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去买衣服的活计,就交给丘聚带着几个皇子一块去买衣服了。
他们刚出门,附近一些老人,看到了丘聚,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丘聚也笑着回答。
他在这边的身份是将军家的老仆,负责的是居住在这里的大部分生活起居。
他也小心伺候着,毕竟皇子、公主们的吃吃喝喝都是一块的,朱厚照基本上是照着正常家庭养着已经开始长大的这群孩子,他们的世俗举止比较多,跟那些所谓的贵族不怎么相像。
类似的风气,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满,但皇帝我行我素,秘密立储,最近又都给他们封王,谁也不知道皇帝最后属意于谁,因此在皇子们成年之前,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赌未知的命运。
所以,他们的安全性还是蛮不错的。
就是有些时候,能遇到一些苍蝇。
朱载堭吃着烤肉串,然后就看到了正在窥视他们的大同会社之人。
“端了。”朱载堭对身边伺候的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说,“是大同会社的人。别漏了风声。”
“是。”
这个青年嗓音有点尖锐,轻声回答之后,立刻转身出去。
不多时,正在窥视他们行动的人,被一声闷响砸倒在地,然后直接拖走。
“走吧。去买衣服。”朱载堭对几个兴致不高的弟弟们说。
“哦……哈欠。”老二打了个哈欠,跟着老大朱载堭往前走。
“我说老二,你也节制一点,别没事一天天跟姑娘们玩,泡在脂粉堆里,你也不怕短命。”
老四戳了戳自己这个二哥,一脸贼笑。
“并没有。”朱载壕翻了个白眼,“我跟她们只是小组学习。”
“一堆姑娘跟你能学习个啥?”老四哼哼刚想说话,一双从他两个耳朵一起夹住,然后用力。
“啊!大姐,你干啥呢!痛!”老四龇牙咧嘴的看着皇长女朱毓姻。
“别胡说八道,害了人家姑娘的名节。”朱毓姻警告着。
“不是,就算跑来跟老二玩的都是蒙人姑娘,那也不能一天到头的往咱家跑呀!而且一来就锁屋内,谁知道老二他们玩啥?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老四拍开朱毓姻的手,揉着耳朵不断吸气。
自己这个大姐,下手是真的很。
朱毓姻的母亲是贵妃阿娜日,比老二晚出生几天,也是朱厚照的长女。
而老二朱载壕的母亲是琪琪格。
他俩母亲是姐妹,反正关系是蛮乱,好在大明基本上主要靠父系来厘定齿序。
朱载堭和朱载壕要叫朱毓姻大妹,老三朱载埯、老四朱载堣要喊朱毓姻大姐。
当然了,就他们这一批在承德出生的皇子皇女平日里就是打打闹闹。
“哼!还不是你从小就折腾二哥,别以为二哥老实,你就能瞎来!”朱毓姻可不惯着老四。
老四朱载堣脸色一苦:“啥叫老实?老二他能老实?明明好几次还坑我咧!有一次故意给送一条木蛇,让我去吓唬人,我觉得好玩就去了,三妹吓得哇哇大哭,结果那天回去,差点没被爹抽断鞭子。”m.xiumb.com
“是你说要蛇好看,我觉得真蛇不好,会伤人,就弄了木头蛇给你,希望你别玩过了。结果谁知道你要吓唬三妹的。”
朱载壕文质彬彬的说,语气平静,仿佛是阐述一个事实。
“嘿!你……”
“好了老四,别叫唤。”老三朱载埯摆了摆手,“咱们到地了,买衣服吧。”
“诸位少爷、小姐,这是钞。”
丘聚将钱递给朱载堭。
朱载堭接过钱,给几个兄弟姐妹分下去,同时对左右说:“你们几个跟着妹妹们去,大妹你负责督着这些小妮子,被让她们乱跑。”
“诶。”朱毓姻应了一声,笑容也干涩几分。
别看她在老二、老三、老四面前性格泼辣,遇到了朱载堭这个大哥,总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实在是朱载堭不像这个年岁该有的气质,只要在光影斑驳的环境中,总能莫名看到宣庙画像的感觉。
对,就是宣庙画像。
小时候朱毓姻他们被带着走太庙的时候,孝庙、宪庙、英庙都还好,唯独看到宣庙画像的朱瞻基画像,被吓得哇哇大哭。
毕竟画像上的明宣宗黑胖黑胖的。
和后边的画像不怎么相似。
不过现在,朱载堭已经开始有趋向,虽然不至于跟明初那几位一样壮硕,但人十分凌厉,他还是不怎么会内敛。
就跟一个加小号晒黑的朱厚照一样。
朱毓姻也蛮怕朱厚照的,小时候曾经看到她娘被朱厚照撞哭了,这就吓坏了。
虽然现在知道他俩当时干啥,但阴影还是阴影。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朱厚照就不瞎跑妃子的宫殿睡觉了,而是把妃子叫去交泰殿。
毕竟公主、皇子还未到一定年岁的时候,一般是跟着母亲一块生活。
再给看到,还是蛮那个的。
总之钱到手,任务交代下来,老四转个身,就把钱拿去买彩票:“老板,来三十张!散券就行,不用选号。”
“好嘞!少爷您收好。”这个老板兴奋的扯出三十张三厘的彩票,然后将对方递来的一角钱找好,递给对方彩券和七分钱。
“我说老四,你怕不是疯哩?!”老三吓了一跳,本来想着找老四去看看衣服,结果就看到他买了彩票。
“放心放心,这冬衣,咱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买券那是支持朝廷的福利事业,顺道碰个运气,我跟你说,这些散券,都是大明上下大部分人瞧不上的号,觉得这些号不好看,不好听。所以这种券,通常是一厘一张,至于亏的,都是找那些读起来顺溜的号补的。
我这些,只要随便中几个号,那就回本。毕竟咱们的彩票规矩是啥?”
老四将彩票扯出来收好,笑盈盈的娓娓道来:“中一个号,奖金三厘,我买的是一厘的价,随便一个号,我就赚两厘,三十张,只要七天内中十个号,我的本钱就回来了,剩下的全是纯赚。”
老三一听,还真是。
现在不是即开型彩票,而是七日一期的对号型彩票。
从零一到四十九这四十九个数字中,按照制作顺序,不停排列,能组出四千三百多亿个号条。
而一次发行的彩票开始对外兜售开始,接下来开奖中心每天发布一个幸运号码。
至于勾画的是谁?自然是皇帝。
朱厚照随意的每天勾画一个幸运号码,然后你可以对照这些幸运号码。
一张买中一个幸运号码,就中三厘、两个一分、三个一角、四个一元、五个十元、六个一百元、七个五百元。
这样一来,当期重奖的概率很低很低,毕竟七天一次结算。
但小奖不断。
毕竟七天一轮,前七天出现的号码,新的七天也可能出现,这样一来之前买了靓号的人,也是有机会突然中大奖的。
有些时候朱厚照心情不错,就连续两天勾靓号,然后买中的一连,直接发小财。
不过也有玩概率的。
比如朱老四,他就喜欢玩概率,专门买这种散券,没有靓号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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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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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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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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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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