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阵阵凄惨的尖叫声划破天际,惊飞树上之鸟。

  苏清姩看到林春玥三五几下,左一拳右一个扫堂腿,利落的招式把五个男人全部打趴在地。

  “让你们嘴贱,手贱,看我怎么抽死你们!”

  林春玥手上拿着的正是苏清姩刚送给她的蛇皮鞭,上面有倒刺钩子,触碰到肉里会刮起血肉。

  她专门抽打男人们的嘴、手、裆部。

  五个男人被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打滚哭嚎。

  抽打期间,林春玥看到苏清姩,忙说:“姩姩,你别过来。”

  苏清姩站定在几米之外,冷眼看着,她平生最厌恶最痛恨的就是管不住下半身,满脑子淫邪之物的男人。

  像这样的社会败类,她遇到一个杀一个。

  今日是林春玥,她自小跟着张永勤习武,有自保能力,那改日换成别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呢?

  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一辈子都毁了!

  “怎么了,咋回事啊,大老远的我就听到叫声了。”

  苏清铭提着他猎到猎物赶过来,他看到几个男人,先是担忧的将苏清姩和林春玥身上看个遍,然后把猎物丢到地上。

  气头上的林春玥口不择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是他们,你别把我也算进去啊!”苏清铭拿走她手里的鞭子,“你去边上歇歇,换我来!”

  苏清铭的力气大,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把男人们打得半死不活,晕死过去。

  阿璟沈煜他们几个也回来了,收获都不小。

  下山之前,他们合力把人事不省的几个男人弄到另一边。

  下山途中,林春玥看到苏清铭猎到三只野鸡,两只野兔,她却只猎到两只野兔。

  “那个,苏清铭,我被那几个人绊住脚,是他们影响到我真正的实力了。

  我觉得这次的不能算数,下次,下次我们公平公正的来一次。”

  苏清铭扬唇轻笑,眸子里露出不自知的浓浓笑意,“那是自然,比赛嘛,自然是任何一方的参赛者都不能占便宜,不然,赢得可不光彩。”

  林春玥抿嘴笑了,苏清铭的余光偷看到了,嘴角弧度扩大。ωωω.χΙυΜЬ.Cǒm

  几个人当中,苏清姩猎得最多。

  阿璟毫不逊色,他猎到一头一百三四十来斤的鹿。

  他把它扛到肩膀上,走动间不见吃力,轻松自如,腰间上悬挂着两只野兔三条无毒的菜花蛇,每条蛇都有手腕那么粗。

  沈煜主仆俩猎到了三只锦鸡,四条无毒的蛇。

  回到山脚下,每家的主食面饼子已经做好了,烧火的干柴被半大小子找着不少。

  每家的男人把自家猎回来的猎物的皮毛处理干净,中午要吃的斩好,吃不了的拿盐腌制风干。

  大峰山崇山峻岭,树木多,背阴之地的一些树木还是绿色的,每家人都或多或少地猎到猎物了,他们怀疑山上某些地方可能有水。

  有水有猎物,就算路不好走,他们还是很开心。

  苏清姩家中午斩了三只野鸡,做了一锅土豆鸡块,还有她从空间拿出来的蔬菜,做了个凉拌黄瓜,她给每家送了四根。

  这个时候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蔬菜并非易事。

  每家人收到黄瓜,都感激地送了他们一大碗中午炒的荤菜。

  吃完午饭,收拾一番准备赶路了,有一截平坦的路可以驱赶马车。

  收拾东西的时候,苏清姩想到张永勤在通太县把硕鼠皮硝制好了,却愁于不知该如何把它们缝合起来。

  昨儿个她在马有铁的私库里找到两铁盒的黑针,里头就有大号可穿孔引线的针,线也有,是银色隐隐泛着光泽的线,柔韧得很,不是普通的线。

  她拿着针线找过去,“张叔,你看这针线可不可以缝合鼠皮。”

  张永勤看了针线,知道它们不是普通之物,拿了两张鼠皮进行实验。

  用是可以用,但是要使很大的力气,针头才能穿透鼠皮,张永勤艰难地绣了两针,手都磨出血了。

  “张叔,我想试试。”

  “小心点,那皮硬实得很,别扎到手了。”

  张永勤刚说完就看到苏清姩拿着针轻轻松松地绣了好几针,手指灵活,毫无压力。

  他惊得咋舌,“姩姩,我们收集的鼠皮有不少,我再想想办法,看看怎样缝合轻松点儿。”

  苏清姩思索片刻,道:“张叔,待会儿我们统计一下哪些人家要鼠皮衣裤,鼠皮是我们的人一起收集的,如果他们想让我做,我收点辛苦费就好了。

  我们刚刚在林子里遇到几个难民,这山上有猎物,有吃的,山上其他地方肯定有别的难民,说不定还有猛兽,早点把鼠皮衣裤做起来比较好。”

  “对对对,那我现在就去跟大家说一下。”张永勤赶忙去了。

  统计下来,每家人都想让苏清姩帮忙做,但是他们又怕累着她,一家家的轮着做,又在私底下商量好每身鼠皮衣裤的幸苦费,也就是拿食物换,只能多不能少。

  杨从山他们几个不知道硕鼠一事,但他们见识到鼠皮的厉害之处后,找到苏清姩问:

  “我们兄弟几个想拿猎物换取鼠皮衣裤,买是买的价,加工费也要算进去的,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这个时候的钱的没有现有的食物有价值,苏清姩爽快应下。

  驱赶马车行驶了两刻多钟就走不了了,除了苏清姩在一边缝制鼠皮衣裤,其余人下车把东西弄到手推车上。

  东西挺多的,光靠手推车装不下,便往每匹马的身上装了两个木箱,把东西放进去,届时他们可以牵着马在林子里走。

  所有东西全部搬完,就该上山赶路了,苏清姩看到遗弃的车子,觉得很可惜,找了个由头留在最后,把它们都收进空间。

  上山容易但是累,一路上,他们发现山上有不少人的足迹和生活过的痕迹。

  连着走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累得大汗淋漓,双脚酸软。

  苏清媛刘玲玲两个女孩早上训练过,练得腿疼,坚持着走了这么久,走停停的。

  途中,朱文旭拿了瓶药油递给苏清媛,“擦点吧,能缓解疼痛。”

  “文旭弟弟,多谢啦,难为你这么贴心。”苏清媛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她把药酒先拿给刘玲玲用。

  女儿家要给隐私部位搽药,朱文旭急忙撇过头,没有逗留。

  看到耳根微红的他急匆匆地走了,苏清媛轻轻笑出声,嘴里念叨,“以前的那个小屁孩一下子竟长这么高了,不过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害羞。”

  又走了一会儿,众人累得不行,刚停歇下来喝了两口水,一群不速之客到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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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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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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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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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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