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辽东集团在西平城外再一次摆开经过的架势后,秦良玉的人才赶到,而对辽东军又要开始攻城,建奴没怎么上心,因为这些天傻子都看出来辽东军的假把式,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辽东军对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悄悄来得这里的新军很不爽,甚至有点敌视,要不是督师压着不让动,非得打的这帮不懂礼数的家伙教训一顿
不可。
所谓的教训,不就是和新军打一场嘛,到时就算皇帝责怪下来,他们也会说:失误了,这些人来我们辽东都不通报一声,现在又在我们进攻时突然出现,我们以为是建奴呢!
督师不让打,那去给他们领头那些一个下马威总可以吧!
于是几个高层就气势汹汹的跑到人家军中,袁崇焕不但没有制止反而远远的跟着,真是当官当成精了,对方要是好欺负的他,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也出口气,对方要是点子硬的话,他就出面制止,到时说一个治下无方就过去了。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辽东集团几个高层,见到秦良玉后瞬间怂了,刚才那张谁都欠他一百两银子的脸,立马变得跟见亲娘似的。
“秦大人,是您啊、、、”
“秦将军您怎么来,跟俺说一声啊,让俺好前去迎接您啊、、、”
、、、、、、
个个都变得跟个孙子似的,虽然秦良玉比他大不了多少,可当年秦良玉跟他们上司熊廷弼之类的打交道时,这帮家伙大多还是个大头兵呢,
就比如何可纲,他是宁远总兵,现在才三十八岁,往前推三十年,他才八岁,可那时的秦良玉早已经战功赫赫了,怎么比?军队论资排辈是很常见的,而且人家秦良玉的战功还让人不服不行。
远处的袁崇焕也发现事情有点蹊跷,他也靠近点,哦吼,原来是这位大神,哪还敢摆什么督师的谱。
虽然从现在的混乱的体系上来看,辽东体系的边军是属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秦良玉算不是他直隶上司,但是新军的体系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司令部和其他六部平级,甚至隐隐高一个头。
也就是说人家比你直隶上司还要高一头,正一品柱国夫人,司令部四大司令员之一,还是那个什么大将军衔,就算这些都不论,人家是和你老师孙承宗一个级别的人物。
“秦大人,是您来了,不知您率兵到西平有什么事啊”,袁崇焕还是很客气的。
“怎么?你袁督师不欢迎不成”,秦良玉不冷不热说道。
“不敢、不敢,只是朝廷下令让我辽东军攻下西平城,这是我辽东军的战场,秦大人带兵到来还是先打声招呼为好!”
虽然秦良玉官大,但是袁崇焕作为辽东军的首脑,还是有必要、有责任为他们谋利的,况且现在大家还真算不上一个体系的军队。
“哦?那老身现在跟你袁督师打声招呼,你辽东军四天还攻不下一个西平城,老身怕你们误了陛下的大事,特意来助你们,可以吗?”
“可是、、、”,袁崇焕被秦良玉呛的有点憋气,其他辽东集团的高层更不敢出声。
“别可是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当老身猜不出来吗,当陛下不知道吗,不然陛下为何要老身秘密进入辽东!
有些话挑明了就不好了,相信你老师孙承宗也有密信给你,可能他也不敢说的太露骨,老身没他那么多顾虑,就直接跟你说了,当今陛下英明神武,大有改天换地之志,你们还像以前那样,自会自毁前程!”
秦良玉就差没把他们养寇自重说出来了,还算留了点脸面给他们。
要是以前的皇帝,就算说他们辽东养寇自重也没什么,因为皇帝也一众辽东来抵抗建奴,但现在不一样了,皇帝自己都能亲自带兵上阵,还有眼前的秦良玉,这样看好像辽东也不是不能取代了。
袁崇焕憋红着脸说道:“秦大人,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安排,一天之内,必攻下西平!”
“一天?袁崇焕要是还有一天时间,老身来这作甚?”
“秦大人,下官不明白,皇太极的主力就算是赶到西平,最快也要到后天了,我们还有时间!”
“你们辽东军打了那么久,还没搞清楚,就算皇太极主力赶不回,那辽阳的援兵呢,这么多天了,辽阳为什么没有援兵,你们不会以为建奴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吧!”
辽东集团这些人眉头紧皱,好像是那么回事,打了那么久,广宁方向、辽阳方向都没有建奴援兵,他们一直以为建奴和他们的想法一样,都在演戏,就不用支援了。
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广宁方向之所以没有援兵,是因为秦良玉的在那边,那辽阳那边又是谁?谁有这个能力深入建奴腹地,还打得建奴无暇顾及广宁和西平。
良久,他们同时抬起头,对视一眼,没有言语,但都读懂对方的意思:毛文龙,对只有毛文龙的东江镇,才有能力从建奴的后方插入,打建奴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毛文龙那厮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上阵,他可比辽东集团更滑头,甚至是建奴和大明两头通吃的主,皇帝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出兵的,还不是演戏那种,实打实的挡住了辽阳四天。
“都想明白了吧?陛下那边可以挡住建奴主力两三天,可毛文龙呢?你们熟悉的很,他能挡多少天呢?可能随时辽阳都会有援兵过来,到时你们还怎么拿下西平,到时别说什么建奴有援兵,你们尽力的话,陛下不吃这套,草原、广宁、西平、辽阳四路出击,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战略,岂能因为你们辽东军而导致战略的失败,现在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对于秦良玉的话,这些辽东高层惊的嘴巴张的老大了,确实是一个大战略,可为什么他们辽东军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
“秦大人,下官有一个疑问,朝廷为何不告诉我们这个大战略,要是我们早知道,西平城早就被攻下了”,袁崇焕委屈的问道,是啊,他一个督师,连这么大的战略都不知道,能不委屈吗?
“袁崇焕啊袁崇焕,你老师常说你能力是有,可都用在钻研官场上了,老身问你,当初广宁、西平是如何丢的?”
这下他们才恍然大悟,同时又无比屈辱,广宁和西平怎么丢的?建奴攻下的吗?当然不是,是内奸,还有武将通敌,这些都是他们辽东军的杰作。
想到这,他们都想到了一点:皇帝不信任他们!
这也怪不了谁,毕竟他们辽东军有前车之鉴,并且还有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问题,辽东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往上扯两代,谁家没几个共同的亲戚,就像很多大明军中的军官,他们就有朋友亲戚在建奴那边供职。
要是让他们辽东军提前知道这个大战略,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就解释的通,为何秦良玉要偷偷进入辽东,悄无声息拿下广宁,拿下广宁后又不管辽东军的想法,直接带兵前来,一切都缘于对他们辽东军的不信任。
难怪孙承宗给袁崇焕的密信中是,反复强调让他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在救他啊。琇書蛧
想通这点的袁崇焕,终于知道,到底还是老师对他好,为他着想,不想其他大佬那样,让他们随便打打就好,演戏也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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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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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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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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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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