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灼清却依然坐在楚熠身边,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王爷有什么事直接向主人汇报就行,我身体不适,以后就不掺和赤羽军的事情了。”
“主人?”楚沧皱眉看着一旁的楚熠。
司马灼清重重点了几下头,又一脸讨好的勾住楚熠的脖颈:“是啊!陛下就是我的主人,以后我只用伺候好主人就行,其他事,与我无关。”
“这……皇兄,清姐姐,你们……”
“朕与你清姐姐的事不劳你操心,至于赤羽军的军务,你暂时自己处理吧。”楚熠将司马灼清的双手从自己脖颈上拉下,又握着她的手,冷声吩咐。
楚沧虽然觉得这两人如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只能恭声应是。
晚上,楚熠有些政务要处理,司马灼清便恭顺的跪在一旁,低头帮他研墨。
楚熠害怕她膝盖受不住,便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司马灼清乖巧的应下,又殷切的给他添茶送水。
楚熠看着她这般乖顺的模样,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他轻柔的拉过她的手:“阿灼,你不用做这些的,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阿灼不累,阿灼要和主人一起睡。”司马灼清抬起头,一脸乖巧的看着楚熠。
楚熠看到她这样,颇为头疼的揉了下额头,司马灼清急忙起身跪到他身后,轻柔的帮他按摩着。
女人娇柔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按压着,力道适中,很是舒服。
楚熠也确实疲累,也就任由了她的动作。xǐυmь.℃òm
当楚熠把最后一本奏折看完时,司马灼清已经打好了水,他让楚熠坐到床边,跪在地上,小心的帮他脱了鞋袜,又将他的脚放入温热的水中:“主人昨日赶路辛苦,今日又照顾了奴一天,定是累极了,奴伺候主人濯足。”
“阿灼!”在司马灼清刚将手放进水里时,楚熠适时的按住了她的手。
司马灼清一脸疑惑的抬起头,就见楚熠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阿灼,你不用做这些的,你身子刚好,地上又寒凉,快起来吧!”
“可奴想伺候主人,主人是不是嫌弃阿灼了。”星眸已蒙上一层水雾,司马灼清楚楚可怜的看着楚熠。
楚熠心中一颤,他俯身将司马灼清抱在怀里:“阿灼,朕要你乖,并不是让你失去自我,朕喜欢的是那个活泼开朗,在朕面前胆大妄为的阿灼。阿灼,你明白吗?”
“阿灼不明白,主人教教阿灼,告诉阿灼该怎么做好不好?”将头埋在楚熠的怀中,司马灼清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眸中,却闪过一抹精光。
楚熠幽幽叹了口气,他轻握住她光洁的下颚,看着女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终是无奈的说道:“罢了,就寝吧!”
“是,奴为主人宽衣。”司马灼清从楚熠怀中站起来,小心的帮他脱了衣衫。
楚熠看着她那副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由着她伺候。
当躺到床上后,楚熠竟莫名的松了口气,只是,还不等他吐出那口浊气,竟见司马灼清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而后在楚熠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中,躺到他的身边,深情的吻上了他:“主人,奴服侍您就寝吧!”
“阿灼!”楚熠被司马灼清惊的音调都变了。
他一把推开她,脸色黑的吓人:“阿灼,谁教你这样的?”
“主人不喜欢吗?难道主人不喜欢阿灼了?主人不要生气,阿灼知错,阿灼知错了,主人别生气好不好?”
司马灼清翻身跪到床下,一下又一下磕着头。
楚熠的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他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看着床下一个劲磕着头的单薄身影,赤脚下地,将她拦腰抱起,塞进被中。
“阿灼,朕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怪你,只是你身体刚好,不适合侍寝。”
“奴身体没事的。”司马灼清小心的探出脑袋,楚楚可怜的看着楚熠。
“主人,奴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是为了伺候主人,若是奴连主人都伺候不好,奴也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
“阿灼!”楚熠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可司马灼清已经再次吻上了他的喉结。
“主人,要了阿灼!要了阿灼好不好?阿灼是您一个人的,阿灼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主人,阿灼真的没有喜欢过宣王,所有的一切都是宣王的阴谋。主人,您相信阿灼好不好?您昨夜听到的对话都是宣王精心安排的,奴当时被封住了哑穴,根本说不出话来,主人,相信奴,相信阿灼好不好?”
“你说什么?”楚熠再次推开她,并用力握住她的肩膀。
司马灼清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奴说昨日被封了哑穴,奴真的没有背叛主人,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说到最后,司马灼清早已泪眼婆娑,哭的不能自己。
楚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他用力将司马灼清抱在怀里:“朕信你,朕信你!”
“主人真的相信阿灼吗?”司马灼清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身,缩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问道。
楚熠用力点了点头,他翻身趴在床上,轻柔的帮司马灼清整理着额间的碎发,又轻轻吻掉她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朕昨晚只是太生气了,朕以为你……你原谅朕好不好?”
“奴从来没有怪过主人。”司马灼清含着泪,清浅的笑着。
楚熠低下头,眷恋的吻着她。
司马灼清轻轻闭上双眼,只是双掌不知何时紧握在一起。
尖利的指甲陷入肉中,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她用力勾住楚熠的脖颈,热情的回应着他。
伤害已经铸成,再多的甜言蜜语都无法弥补。
她要让楚熠知道真相,让他后悔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只要顺利救出父亲和族人,她就彻底在楚熠面前消失。
他要让楚熠愧疚一辈子,让他永远活在悔恨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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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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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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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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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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