿意接受东传诸教的洗礼,而被拉到前线。
前往了卢森堡。
而卢森堡,早就已经被神圣欧罗巴联合帝国建设宛如铁壁铜墙,当这些人看到了卢森堡的城市之后,纷纷发出了狂热的声音:“这才是雅威的意志!区区东方的野蛮人,不可能攻破这座城市的!”
“确实不好打。”站在卡车顶上,一个老三略显懊恼的搔了搔头。
眼前的卢森堡,扩张了好几圈,总兵力在十万人,加上各色民夫、仆从得有三十万上下,附近的树木都被砍光了!
就为了打造眼前这座全石木结构,还有大量的棱堡群的存在,摆明了就是要跟大明进行消耗。
但卢森堡必须拿下,这里是通往奥地利的要塞之一,并且也是未来邰洲各地大藩国之间的缓冲要地。
所以朱厚照家的老三也是头疼万分。
不过好在对方还是采用旧式的建筑结构,并没有跟朱厚照一样,利用水泥打造出一座座必须艰难抗争的巷战体系。
“既然正面难以突破,那就让打击从天而降。”
后方抵达的老二朱载壕对来问自己怎么处理的弟弟嘱咐到:“先用炮兵,将敌人火力点摧毁,然后让民夫开挖z字壕沟,使用手榴弹或者炸药包,定点爆破碉堡。
然后剩下的在天上投放炸弹就是。一点点拔除!”
“可是……会不会花太长时间?”
“不必担心,他们就算拥有再多信仰,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还是会跪下的。更不要说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传教士,让他们宣传真正的东方神国信仰,他们就会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存在。”
老二很果断,一声令下,数百门重炮被拉上战场,组成炮营。
接着用了两天准备好各种防御工事之后。
“对表!”
“五点整!”
众人对完表,朱载壕才说:“黄昏一来,立刻轰炸,今天晚上别让敌人休息。”
“是!”
“等等,二皇子,不劝降吗?”跟着来的一个参谋,震惊的问朱载壕。
只看朱载壕听到这话,转过头扫了他一眼:“又不至于一下全灭,先打破这座城,他们就知道恐惧,后续的劝降就能更有效。”
“可是……不劝降,容易被当做屠城……”
“战争的正常损失罢了。城里若是真的心慕王化,现在已经箪食壶浆,或者派人来接洽了,而不是就这么看着我们动手。”
“这……”
“行了,吃完饭下去休息,明天轮到我们动手了。”
“是!”
朱载壕看了一眼太阳,此间的天气,倒也和煦。
冬天不冷,反而很温暖。
真是一个好地方。
“呜呜呜——”
半夜,号角一响,紧接着炮阵轰鸣,数以万计的炮弹如同雨点一样,在一个时辰内,轮番倾泻在城堡里。
“别跑!趴下!快趴下!”
一些老兵大呼,但下一秒,一颗流火一样的炮弹垂在他们眼前,紧接着距离地面还有两米的时候,爆发了绚丽小云朵。
下一秒,巨大的冲击波,将趴在地上或者逃跑的人,全部震得耳鸣,口吐鲜血,甚至当场被破开的弹片削掉脑袋。
这些老兵是聪明的,这个时候却没有救他们。
因为太赶了,所以卢森堡并没有开挖足够的堑壕,而第一轮是震爆弹,第二轮开始是燃烧弹,第三轮又跟着上高爆弹。
距离五公里外,直接对卢森堡城内一切建筑进行毁灭性打击。
几十万人聚集在一起,还没有足够的防空洞,还在用上面对实心铅炮弹的棱堡应对敌人,怎么能活人?
毫不意外,一晚上过去,整个卢森堡内所有贵族、平民,都懵了。
他们推开燃烧的残垣,看着死在炮火中的同袍,无不惊恐且呆滞。
朱载壕起床了,看了一眼卢森堡,下令拔掉他们的棱堡。
推进速度很快,棱堡里根本没有人了。
都被吓跑了。
伴随着大明的主力无当车开始推进,突然有一些铁罐头骑士,挥舞着“枢机主教”用圣水洗礼过的长枪,口中称颂着神灵的真名。
但换来的只是履带的无情碾压。
这是整整两个世代的武器代差,比大清面对列强的时候,更加恐怖的代差。
因为本不该这么早出现的玄武无当车,甚至不该出现的铜壳炮弹,乃至无烟火药、硝化甘油,全部出来了。
一战的军事装备,面对中世纪的敌人,根本……
碾压!
伴随着最后的法兰西圣殿骑士团被履带绞杀,后方被驱赶来打扫战场的那些狂信者,终于崩溃了。
他们引以为豪的一切,真正的被踏碎了。
好多在地上痛哭,被鞭子抽,也无法起身打扫,只能就地解决了。
就这么一路向东,卢森堡崩溃之后,逃难来的人,带动了无数贵族的逃亡。
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维也纳!
“大家快去维也纳,只有去了维也纳,才有活路啊!”
“跑啊!”
不知多少人在到处喊,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不屑和狞笑,潜伏这么久的人,开始将压力转嫁去了维也纳。
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会被淘汰,但不重要了。
因为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摧毁!摧毁一切秩序,然后将甸洲黑人带来这里,将这里的白男拉到甸洲,然后重构本地的一切规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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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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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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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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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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