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马家全族被冤入狱,而楚熠也不信她。
她的人生像是一场笑话,既然如此,何苦再活在这世上受罪?Χiυmъ.cοΜ
楚熠俯身,一把把司马灼清的脑袋掰了过来,紧握住她的脸颊,恨不得把她捏死:“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了?”
“陛下是天子,奴只是最卑微的奴隶,主人要责罚奴奴就受着;要欺辱奴,奴就拉下裤子乖乖趴着;主人要奴生奴便跪在主人脚下伺候主人;要奴死,奴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有任何不满。主人又怎会说出奈何不了奴这样的话?”司马灼清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水雾雾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
楚熠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司马灼清此时的样子气疯了,他语气阴寒的喊着她的名字:“司马灼清!”
“奴在,主人请吩咐!”司马灼清转身正对他跪着,语气恭顺。
楚熠咬着牙,冷声质问:“朕让你动了吗?”
“奴知错。”请完罪,司马灼清再次转身乖乖趴好。
楚熠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气怎么也控制不住,他用力握住戒尺,闭上眼睛,不管她臀部的血肉模糊,狠厉打了下去。
“啪啪啪!”
伴着戒尺拍在皮肉上的啪啪声,楚熠阴森的声音随之传来:“既然你不想上药,那定是不想愈合,既如此,朕就满足你,让你的皮肤再不能愈合,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司马灼清听着他冷硬的声音,却早已没了回答的力气。
刺骨的痛意传来,她努力调节着呼吸,但无济于事。
这一刻,她早已忘了羞耻,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掉到被褥中,眼泪也不争气的砸落下来。
漫天的痛意将她包裹,紧咬在唇上的牙齿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逐渐失去了意识。
楚熠依然机械的挥动着戒尺,直到发现趴在那儿的人儿半天没了动静,楚熠才彻底慌了。
他手忙脚乱的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用力拍着她的脸颊:“司马灼清!阿灼!司马灼清……”
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拍,倒在他怀中的人儿都没有应他。
楚熠彻底被吓住了,他胡乱的帮她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也在此时,她才察觉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滚烫。
“阿灼,你怎么这么傻?发烧了为何不告诉朕?”楚熠痛心疾首的喊着,也暗自内疚自己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小心的将司马灼清放到了床上,楚熠拿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急声对着外面大喊:“紫菀紫芙,传太医!”
司马灼清做了个梦,梦中,她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中,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司马灼清,你还不招吗?”熟悉却阴冷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可司马灼清却想不起这是谁。
“招什么?你让我招什么?”她大声喊着,想要用声音来驱除心中的害怕和恐惧,可房中除了她刚才说的话回荡在其中,再也未传来刚才那道阴冷的声音,仿佛她刚才所听到的只是一场梦。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让我招什么?到底让我招什么啊?”
“有人吗?放我出去!”
“不要把我丢在这儿,求求你,不让把我丢在这儿。”
司马灼清蜷缩在漆黑的角落中,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害怕极了!
她记得小时候她有一次犯了错,父亲就把她关在柴房,那柴房又冷又黑,可怕极了,虽然第二天父亲就把她从柴房放出来了,但那漆黑的柴房也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害怕黑暗,一直以来都害怕!
“有人吗?到底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不要这么关着我,求求你!不要关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司马灼清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因为害怕,她声音忍不住颤抖着。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司马灼清兴奋的抬起头,却看到她的房中不知何时燃起了大火,借着火光,她也终于看清了刚才在黑暗中说话的那人,是楚熠,是她想要守护一生的璟匀。
“司马灼清,去死吧!”大火中,男人的脸庞阴冷而狰狞,她手中燃着的火把被他毫不犹豫的砸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司马灼清绝望的大吼着。
“不!不要!璟匀,璟匀不要这样对我,璟匀你相信我好不好?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可你为什么?你为何总是不信我啊?”
“璟匀!璟匀!”烈火焚烧着房中的一切,司马灼清拼命想要冲出去,可火势太大,她怎么也跑不出去。
“璟匀!璟匀!璟匀救救我!”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楚熠早已不见了踪影。
终于,火烧在她的身上,疼!好疼!
她在大火中挣扎着,她在地上打滚,她祈求着奇迹的发生……
可,除了痛,除了滔天的大火外,什么都没了……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秋梨苑,司马灼清已经昏睡三日了,楚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他眼下满是乌青,胡子拉碴,很是憔悴。
地上跪了一地的太医,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陛下,药来了!”王福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走了过来,跪在楚熠面前,高举着托盘,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紫菀急忙从托盘中拿起汤药,吹凉后小心的喂给司马灼清,可却像前几天一般,乌黑的汤药从她苍白的嘴唇中溢出,又顺着唇角滑下。
一旁的楚熠紧抿着嘴唇,眼中透着浓浓的冰寒与悲戚。
“滚出去!”他爆喝一声,屋中的所有人都不敢逗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待屋中的人全都走完后,楚熠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柔的帮他擦掉嘴角的污渍,那温柔的样子,像是呵护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一般。
“阿灼,对不起!是朕错了,朕不该罚你,也不该打你!可你……可你为何要背叛朕?你明明知道朕心中有气,却为何还要故意气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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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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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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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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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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