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司马灼清犀利的眸光下,他还是觉得一阵胆寒。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一阵不舒服。
不能怕!他为什么要怕?司马灼清那个贱人,她生来便该匍匐在他的脚下,被他欺辱,被他折磨。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阿允来了啊!”抬起头,司徒仲一脸嗤笑的望着司马灼清。
“司徒允,你别忘了,你的名字都还是孤所赐。你也别忘了,你曾经可是每日都像狗一般匍匐在孤的脚下,任由孤践踏!”
故意喊着司徒允这个名字,司徒仲虽狼狈,但依然张狂。
“怎么?如今翅膀硬了,就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看司马灼清脸色越来越阴沉,司徒仲再次补了一句。
司马灼清看他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敢故意激怒她,心里骂了一句傻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不屑的嘲讽着:“主人?”
“你坏事做尽,阴险恶毒,妄图用情蛊来控制本将军,如今竟然敢狂妄到自称为主?”
不等司徒仲回答,司马灼清已俯下身,捏住他惨不忍睹的脸颊,冷然道:“既然这张嘴这般不会说话,想来留着也没用了!”
“来人,割了他的舌头。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还要做谁的主人,又拿那张没有舌头的嘴蛊惑谁?”
“你敢!司徒允!”司徒仲双眼陡然瞪大,惊恐的就要向后退去。
不过,在他妄图逃走时,司马灼清直接拽住了他身上的链子,因为膝盖骨被削,司徒仲根本稳不住身形,直接就狼狈的扑倒在地。
全身疼的麻木,他倒吸了口冷气。
而狱卒也在此时将他控制住,直接就捏住了他的嘴,在他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头时,猛然将他的舌头拽出,飞起一刀,直接就将他恶心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狱中,司徒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舌头竟然就这样被割了下来。
“唔!唔唔唔!”他满脸愤恨的瞪着司马灼清,想要骂她,但已说不出话来。
鲜血伴着口水从嘴里流了出来,看的人一阵恶心。
司马灼清差点就反胃吐了出来,她急忙别过头,将刚才看到的恶心场景拼命从脑海中剔除。
也正在此时,司徒仲好像注意到司马灼清的肚子隆起来了。
因为身上太疼,他脑子也不太灵光,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下一刻,他突然醒悟过来。
那是?司马灼清有孕了!她居然有孕了?怎么能?怎么能?不!不可以!不可以!
“唔唔唔!”眼中的怨恨越来越强烈,司徒仲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她。
司马灼清回头,刚好看着他充血的双目。
她一脸不屑的冷笑着:“看来太子殿下不服气啊!居然还敢瞪本将军!既如此,那眼睛也不需要要了!来人!挖了吧!”
司马灼清说的一脸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说今天天气真好那般轻松。
司徒仲现在已经完全看到了司马灼清的狠辣,舌头已经被割,他决不能再丢掉眼睛。
“唔唔唔!”在看到狱卒已拿着匕首朝他走来时,司徒仲疯狂的摇着头。
他向前跪爬几步,拉住司马灼清的衣摆,也不管膝盖此时承认着多大的痛苦,只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希望司马灼清能怜惜他一二。
司马灼清低头,看着地上再没一丝过去痕迹的男子,直接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
“唔唔唔!”
司徒仲痛苦的呜咽着,本还想再次去抓司马灼清的衣摆,狱卒却已将他拖到一旁,直接不客气的朝他的眼睛剜去。
“唔!”亲眼看着自己的左眼被剜下,司徒仲整个人疼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的双手用力在地面抓着,没了膝盖骨的腿也胡乱的蹬着。
指甲抓挠过程中已全部断裂,但他此时根本就感觉不到手指上传来一点疼痛。
泪水、汗水、加着血水从他肮脏的脸上滑下,司徒仲疼的整个人都在抽搐着,就连脸也扭曲的不成样子。
“唔!”
就在狱卒计划剜他的另一只眼睛时,司徒仲似乎是太过惊恐,抽搐几下后,竟然直接晕倒了。
看到司徒仲晕倒,狱卒拿着匕首的手僵在当场,他转头无奈的朝司马灼清看去。
司马灼清皱了皱眉,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不知是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司马灼清急忙转头,就见本该离去的沈星正脸色苍白的捂着心口,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
“沈星,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星擦了擦自己的嘴,她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高珏的身上,一脸虚弱的说道:“将军,就给他留一只眼吧!”
“之前我在书上看到,说人在饿急了的情况下,连自己的肉都会吃。不如我们也饿他几天,到时我们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烤熟了让他亲自看着自己吃下!”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看着沈星虚弱且痛苦的样子,司马灼清没时间追究她为何没离开,也压根没觉得她刚才说的刑罚有多残忍。
在她心中,不管如何对待司徒仲,都不过分。
“你们听到了吗?就按沈姑娘说的办,这几日,不准给司徒仲吃一口饭。”m.χIùmЬ.CǒM
“是!”
听到狱卒应是后,司马灼清没敢再多留,便和高珏一人搀扶着沈星一边,离开了监牢。
回到沈星住处后,高珏又再次用针灸先暂时压制住了沈星体内的蛊毒。
沈星刚才虽吐了血,但这会儿没有司徒仲在暗中使坏,倒也渐渐恢复了精神。
看到司马灼清一脸内疚且担心的望着她,她轻轻拉过她的手:
“将军,不用内疚,也不用为我担心,这本就是我的选择。”
“而且,高先生都说了,她已经快要研制出解蛊的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研制出来了吗?”
司马灼清并不相信高珏真的研制出了解蛊之法,不然,当初也不会将自己身上的情蛊转移到沈星身上。
反手握住沈星的手,司马灼清双目微红:“沈星,你怎么这么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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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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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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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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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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