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也明白想要搞一匹马,最好办法就是前往马场拐走一匹,可是现下形势不明,马场那边有什么危胁还未可知呢,但是不管接下来走哪一步都危险重重,不比去马场的危险小,两相对比,还是去马场弄一匹马最好。
事不宜迟,姜芙和良午他们偷偷绕远路,总算是到达了马场,出乎意料地是,姜芙本以为马场这个地方会戒备森严,哪知道里面也是一派空虚,就连最初照看马厩的那名管事宫人也不见了踪影,估摸着不是被杀了就是叛变了。
即便马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人,姜芙内心的警惕还是没有放下,以防万一,她知道良午会些拳脚功夫,所以她和听月就没进去,免得拖累他,不过她二人还是会在马场周围找个地方躲起来,替他警戒的。
良午也没扭扭捏捏,现在情况未明,昭仪和听月两人都是弱女子,他若不努把力,怎么救她们出水火之中。
他眼看着姜芙她们在某处藏好,这才脚步一转,轻车熟路地翻墙入门,没办法,里面究竟有没有埋伏还未可知,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万一落进敌手就完了,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
姜芙亲眼看着良午进去后,里面也没发出什么刀剑械斗的声音,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银针”,没有半分松懈。
等了差不多一会儿,还是没见良午出来,姜芙不禁眉心一皱,按道理要是里面一切顺利,良午不应该现在还没出来,不行,她得去看看。
“听月,你在此等候,继续警戒,我不放心良午,打算进去看看。”姜芙侧过脸,神情严肃地对着听月说道。
“不可,里面有什么危险还不知,昭仪,不如让奴婢去吧,您留在这儿吧?”听月猛地摇了摇头,她怎愿意眼睁睁看着姜芙冒如此大险,而自己却在这儿苟且偷生呢?
姜芙却不容拒绝道:“你听着,这是命令,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主子,你就必须听我的命令,何况我自有分寸,你无须为我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的。”Χiυmъ.cοΜ
听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眸一红,含泪同意了此事。
姜芙最后对其安抚一笑,这才提着裙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从侧门溜了进去。
她进去方才知马场里面却是没什么人,就连里面的马也不知为何没看到一匹。
姜芙左顾右盼打量着,怎么会到现在都没看到良午的身影,他明明不是也进来了吗?
难道说他遭遇了什么不测?可就这一会儿功夫,里面也没什么打斗的声音传来,良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姜芙正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时,她忽然脚步一顿,立马侧身躲进了一马厩旁的稻草堆后面,她冷汗直冒,死死用手捂着嘴,就怕发出一点声音。
原来离她不远的地方,那名马厩管事宫人刚刚从一个地方冒了出来,好险没让他发现自己身影,得亏姜芙反应迅速,躲到了稻草堆后面。
借助稻草堆的遮掩,姜芙胆大妄为,甚至还偷偷往后窥视那名宫人的一举一动,她长袖遮掩的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根“银针”。
那名宫人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在巡视着什么,等到确认这地方除了他没有别的人,他方背着双手,往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走去。
姜芙内心惊疑不定,这人只怕是敌非友,她想着良午那么久没有出来,恐怕不会是遭了此人的毒手吧?
那她该怎么办?要不趁现在出去,带着听月一起逃,可是凭她们两个,怎么逃得出去?何况良午是生是死还未可知,她真的要就这样放弃良午吗?
姜芙从来没有此刻那么纠结过,但是她静静思考了下,决定还是跟着去那间破旧屋子看一眼,良午有没有可能在那里面。
要是良午真的被此人抓住,若不是杀了,应该就是藏在那间屋子里,毕竟其他地方空荡荡的,根本无法藏住一个人。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说来若没有几分胆量,她哪能那么快就在宫里站稳脚跟。
姜芙蹑手蹑脚,一再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慢慢靠近那间屋子,等到她悄无声息走到那间屋子门后,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紧。
她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就怕门后面的人会忽然冲出来钳制住她。
这时隔着门板后面,姜芙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一些声音,由于她距离很近,外加门也没栓死,她侧耳细细倾听,很容易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怎么样?你想好了没?你要是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到这儿来,还有你背后还有几人,我就能做主留你一条小命。”
“哼,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什么也不会说,反倒是你,你居然敢勾结其他人谋害皇上和娘娘她们,你就不怕被朝廷知道了——”
“哈哈哈,你这番话还是等着你的皇上和娘娘们能平安无事活下来再说吧,好了,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可是没用的,你既然灵顽不灵,不肯投降,那就由我送你一程好了。”
姜芙神色惊疑不定,盖因里面的声音有一道确实是良午的,而另外一人不作他想,必然是擒下良午的那名马厩管事。
可现在怎么办?那名管事刚刚和良午的对话分明就是想要杀人灭口,她该怎么救良午出来?
来不及了,不能再想了,就凭良午到如此绝境都没有出卖她,姜芙觉得自己就有必要救他一命。
姜芙看到门边摆放的一根木棍,她不由分说操起木棍,轻轻推开木门一点缝隙,正好看到里面场景,良午被麻花大绑,捆着趴于地上,而那名管事宫人正一手举起匕首,分明是打算结果良午的性命。
因为那名管事宫人背对姜芙,良午倒是正面对着她,见到她来,他目光陡然睁大,又想起什么忙死瞪着面前的这名宫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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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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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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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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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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