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也点了头,面色凝重的说道:“看来这个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啊。”秦老说到这里就径直的朝着破草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到秦老一马当先地走在我们的前面,我们哪有落后的道理,再加上刚才说得这么诡异,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于是,我就呼呼啦啦地一股脑地跟在秦老的后面走向了那个破草房。
秦老来到门前之后就停了下来,把我们都拦在了大门的外边,说道:“小宋,小涛和李所长进来,其他的人都守在外边,各司其职,不要弄乱了这里的现场。”
李所长听到之后,目光冷峻地看着自己身后跟来的那些民警说道:“都听到了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那个尸体难道就这么扔在那里吗?”说完之后,他手下的那些民警这才走了回去,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这时,秦老十分冷静的站在门口,眉头紧皱地看着的破草房中的一切,似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随后,秦老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第一个走进了草房之中,再次来到了陈可法死亡的第一现场。秦老指着地上的有些凌乱不堪的脚印说道:“小涛,你就是在这附近找到了那个凶手的脚印吗?”
吴涛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地附近的一块勘察踏板上面,蹲下身子掀起了另一块勘察踏板,随后指着一串十分模糊的脚印说道:“对,我就是的这里发现的这些凶手的脚印的。”
秦老点了点头,来到吴涛的身后,有些艰难的蹲下自己有些肥胖的身躯,接过吴涛递过来的放大镜,开始眉头紧皱地观察起来。
本来我也是想上前凑热闹的,但是现场的空间非常的狭小,再加上很多没有勘查踏板的地方都不能轻易的进入。于是我就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看着破草房中的一切。
而此时的李卫国则没有我这样的心情,他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一切,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老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时,吴涛指着地上的一个十分模糊的脚印说道:“秦老,您看,这脚印的轮廓很不清晰,明显是带着鞋套之类的东西踩在上面的,您在看这里,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脚印,上面还有擦拭的痕迹,存在刻意破坏的现象。”
秦老一边听着吴涛的讲解,一边逐一的将附近的勘察踏板一个一个地掀起来查看,随后他盯着地上的脚印说道:“奇怪,为什么凶手的活动范围就这么一点,仅仅只在土炕的一米范围之内。”
吴涛看着秦老满脸疑惑的表情说道:“秦老,您想说什么。”
秦老没有抬头,也没有直接回答吴涛的问题,继续说道:“那么死者陈可法的脚印又在哪里?他的活动范围大不大?”
吴涛听到秦老这样一问,就想了一下说道:“死者的脚印砸现场有很多,主要哦集中在这件草房之内,院落之中也有分布,而且这些脚印很多就是呈现堆叠状和交叉状的,说明死者在这里逗留了一段的时间,而且还不停的来回走着。似乎很着急地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一样。”
我听吴涛说完之后,接过吴涛的话茬随口说道:“还能等什么人,肯定再等着凶手呗。”
“应该是的,”秦老拍了拍手之后就站了起来说道:“从吴涛的发现的痕迹能看出来,死者生前来到这里肯定是在等什么人,也表现出了十分焦躁的神情,说明死者要等的这个人对于死者很是重要,所以就放下了戒备心才遭到凶手的击杀的。”
我也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看着吴涛说道:“既然是在土炕附近找到的这些脚印,那你检查了这个土炕了吗?”
吴涛有些无奈地说道:“宋姐,不要把我当时一个傻瓜好不好,我能没检查吗?我都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了,发现这个土炕没有一点异常的痕迹。”吴涛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土炕之上光溜溜的草席说道。
听到吴涛这样一说,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破旧的土炕。
吴涛一看到我这样,就知道我肯定有什么发现,于是急切地问道:“姐,你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边的李卫国说道:“李所,你们这里的村民有堆砌土炕的习惯吗?”
李卫国听到我这样一说,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紧皱的说道:“没有,宋法医,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属于南方的省份,气候潮湿,虽然说冬天也比较冷,但家家户户都没有烧土炕的习惯,你这样一说,我这才感觉很奇怪,你的意思是......”m.χIùmЬ.CǒM
“还能有什么意思啊,这个土炕有问题啊。”我十分坚定地说道。
吴涛这时也醒悟了过来,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说呢,我只围绕着这个土炕进行研究了,没想到原来这个土炕才是最大的异常。”
谁知,吴涛这边刚一说完,脸上就露出了沮丧的神色说道:“可惜的是,虽然发现了这点,但是我刚才确实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听到吴涛这样一说,秦老的眉头就稍稍地皱了起来,转过头来盯着土炕上光溜溜的竹席说道:“这个竹席你检查了没有。”
吴涛转头看了一眼铺在上面的竹席说道:“检查了,这张竹席被周边的木条固定死了,我暂时还没有将竹席掀开进行检查。”
“那你还说检查了一遍!”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吴涛一看是自己这边的失误,脸色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老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好了,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后在李卫国的帮助之下,吴涛一一的将固定在周围木条打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破败的草席掀开。
等到他掀开草席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只见草席的下面,赫然是一整块黑色的铁板,和我们在地下迷宫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正当我们都惊讶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腐败气息钻入我的鼻腔之中,我不由的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怎么还有一股尸体腐败的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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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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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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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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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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