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马灼清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楚熠笑了笑,他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梁,又撑开她的身体,手掌落在她的肩上,一脸无奈的说道:
“傻阿灼,你是担心我怀疑孩子的身份,才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怀孕的事吗?”
楚熠是聪明人,联想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他稍一想想,就知道司马灼清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
而她不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心中担心。
毕竟之前自己确实干了许多混账事,他多疑,不信她。
就算如今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司马灼清心里怕是还会害怕。
毕竟,伤口可以愈合,可心里的伤害,却不是那般容易抚平的。
心中一痛,楚熠一脸的心疼而愧疚的望着她:“小傻子,别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就算他不是我的,你如果想要留下来,我也愿意当成亲生的来养。”
“为什么?”司马灼清直到现在心都没有完全放下。
就算楚熠已经这般肯定的回答了她,她心中还是惶恐。
她太缺乏安全感,也太害怕楚熠再次不信任她。
楚熠看着他苍白的小脸,看着她漆黑双目下隐藏的害怕与期待,一脸心疼的轻吻着她的额头:“你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
“可如果这个孩子是司徒仲的,你心中真的能不生芥蒂?”
“阿灼,我永远不会再与你生了芥蒂。”
轻柔的抚摸着司马灼清的脸颊,楚熠一脸真诚的说道:“阿灼,之前在魏林军中时,你中了情蛊不说,还必须每日待在司徒仲身边获取他的信任。”
“司徒仲最是会蛊惑人心,就算当时你不得已与他发生了关系,那也不是你的错。”
“我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我绝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你,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讨厌你肚子里的孩子……”
“阿灼,相信我好不好?我以前是做了许多错事,但我真的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往后,我不会再怀疑你分毫,你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我,让我成为你的依靠,让我……”
“唔!”话未说完,司马灼清突然踮起脚尖,她勾住他的脖颈,旁若无人的亲吻着他的唇瓣。
楚熠整个人都惊呆了,直到司马灼清的红唇已离开他的唇瓣,他还呆呆的站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天呐!将军好猛!”一直在一旁吃瓜的沈星没忍住发出了感叹。
乔宇齐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也真心为他们高兴。
只有司徒朗风,只觉得心里落了一块,可想到在书房内楚熠对他的警告,他又苦涩的笑了笑。
别说两人如今郎情妾意,彼此喜欢,就算司马灼清心中没有所爱,她也绝不会看上他。
往后,他一定会收好自己的心,给这段还没开始的恋情……不,只是他的单相思罢了!给这段还没开始的单相思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司马将军,祝福你!’
“阿灼!”待楚熠回过神后,他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嘴唇,又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司马灼清抬着头,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楚熠,孩子是你的!我曾告诉过你,除了你,我从来都没有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今日,我再强调一遍!”
“楚熠,我的男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是我司马灼清唯一的男人!”
“对不起!”再次将司马灼清拥入怀中,楚熠紧紧紧紧的抱着她。
司马灼清被他抱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不舍得从他的怀抱离开,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司马灼清轻声问道:“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曾经那样伤害你!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
低沉而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歉意与后悔。
司马灼清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她伸出手指,轻轻覆上他的唇瓣。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那以后就对我好点,对孩子好点!”摸着自己的肚皮,司马灼清眼中含泪,轻柔的说着。
楚熠重重的点了点头,扬声道:“是!谨遵娘子吩咐!”
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司马灼清觉得从来没有这般轻松过。
众人再次落座,司马夫人早就将桌上的鱼扔回到小厨房,还又去小厨房做了两道清淡而可口的菜。
“母亲,快坐下吃,这些菜早就够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你怀着身孕,以后想吃什么一定要告诉母亲,母亲都给你做。”
“好,我不会与母亲客气的。”
因为司马灼清怀着身孕的原因,大家都对她格外关照。
吃完饭,楚熠扶她起身,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出门,直接将她按在一旁的软榻上,又是送水又是捶腿的。
司马灼清无语的看着他,一脸无奈的说道:“哪就那么娇贵了,你让我起来,我刚才吃的太饱,这会儿不得去外面散散步消消食啊!”wWW.ΧìǔΜЬ.CǒΜ
“真的可以吗?”楚熠对司马灼清的提议持怀疑态度。
最后还是一旁的乔宇齐实在看不过眼,便提醒道:“公子,怀孕的人确实需适当走动走动,这样到时生的时候会好生一些。”
“是这样吗?”楚熠还是不放心,就怕司马灼清磕了碰了。
司马灼清看楚熠这样,白眼都快翻出了天际。
偏偏楚熠还紧张的要命,没看到司马灼清的白眼不说,更是突然想起了一些自认为更为要紧的事。
“对了阿灼,你现在有了身孕,我想着是不是要去找几个稳婆过来?还有,你现在怀孕多久了?该死,我竟然连你怀孕多久都不知道,真是该打!”
说着,楚熠竟真的朝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
司马灼清是想要阻止的,可楚熠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楚熠一巴掌就已经扇了过去,脸上还留上了红红的手指印。
司马灼清急忙拉过他的手,又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脸上的指印,一脸心疼的说道:
“你干嘛啊?你刚才才知道我有孕的消息,不知道我怀孕多久很正常啊!我又没有怪你,你怎么还自己打自己啊!”
“你没怪我可我自己怪自己啊!唉,没事的,不疼!真不疼!”
看司马灼清变了脸色,甚至眼中已经溢出一层水雾,楚熠可彻底慌了。
他舔着嘴唇,一脸慌乱的安慰着:“你……阿灼你别哭,真不疼!我不骗你,我……”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打自己了。”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打自己了,你别哭!别哭哈!”
楚熠现在才相信,女人真是水做的。
以前他可真没发现司马灼清这么爱哭,也不知道,女人的眼泪竟然这么有杀伤力。
其实司马灼清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好好的就流泪了,但她就是忍不住。
将眼中的泪水擦干,司马灼清带着鼻音说道:“我怀孕应该四个月了,就刚才,我好像还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动了。”
“真的吗?”楚熠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急忙半跪在司马灼清脚下,耳朵贴近了司马灼清的肚子,聆听了起来。
司马灼清看着他那傻样,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掌拍开了他的脑袋,无语的说道:“我说他刚才动了,现在早就不动了。而且你耳朵贴着我肚子,就能感觉到他动了?”
“我……我就听听他会不会在肚子里喊我爹爹。”
司马灼清:“……”看来这人是真傻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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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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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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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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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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