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狠!
而一旁的林氏,眼里却有着遮也遮不住的兴奋。
对啊,邢差头那边也动手,只要那边成功了,季凝冉还不得乖乖地把解药拿出来。
那她怕什么?
她可是和官差一伙的!
就在这时候,楼下就传来了老爹叫店小二开门的声音。
林氏听到楼下的应答,瞬间眼前一亮。
许是刚才的认知,给了她勇气。
哪怕堵着嘴,也支支吾吾地喊着,想让人注意这里有人绑票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发出一个音呢,季凝冉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往她大腿扎了下去。
她下意识疼地大叫。
啊!
嘴巴被堵,叫不出声来。
恩?
腿怎么也不疼啊?
难道没扎进去?
她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大腿的鲜血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可是,她为什么不疼啊!
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这时候季凝冉阴恻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疼对不对?你以为刚才那针是打假的吗?还敢闹,你这样,让我很不开心呢!”
林氏,转头,就看到季凝冉拿着那把匕首,挨个得往王老二和大牛身上扎过去。
当大牛也被季凝冉扎了一刀却感觉不到疼的时候,他知道,季凝冉就是个疯子。
他是人,怎么能跟疯子作对。
立马对林氏低声喝道:“安分点,别闹事!”
他还不想死!
猛烈地求生欲,让他一点儿都不敢招惹季凝冉。
喝骂完林氏,转头就对季凝冉讨好道:“你放心,她不敢了!再野不敢了!”
“恩!”季凝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牛见她满意了,这才讨好地哀求道:“那你现在开心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给我们解药?”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我家里还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他们不能失去我啊!”
一个当男人,说哭就哭,眼泪不值钱地掉下来。
“闭嘴,你们要是听话,你们的账,我会找你们老大慢慢算,要是不听话,谁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要挟完之后,季凝冉就起身就往门外走。
来到门口,开门出去,就看到爹一手扛着一个官差往楼上走。
一边走,还一边唠叨:“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吐得我一身。”
看到季凝冉在门口,还对她吆喝道:“看啥看,一个姑娘家家的,衣服不穿好就出门,回屋睡觉去!”
季凝冉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吆喝,就知道他没事,于是便听话的回屋关门,吹灯。
让人误以为屋里的人睡着了。
因为季正桦的回来,屋外的小二跟着跑来跑去。
屋内被捆在角落的大牛等人只能怯生生地蹲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后,门口传来三长两断的敲门声,开门,季正桦走了进来。
透着微弱的光,对季凝冉问道:“女儿,你没事吧!我我发现大牛跟王老二不见后就立马赶回来了!”
季凝冉冲地上的人驽了驽嘴,跟季凝冉交代。
“没事,都捆着呢,给他们打了针麻醉药,又扎了他们一刀,现在腿都废着。”
“而且,刚问了,娘那边也动手!”
季凝冉的言语里,有着不少的担忧。
季正桦闻言,眼神一冷。
他知道罗氏有些能耐,但依旧担心她。
好在,理智战胜了上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邢差头特意等到三更天过,人最困乏的时候,才开始出动。ωωω.χΙυΜЬ.Cǒm
他目标很明确,季家三房人!
至于季家其他人,等拷问过季凝冉他们之后,确定其他二房人也藏东西,藏哪后再动手。
现在只针对季家三房,人口简单,好上手。
因此他也没有带很多人,就带了亲近的七个手下。
其他的官差知道今天头有行动,但却不知道是啥,只被叮嘱着晚上要盯紧了其他的犯人,免得听到动静发生暴动。
荒外的夜晚并不安静,各种虫叫瓜鸣绘谱成一首紧张的夜曲。
邢差头领着手下,伴随着这首天然的夜曲,踏着夜色,一步步朝季家三房靠近。
此时,季凝冉跟罗氏在被窝里天天的睡着。
他们今天收的那些东西好像也被他们藏在被窝的一角,季正桦正抱着那裹凸起睡觉,他们的儿子靠在身后的大树睡觉。
许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吧,一家人睡得香甜,连罗氏都在轻微打呼。
对三米开外的官差到来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过邢差头也不敢大意,因为他必须得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季家三房人安静的带走。
因此,越是靠近他们,邢差头越是放慢了动作,不敢发出一点点儿声响。
他带领着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
小心翼翼地靠近...
靠近...
突然!
邢差头发现一直在耳边的虫叫瓜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不到了!
发现距离三米还是三米,近在咫尺的人,还是近在咫尺!
意识到这一点的邢差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时间没注意脚下,就踢到了一根不起眼的小木棍。
瞬间,天亮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季家四人消失不见,场景也发生了变化。
“老大,季家人不见了!”
邢差头身后的七个官差也发现了不对,连忙聚集到邢差头的身后。
“小心点,这地方有古怪!”
邢差头提醒手下后,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越看越惊。
因为他发现不见的不仅是季家人,还有所有的囚犯和官差!
眼前的地方,也不是他们刚才待的那个小河边。
身后的官差也发现了自己所在地方的怪异,害怕地问道。“老大,这..只是哪...鬼..鬼打墙吗?”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瞬间转化地方。
邢差头闻言,摇了摇头。
“别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有那东西,你我杀了那么多人,早就不知道被报复多少回了!”
他才不信这世上有鬼怪呢!
这世道,人比鬼恶!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身后的官差抱着手上的刀,害怕地瑟瑟发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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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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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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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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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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