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含糊不清,还带着哭音与慌张,“哥哥!”
“不要这样……”
她挣扎着摇着头。
男人却无视她的抵抗,更加用力地圈住她,让女孩贴的他更近,抵上他坚硬的胸膛。
似乎想借这个吻宣示主权和占有欲。
然后继续厮磨着她的唇,强烈且窒息,不似平日里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在亲吻这方面,沈明灼好像毫无温柔可言,像是散发着从内心最深处迸发出来的欲望。
凶猛又炽热。
不多时。
男人低头看着女孩在他怀中一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白皙的脸颊也因为缺氧而染上薄粉。
他不得已趁换气的时候覆在她耳边,用湿热的呼吸跟她说。
“乖,呼吸。”
“卿卿,你知道哥哥想做这件事……”
“想了有多久吗?”
沈明灼的声音温柔如水,但是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粗暴和凶狠。
时卿卿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就在她瞳孔收缩的瞬间,沈明灼再度俯身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凶悍又急促,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这一次,她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沈明灼!”
原本被几个保镖摁在地上甚至无力到半阖着眼眸的谢知韫,在听到时卿卿的声音后,他猛然抬起头。
就看到这疯狂的一幕。
他顿时就挣扎得厉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摆脱身上人的束缚。
朝着沈明灼嘶吼着。
“你放开她!”
“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即使少年身上都沾满了鲜血,一副颓然的姿态跪在地上。
但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眼底映着火光,好似凶狠的野狼。
人在极端情况下的爆发力是惊人的。
就比如现在。
谢知韫红着眼睛,手臂上青筋暴起,强大的喷发力瞬间就让摁住他的两个保镖有些抵挡不住,就在他快要脱离这股束缚的时候。
门口又无声的涌入了几个保镖。
势单力薄的他最后还是被摁在了地上,被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画面。
时卿卿此时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后。
她骤然回神。
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推了沈明灼一把。
沈明灼垂下眼皮,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少女。
明明是他不用在意的挣扎力度。
可他还是顺着时卿卿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时卿卿殷红的唇瓣,还带着未干的水渍。
沈明灼用舌头抵了抵上颚,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柔软。
然后他眸色一暗,唇边不经意滑过一抹满足的笑容。
果然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美味呢。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时卿卿长睫颤了颤,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捂住了嘴巴,眼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最后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抬脚就往楼上跑。
白色裙摆消失在楼梯口处。
沈明灼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转而去看地上的谢知韫。
少年龇牙咧嘴一副凶狠的姿态。
旁边一个保镖恭敬地搬了一把座椅放在谢知韫面前,沈明灼踩着皮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然后在他跟前坐了下来。
他屈起一条腿恣意地跷着,黑色的裤腿熨烫得笔直,伸出的手骨节修长,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面。
动作矜贵,举止优雅。
仿若神祗一般令人不可亵渎。
沈明灼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神色间波澜不惊,只有唇边抿出一丝淡漠的凉意。
对比少年激烈又狠戾的模样。
男人淡然的就像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权当是野狗在乱吠而已。
“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
“你现在是以什么姿态敢跟我叫板?”
他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
谢知韫伸出头用力的往前挣扎着,黑发下露出野狼般桀骜的眼神。
“沈明灼,她是你的妹妹!”
“你以为这只是层关系?”
谢知韫笑了声,眼底泛起一层冷色,“这是鸿沟。”
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犹如冰冷无情的审判者一般。
“我沈明灼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因为世俗的牵绊而左右。”
他用指骨优雅地抵了抵金丝框边眼镜,不屑地嗤笑道,“一条野狗而已,不过是给了你一点甜头。”
“怎么?你就摇尾乞怜的妄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了?”
沈明灼从记事开始,他就是居无定所的,这么一个没有依靠没有背景的小孩,生存的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从回沈家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个世界只有弱肉强食的道理。
秩序就是,上位者可以睥睨一切,强者可以决定弱者。
就比如现在,他要弄死这条野狗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少年似乎被激怒,他嘴角还渗着血,从牙缝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
“可是她永远不会爱你!”
“沈明灼,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吗?”
“难道你心里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沈明灼狭长的眼眸眯起,金属框眼镜下危险情绪尽显。
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当然敢。”
谢知韫身上涌着一股劲,几个保镖差点都按捺不住。
他对视着沈明灼,见他沉默后,忽而又一笑,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不过,我谢知韫最不怕的就是死。”
沈明灼幽深的眼眸静静凝着他,眸色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谢知韫倒是越挫越勇。
“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她在试图反抗你。”
“沈明灼,她已经不再是你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她会想离开你。”
离开吗?
他绝对不允许。
男人那深如寒夜眸子里,流闪着猩红的血芒,暴戾的杀气在他的体内疯狂地叫器。
鸟儿要是不听话了该怎么办?
他沉默地摩挲着腕骨上的表盘,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
那就只好折断它的翅膀了……
谢知韫如愿地看到沈明灼变了脸色,他疯狂地笑了起来,嘴里都是血,苍白的面容却漾起笑意,眉宇间又因为痛苦而紧紧锁住。琇書網
他直勾勾地看着沈明灼,眸子里的狂妄与桀骜,让人无法忽视。
“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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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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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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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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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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