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被带回军营后,直接被关在了自己之前所待的营帐中。

  或许是怕赤羽军的人看不住她,楚熠直接让暗卫营的人亲自守着。

  紫菀在被带到军营后就再没踪迹,司马灼清想打听她的下落,可这些暗卫训练有素,没一个人人理她。

  一连三天,司马灼清每日都在担心与惶恐中度过,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楚沧来到了她的营帐中。

  “王爷,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紫菀可好?”

  “清姐姐就只关心紫菀吗?”楚沧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司马灼清神色一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楚沧摇了摇头,端起桌上一杯已经凉透的凉茶喝下:“姐姐不知道吗?皇兄中了剧毒,差点没挺过来。”

  “中毒?是宣王?”司马灼清突然想起宣王当时刺出的那把匕首。

  楚沧点了点头:“清姐姐,我不知道你和皇兄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皇兄是真的爱你,这次你跟着宣王离开,实属不该,我……”

  “你也觉得是我主动跟宣王离开的吗?”司马灼清目光凄然的看着楚沧。

  楚沧被她的目光盯的一阵不自在,他是愿意相信司马灼清的,可证据确凿。

  “清姐姐,你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全是你的贴身衣物还有一些金银细软,那些东西如果不是你亲自准备的,还能有谁进了你的营帐?”

  “包袱里都是我的贴身衣物?”司马灼清彻底愣了。

  她前前后后把几天前发生的事全都想了一遍,当时宣王先是给她传信,后来又引她去半山腰,接着把父亲的荷包让她看,再然后,那个包袱就被他套在了自己身上。

  “呵!”

  “楚璃啊楚璃,你果真把这一切都安排的到位。”司马灼清嗤笑一声。

  她突然想到了紫菀,想到了之前的很多事。

  当初攻打长淄城时,是紫菀不小心把楚璃放跑的;之后,是紫菀带她去的醉红楼;还有前几日,是紫菀把楚璃打下悬崖的。

  而当时楚熠也吩咐将紫菀押入天牢,这是不是说明,楚熠在那时就已经怀疑紫菀了?

  可笑她当时还替紫菀说话,楚熠一定以为紫菀是听从她的吩咐故意把楚璃推下悬崖的。

  还有那些金银细软,她的贴身衣物,应该也全都是紫菀拿给楚璃的。

  可,为什么?紫菀为何要背叛她?她什么时候对不起紫菀了?紫菀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楚璃的人的?

  楚璃被紫菀推下山崖,只是一出戏?还是他真的已经死了?

  司马灼清颓然的坐在身后的床榻上,只觉得如坠冰窟。

  楚沧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清姐姐,你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皇兄呢?你皇兄的毒可解了?他现在在哪儿?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想不到你司马灼清还有想要见朕的时候?怎么?这次又想找什么借口来骗朕?”楚熠不知何时进了营帐,他负手立在那儿,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一棵遗世独立的孤树一般,神色冷傲,眸光犀利。

  “皇兄,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怎可随意乱跑?臣弟先扶您回去吧。”楚沧急忙迎了上去,楚熠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直接走到司马灼清的面前,每走一步,司马灼清就觉得身上的压迫感重了一分。

  “楚熠,你听我说,我……楚熠,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放开!放开我!”

  冰冷的锁链缠在她手上,司马灼清用力挣扎着,可楚熠就算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力气竟也大的吓人。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一条漆黑的锁链缠在了司马灼清的手腕上,在司马灼清一脚踢过去时,另一条脚链不知何时出现在楚熠的手中。Χiυmъ.cοΜ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司马灼清悲愤的挣扎着,但楚熠却猛地将她推到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冰冷的脚链缠绕在她洁白的脚踝上。

  司马灼清羞愤极了,挣扎无果,她一口咬在楚熠的肩上。

  “呃!”男人疼的闷哼一声,但手上的动作却没丝毫停顿。

  直到完全将司马灼清锁在床上,男人才满意的停下动作。

  “你这个变态!”司马灼清终是放开了嘴,嘴中还充斥着浓浓的腥甜味道。

  可楚熠却连看都没看自己肩膀一眼,他双目幽深的盯着缠绕在司马灼清手脚上的链子,挑起她的下颚,一口遍咬上她的唇。

  “阿灼,这次朕看你还怎么跑!”

  “唔!你这个疯子,变态,我根本就没跑!我没跑!”司马灼清都快疯了,她激动的争辩着。

  楚熠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病态般的抚摸着她清瘦的脸颊,温热的嘴唇轻舔她的耳垂:

  “不重要了!今后,朕会把你锁在床上,日日与你逍遥快活!阿灼,你的后半辈子,每日都有朕陪着,你应该感到荣幸!”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楚熠,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从来都没背叛过你,一切都是宣王的阴谋!你听我说,紫菀!紫菀是宣王的人,是她一直在配合宣王,从始至终,我们都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是吗?”

  楚熠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加深,温热的嘴唇从她的脸上划过,落在她的唇上:“朕倒觉得是阿灼魅力不凡,让一个在暗卫营严苛训练下成长起来的暗卫,都敢不顾暗卫的规矩,为你背叛朕!”

  “阿灼,朕想通了,既然朕好好待你你不愿意,那今后,朕也不必顾及你的感受了。”

  “阿灼,你可要乖啊!虽说你父母已被宣王救走,但你的族人还在朕的手里,若你下次还敢跑,朕就杀了你的族人!喔对!就在你的面前,一刀……一刀的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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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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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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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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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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