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倒是没有想到，程潇潇一旦笑起来的时候，倒是还真挺养眼的。
怪不得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
“你看什么呢。”
发现陆晨盯着自己，程潇潇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咳咳，平时可以多笑笑，其实你笑起来不难看。”
这。。。陆晨此话一出，程潇潇很想要问问陆晨，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要你管！”
程潇潇白了陆晨一眼，只不过，为什么是一种娇嗔的模样，要说换做以前的话，程潇潇绝对会冷着脸，把敢于口花花调戏自己的陆晨给彻底冻死。
只是现在的话，程潇潇或许都没感觉到自己的改变。
不过，陆晨的确挺可怜的啊，一早上，神外的三位主任都来找过陆晨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嘛，也都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台头部移植手术。
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专家教授找上陆晨吧。
作为外科医生，谁又想错过这样的一场“盛典”呢？
“行了，叫号。”
陆晨一脸无奈，程潇潇这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吗？
幸好今天下午是陆晨的专家门诊时间，要不然的话，估计陆晨现在还被几位主任堵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呢。
眼看陆晨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程潇潇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等等，自己为什么就想要看到陆晨吃瘪的样子呢？
这是不是不太好？
呃，无所谓了。
“医生，我一直后背疼，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拉着筋了，不过时间久了之后，我去社区医院看来，说我是腰间盘突出，不过，我总感觉不对。”
患者的自述倒还算是清楚。
陆晨看了看手头的病历，上面的确是有社区医院的诊断，只不过，这诊断是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患者一直都是被病痛折磨着。
“是什么样的疼痛。”
“这个。。。感觉是从内而外的那一种。”
“嗯？”
听到这种疼痛，陆晨倒是微微一愣。
典型的表现是神经根痛是沿一条脊神经根或者几条脊神经根的放射性的疼痛，这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是不是有种过电一样的，比较锐利的疼痛，在夜间休息的时候会比较明显？”
“对，专家就是专家，医生，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被疼醒了。”
患者一脸激动，终于是看对医生了，只不过，医生的表情怎么。。。
此刻，陆晨一脸严肃。
“用力咳嗽试试。”
“咳咳咳。。。哎呦。。。”
患者照着陆晨的话，用力咳嗽了几声，结果又是一阵巨疼，患者甚至没有忍住，哀嚎了一声。
“来试试看，抬一下旁边的净水桶。”
“哎呦，不行，刚一用力就疼，医生，我这病不会很严重吧。”
“不好说。”
这都符合特性，此刻，就算是程潇潇，神情也已经严肃了起来。
“程医生你怎么看？”
“这种神经根痛是放射到躯干的某一部位或者某一个肢体，在病情继续进展之后患者还可以出现运动障碍。”
“还有呢？”
这。。。陆晨这是在全方位培养程潇潇吗？
“这种运动障碍初期主要表现为患者的精细动作不准确，在进一步发展会出现这侧肢体的力量减退、力量下降、严重的时候呢可能会出现这侧肢体的偏瘫。”
“如果继续进展，严重的时候会造成脊髓肿瘤阶段以下的截瘫的情况的发生。”
“呃。。。医生，没这么严重吧，我腿软了，不，我现在怎么感觉站不稳呢。”
患者原本还好好的，可是现在的话。。。
完了，自己这是绝症啊，是不是要先立个遗嘱？
“咳咳，没这么夸张，不要担心，你现在的情况并不算非常严重，不过想要确诊的话，还需要做个脊柱x电。”
“医生，我今天是自己来的，你看，我要不要联系一下家里人？”
患者现在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咳咳，可以。”
得到了陆晨的回答，患者显得更加沮丧了。
完了，彻底完了啊。
都已经要叫家属陪同了，说明这是绝症啊。
往往患者都是被自己“吓”死的。
“别激动，初步怀疑是椎管内肿瘤，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椎管内肿瘤中良性者居多，所以不需要有什么心里负担，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太严重的情况，基本可以手术治愈的。”
程潇潇对于和患者的沟通，的确要比陆晨好上一些。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而已。
此时的患者，带着报告，失魂落魄一般的走出了门诊室。Χiυmъ.cοΜ
“咳咳，陆医生，你是不是不该这么吓唬患者？”
对此，程潇潇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陆晨什么都好，就是在跟患者沟通的时候，不太注意自己的用词。
看把这位患者吓得。。。
“程医生，我觉得，患者是被你刚刚的话给吓到了。”
陆晨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
程潇潇：哈？刚刚明明就是你提问的好不好，作为下级医生，自己自然要回答你的问题。
“算了，这不是重点。”
“对，不是重点。”
陆晨和程潇潇，此刻非常有默契地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
嗯，不提就不尴尬了。
之后的门诊，陆晨和程潇潇都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语。
还是不要过分，不然的话，患者还能有好？
可是，太高冷似乎也不是很好。
“陆医生，我挂的可是专家门诊，你就不能和我多说两句？”
有些患者也是哭笑不得，这陆医生也太高冷吧。
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是自己一直在说，陆主任光是听了。
这。。。
自己花了这么多钱，不就是想要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病情嘛。
陆晨：咳咳，不是我不想说啊，我怕一说出来，吓死你。
这位患者，明显就是脑瘤第二期了，这种情况下，早日手术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可问题是，陆晨怕自己一开口，患者不一定能够坚持到自己动手术的那一天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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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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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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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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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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