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蹭,边将环住腰的手默默收紧。
这些动作像是做过无数次。
带着些许眷恋,像是把齐衍当成自己精神的港湾一一男妈妈(齐行:呵呵……我的剑嘞)
咳咳。
齐衍任由一号胡闹,嘴角的弧度没有半分变化,甚至在对上缓缓转动视角的监视器时,脸上的笑容,还莫名加深了几分。
此时,监控背后的人,表情应该很不错……齐衍这般想着。
指腹摩挲,肚子里的坏水疯狂沸腾。
与此同时。
一号突然抬头,瞧见齐衍扬起的嘴角,突然狡黠一笑,问道:“哥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什么,是好主意。”
齐衍自然而然地接下一号的活。
一举一动都毫无破绽,甚至脸上的笑容越发让人挪不开眼。
齐衍和一号,突然像是相处多年的兄弟,亲密无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一号在齐行身上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此时心情极佳。
起身的同时,顺带一把拉着齐衍的胳膊,将齐衍从床上拽起。
力气极大,拉得齐行一个踉跄。
一号笑着,道:“哥哥,人体实验已经给你浪费了十五分钟,你再不去,那些蠢货可要着急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语气之欢快,似乎带齐衍去人体实验,只是带齐衍去游乐园逛一圈似的。
而齐衍只是沉默着,随意让一号拉着。
然后。
便是一阵恍惚。
一号动用能力,直接带着齐衍瞬移到了一间新的实验室。
比起第一次实验的那间。
这间实验室虽然结构相差无几,但是空间大了不少,大型机器更多,血腥气也更淡。
应该是一间不常用的实验室。
“哥哥,这间实验室如何?我知道你不喜欢鲜血的气味,特地为你挑的~”
一号眨着眼睛,笑眯眯地盯着齐衍,试图从齐衍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什么东西。
可惜。
齐衍只是站在光洁如镜的手术台旁,眉眼弯弯,依旧笑得温和。
破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一号这么问,他便顺势点了点头,回道:“嗯,还不错……”
……还不错,空间大,刚好让他能放开手脚。
反正,齐衍是这么想的。
而一号脸上的笑意莫名加深,似乎已经猜到齐衍的意图。
但也只是意有所指道:“哥哥能这么说,那真是太好了。这次的实验,也要好好配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
一号照理带着齐衍上手术台绑好。
而齐衍也没有丝毫反抗,笑着看一号忙活,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轻乐得一身清闲。
两人此时皆是心照不宣,静静地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只是。
有些人总是喜欢上赶着找死。
齐衍本就比原计划迟了十五分钟,总部那些人早已等急了。齐衍才刚被一号在手术台上绑好,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顿时,就围了齐衍一圈。
一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不少,瞥了他们一眼,略带讽刺道:“哟~怎么?多一分钟都等不了吗?”琇書蛧
为首的那位教授,抹了抹额间溢出的冷汗,干笑两声。
连忙讨好道:“哈,一号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如此着急,还不是为了您。现在遇到这么宝贵的实验体,实现您的梦想指日可待,我们是一刻都不愿意歇息啊!”
一号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只是继续盯着齐衍的脸,似是在问齐行,又似是喃喃自语。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又该怎么做呢?
齐衍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
“各部门准备就绪,第二次人体实验开始。
本次实验一共七个小时。实验内容,剥离实验体五脏六腑。现在是蓬莱时间上午10点30分,距离实验结束,还剩下六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教授拿着手术刀,照理宣读实验前的时间汇报。
随即。
在一号的示意下,将手术刀伸向齐衍的腹部。
只是,意外出现。
当手术刀落下的那一刻,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刀尖直直撞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原本躺在上面的齐行,留下脖颈上的监视器,突然没了人影。
教授瞳孔一缩,原本冷静严肃的表情因为惊恐,而显得异常扭曲丑陋。
他慌忙朝四周看去,试图找到齐衍的身影。
可呼吸间。
他手一松,原本捏在手里的手术刀突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在更大的恐惧感袭来时,他便只觉得脖子一凉。抬手摸去,入手又是温热一片的黏液。
“好玩吗?不断地折磨修士。”
齐衍温柔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在回荡在他的耳边。
血,是血….
教授逐渐溃散的双眸中,倒影着自己满手的红色。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艰难地抬起头,试图询问身边的助手,什么情况。
可他的喉管也被齐行齐齐割断了。
发声时,鲜血从伤口处一股股往外喷,目光触及助手的眼睛,触及其他研究人员的眼睛,皆是惊恐万分。
他们尖叫着,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实验室怎么可以大声喧哗!
而这是教授倒下后,最后的想法……
……
“一个。”
齐衍说着,对实验室中剩余的研究员微微一笑。
目光扫过站在角落里沉默不语的一号,手中的手术刀漫不经心地在指尖打转。
“可要阻止我?”
齐衍贴心地询问一号的意见。
只是,他看着试图打开实验门冲出去保命,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后,绝望跪在地上求饶的研究员,脸上越发温和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可一号怎么会在乎。
他只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同样看着地上带着恳切目光望向他的研究员。
无所谓地说道:“哥哥开心就好,在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哥哥。”
那一刻。
这群研究人员,只觉得天崩地裂。
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点的,直接就昏死过去,躺在冰凉的地上不断抽搐。
齐衍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就晕了?
你们放心,我向来仁慈,会给你们一个痛快,就像你们的教授一样。”
边说,手术刀的刀尖,还不忘指向另一边地上躺着的尸体。
……
“啊!”
尖叫声再次回荡在实验室内,再配上实验体“暴走”的警报声,两者交织在一起,倒是更像一首交响乐。
“两个,三个……十三个。”
当最后一个人安静地躺下。
原本干净的实验室,已经被鲜血染指。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齐衍鼻尖。
带血的手术刀被随意丢弃在地上,齐衍抬手,用还算干净的一处衣袖,缓缓擦去脸上不慎沾上的血。
“哥哥可觉得舒心?”
一号上前拉过齐衍的手,掏出一块湿巾,替齐衍擦拭满手的血。
齐衍点头,却又反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一号擦拭的手一顿,抬头,对上齐衍一双染着笑意的眼睛,自己脸上的笑脸,却再也扬不起来。
他也不嫌弃齐衍沾满鲜血的衣服,再次保住齐衍的腰,眷恋地呆在齐衍的怀抱。
片刻。
大抵是真的下定决心,一号终于开口,道:“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你跟我来,我带去个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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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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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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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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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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